蕭渙微微頷首,垂眸看向側面無表的小姑娘,眼中有驚一閃而過。
不過小小年紀,獨自一人來到府門前,舉起比手臂還的鼓槌,敲響登聞鼓,踏鳴冤堂,不疾不徐的講起了在一眾差看來無比荒謬的家務事,不等差轟走,跑到最前,將玉佩丟到了桌上。.七
底端朝上,一個燕字清晰的映他的視線,他心中一驚,猛地抬起頭,對上了燕歡鎮定的雙眸。
太冷靜,又太聰明。
蕭渙甚至懷疑,是不是早知他和燕丞相的關系,才會用這種方式找上門來。
燕歡確實是知曉,不僅如此,上一世就是被蕭渙送回的相府。當時跪在當鋪門口苦苦哀求周氏,蕭渙乘轎路過,下車查看,發覺了的份,給了周氏一筆錢,將送回了相府。
找上他,是燕歡早做好的打算。
蕭渙年有為,不到三十出任了京兆尹的職,子冷淡,為人剛正不阿,和丞相相識多年,關系不菲。因此,才能在看到玉佩上的刻字時,一眼知曉其的來歷。
也是明白他會做出如何反應,才會擊鼓鳴冤,以周氏要被周大武打死當做借口,見到了蕭渙,將玉佩送到他的面前。
曾經默默無聞,直到嫁給了楚霽,才被人知曉相府里還有個燕歡的存在。大夫人有意削減的存在,燕歡孤苦無依,連相府的下人都能隨便扁圓,不敢反抗,全都咬牙吞下去。
既然重新開始,那就鬧個大的。
此事一出,無數雙眼睛看到,無數只耳朵聽到,是被拐來的小姐,是相府丟失的千金。
三人虎,輿論難控。
今天晚上過后,所有人都會知道相府的小姐回家了。
那些老人,很快,他們就要再次相見。
燕歡的眼中閃過一森冷的笑意,低下頭,雙手環抱在前,注意到了蕭渙的目,輕聲道:
“大人,我娘病了,我不知道犯了什麼錯,但是還請您先給我娘親找個大夫吧。”
蕭渙一愣,瞥了跪在一起的幾人,眼中有厭惡之一閃而過,他放了語調,道:
“不是你娘,我會給找大夫的。”
“我知道不是我娘,我娘。。。離開了,不要我了。”
“夫人。。。”蕭渙的聲音一頓,沒在繼續問下去,“你的家人不是他們,我明天早上會送你回去。”
燕歡心里清楚,面上依舊做出一副茫然的表。
“我的家人?”
“嗯,你是當朝燕丞相的兒,那塊玉,就是證據!”
像是沒聽懂這句話似的,燕歡瞪大了眼睛,臉漲的通紅,后退一步,急的連連擺手。
“不不不,我怎麼能是丞相的兒呢,我是沒爹的孩子,我娘跑了,我。。我。。。”
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聲音快了不。
“就算爹娘打我罵我都沒關系,我不能離開的,他們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能走!”
蕭渙嘆了口氣,看著嚇壞了的燕歡,心里那點的懷疑徹底煙消云散,這不過就是個尋常的小姑娘罷了,哪有多彎彎繞繞的心思,是他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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