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去了庫房。在多寶閣最底下有一個木箱子,上面鋪著一層厚厚的灰塵,顯然已經很久被打開過了。
蘇蹲下來,吹了吹上面的灰塵,揚起一陣飛灰。
輕咳了幾聲,微微掩著鼻子這才好一些。
將從林管家那兒要來的鑰匙鑰匙孔中,咔的一聲鑰匙開了,解開鑰匙打開木箱,里面是一套塵封已久的蟒袍。
聽林管家說,這是戰神王,也就是聞人陌的父王穿的。
戰神王去世后聞人陌作為世子襲了王位,也繼承了這件蟒袍。
雖然封存了十幾年,但是這布料和繡工依舊和新的一樣。
看得出來,戰神王很惜這件蟒袍。
聞人陌八歲就父母雙亡,對比起他來,自己的遭遇或許要好的多。
如此想著,蘇對他多了一些同與憐憫。
或許是惺惺相惜,亦或者是同。
也可能就是單純的看不過去吧。
這一次,決定全力幫他。
將蟒袍抱起來出了庫房,蘇原本想著多年沒穿應該拿出來洗洗曬曬,卻沒想到這件蟒袍干凈整潔的仿佛新的一般。
候在門外的林管家看出了蘇的心思,解釋道:
“這件蟒袍是戰神王專門為王爺定做的,原本就是要在他弱冠的那天送給王爺的年禮。”
聽了林管家的解釋,蘇才恍然。
“戰神王對王爺很好。”
林管家輕嘆一聲,那張滿是褶皺的老臉布滿了追憶。
“戰神王與王妃視王爺如命!”
這句話,重如泰山。
或許,唯有經歷了聞人陌所經歷的所有,才能會到那種泰山崩塌的覺。
而林管家只是目睹了一起而已。
當然,這些事,暫時不能對蘇提起。
“王妃就將蟒袍直接送去就行,蟒袍是天蠶做的,哪怕放一萬年也不會褪發霉,所以并不需要去清洗。”
蘇看得出來林管家刻意想回避過往。
蘇也沒有揭人傷疤的好。
捧著蟒袍到了主院,剛要進去腳步滯住。
聞人陌正坐在說桌前看書,他半束著頭發,上套著雪白的狐裘披風,一半臉頰在下,一半臉頰在影中,暗與明恰到好的勾勒出那深邃的五以及眉宇里的肅穆。
他在張嗎?
是啊,在房間里關了這麼多年,對于外界是陌生的吧。
這樣的他,決定去上朝爭取自己王爺的權利。
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
蘇垂眸只思索了片刻便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將蟒袍撐開掛在架上,蘇朝聞人陌走了過去。
一句話一沒說,在書架上翻找了一下,找出了幾本書來放在書架上。
這些書分別是《南楚國律冊》《宮廷錄》《位等級說明》一些常規的書籍。
“王爺明日要宮參政,對于律法必須悉,否則不得被人抓住當說辭來對付你,朝中右翼的張大人最是喜歡用這些東西來為難一些剛如朝廷的員,以彰顯自己的才能,得到皇上青睞,王爺在宮里并無人脈,張大人就更加肆無忌憚所以不能因為這一點而被抓到短,損失了先發制人的機會。”
聞人陌著一邊翻書,一邊說過不停的子,越聽越是詫異。
蘇居然對朝堂的事也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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