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好一會兒,玉玨總算是適應了黑暗,才開始試探著往進踏。
由于害怕,他的腳步邁得特別小,一步一步如履薄冰。
看著他的模樣,黃老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個人也真是太笨了,走路走了這樣,看起來不太聰明的亞子。”
“是啊!”
“蠟燭來了!”
正在這時,下人們手里提著燈籠,飛快的朝著這邊趕來。
借著這蠟燭的亮,玉玨總算是看清楚了屋子中坐著的黃老和燕非墨,尤其是在接到燕非墨的眼神后,他不由得虎軀一震。
七皇子這目分明是不滿,而且剛剛自己在門口問了那麼多遍,七皇子都沒有給他回應,分明是生氣了。
于是趕忙賠上了一副熱臉,走進燕非墨:
“呵呵呵,七皇子,實在是對不住,不知你來看兒,不然的話我一定會讓人早早的便點上蠟燭,實在是怠慢了你,請七皇子恕罪。”
他把姿態放的這麼低,希七皇子看在兒的份上,能不要這麼生氣的吧。
“呵呵……本皇子不來也不知兒在府中過的竟是這般日子,同樣都是兒,丞相的心偏的沒邊了。”
被這麼明顯的嗆聲他偏心,玉玨的老臉一紅,只能繼續賠著不是道:“七皇子請恕罪,這是老臣的疏忽,其實老臣也不是故意疏離兒的,實在是近幾日府上事多,所以忘了這般事。
平日里絕沒有如此這般對待兒,實在是此次事出有因。”
“既然丞相事多,就先去忙吧!”燕非墨不咸不淡的道。
“咳咳……”
玉玨被嗆得咳嗽了兩聲,勉強下了心的尷尬,道:
“七皇子乃是貴客,什麼事也沒有七皇子您重要,都這個時辰了,想必七皇子您還沒用晚膳吧,我這便命廚房做些蔬飯來。”
“不必了,丞相就連兒屋里的蠟燭都沒有,府已經困難這樣了,咱們這些外人更不配擁有吃食,請丞相去忙吧。”
這……
玉玨更加的尷尬了,道:“七皇子說笑了,本丞相雖然沒有給兒這里點上蠟燭,可從來吃穿用度結實不啊。”
“呵呵……是嗎?本丞相可還記得府里有個桃李園,園子里有座破爛不堪的小木屋,兒姐弟之前就是在那里住著的吧。”
聽到這兒,玉玨的臉更加的紅了,燕非墨說的沒錯,的確,芊芊和齊飛之前是住在那里的。
可這是丞相府,七皇子怎麼會知道呢?并且兒住在那里的事還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行了,丞相,你去忙你的吧。”
見燕非墨再次趕人,玉玨的臉更加的掛不住了,可畢竟當著下人的面,他還是丞相呢,也不能任由人扁圓啊。
于是道:“七皇子,這都是臣的家事,還請七皇子不要過多的置喙。”
“那好,既然丞相如此這般說辭,子出嫁從夫,那以后兒的事你便不用管了。”
素來知道兒姐弟在府中過得不好,可沒想到玉玨這個父親竟然如此的偏心,并且是明目張膽的偏心,以前的兒該是了多委屈,吃了多苦頭啊。
聽到這兒,玉玨咬了咬牙,有心想再繼續說點兒什麼,可燕非墨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他若是回嗆。
勢必會將氣氛提升到另外一個尷尬的境地,他畢竟是皇子,即使以后了府上的姑爺,也還是皇子。
于是只能咬咬牙咽了回去,行了一個禮道:“請七皇子稍等,老臣這便派人去廚房傳膳。”
說罷,扭頭就走。
哼!
燕非墨冷哼一聲,的握住了拳頭,天下間怎麼會有玉玨這樣的父親?
唉……黃老也是嘆了一口氣,道:“看來這丞相著實不喜小姐。
“不喜便不喜吧,日后有本皇子疼著,絕不會有人再欺負他。”
聽到這兒,黃老瞪大了眼睛,七皇子竟然說他要疼著小姐?
天啊,,剛才七皇子可還對那丫鬟避如蛇蝎,如今竟然說他要疼著小姐?
難道子跟子在七皇子的眼睛里還是不同的嗎?原來他不是不會疼人,只是不會疼除了小姐以外的人。
怪不得府里的那些兄弟們對小姐的事這麼上心,原來七皇子對小姐已經到了這般田地。
天啊!自己仿佛知道了了不得的事。
小姐啊小姐,你得快快醒過來了,不然七皇子這顆心可就涼了。
而這時燕非墨也回過味來,剛剛自己說了什麼話,不由得臉猛地一紅,在心里暗暗的祈禱黃老不要聽出來吧。
哼!
走出了浮曲閣,玉玨氣得一甩袖,這個七皇子簡直太不近人了。
“來人啊,查一查下午是誰守在門口,為什麼七皇子來了沒有來稟報我?將那下人重打五十大板,發配到莊子上去。”
“還有再去查一查為何別的地方都亮了,浮曲閣卻漆黑一片,將府里負責管事的人重打五十大板,也發配到莊子上去。”
奈何不了七皇子,玉玨將心里的怒氣全部發散到了下人們的上。
“父親!”
正在園子里月的櫻紛聽到聲音,嚇了一跳,忙朝著玉玨行禮。
“紛兒,你怎麼在此?”
“回父親,兒只是睡不著,所以出來看看月亮,不知父親為何發這麼大的火啊?”
“待嫁的姑娘了,無事便回房間里呆著吧,更不要出府。”
玉玨此時正在氣頭上,連帶著對櫻紛也沒什麼好臉。
看到他這個樣子,櫻紛倒是也沒有很在意,只是行了一個禮。
反而跟在玉玨后的下人卻想賣一個好,趕忙湊到的耳邊將剛才的經過說了一遍。
“什麼?七皇子來了?”
櫻紛驚喜的問。
這下人不知道櫻紛為何如此驚訝,又重復了一遍:“是啊!”
“什麼時候來的?在哪?”
問完,不等這下人回答,櫻紛提著擺就往浮曲閣跑去。
哎?
話還沒說完呢,大小姐跑那麼快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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