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澄煩躁的看了眼白瑤,扯了下領,腦子里不斷的浮現著那齒痕。
“有話快說!別耽誤本王的時間。”夜景澄拉過椅子,冷漠的倒了一杯茶水給自己。
“王爺,我之前去找你是為了這件事。”白瑤從隨的香囊里拿出一封疊好的信,“王爺你看看。”
夜景澄無于衷,對于白瑤拿給他的東西,他不想。
白瑤看著夜景澄這般,也沒有像之前的任何一次那般,表現的失落或者生氣。
“王爺,這是陳氏讓人送來的信。”白瑤淡淡的道:“我曾問過小姐,這陳氏確實是紫欣的娘親。”
白瑤自己手將信攤開,輕輕地推到夜景澄的面前,道:“陳氏想尋求我的幫助,我想,這件事其實可為,王爺你覺得呢?”
“與本王何干?”夜景澄掃了眼那張信,淡淡的道:“這是你們神農門的事。”
“王爺,你應該知道,我這次下山其實是奉了我爹的命令前來的。”白瑤道:“難道王爺你真的不明白嗎?”
夜景澄看著白瑤,冷冷的道:“本王的意思早就和門主說清楚了。”
“王爺,有些事就算你想獨善其,你的份也注定了不可能。”白瑤道:“當年你遇襲那件事,還是那些大大小小的暗殺,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嗎?”
“這是本王自己的事,與你們無關。”夜景澄冷漠的道:“你若是為了這件事來的,那便回你的神農門去。”
“王爺……”白瑤想再說什麼,終究還是嘆了口氣,道:“不管王爺怎麼想的,我也不愿看你險境。”
“陳氏的事,神農門接了。”白瑤道:“等我理了這件事便會回去,至于黑老,他是我神農門的長老,便不勞王爺心了。”
“王爺請回吧!”白瑤揮了下手,一直遠遠看著的芙蓉便上前扶住了。
“澄哥哥,這是瑤兒最后一次送你了。”白瑤輕聲說了句,兩行清淚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
澄哥哥,瑤兒,出了這個門就當一切都過去了吧!
夜景澄眸沉了沉,看了眼白瑤,直接轉出去。
外頭,陳太醫焦頭爛額的被幾個神農門的弟子纏著切磋醫,一看到夜景澄出來,就跟看到救星一般的撲了上去。
“王爺!”陳太醫可憐的看著夜景澄道:“我們,我們可以走了嗎?”
“回宮。”夜景澄冷冷的扔下一句話,便率先跟了上去。
陳太醫快速的跟在了后頭,就好像后跟著一群死鬼一般。
“主。”賈奇上前來輕聲了白瑤一聲。
白瑤擺了下手,低聲道:“我累了,這件事你去安排一下,別忘了我爹是怎麼吩咐的。”
賈奇疑的接過白瑤手中的信,打開看了一下,又看了眼夜景澄離開的方向,心里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只是夜景澄都已經接他們神農門的幫助了,為何對他們主還是這般態度?
……
夜景澄剛踏進宮門,就看到丁公公匆匆出來了。
“丁公公。”夜景澄招手攔下了他。
“奴才給王爺請安。”丁公公對著夜景澄行了一禮。
“丁公公這麼著急是要做什麼?”夜景澄淡淡的問道。
丁公公為皇上邊的人,眼力見還是有的,自然知道夜景澄不可能問這種事。
“王爺,奴才是奉了皇上口諭去一趟蓮心堂。”丁公公低聲道:“奴才沒有在殿侍候,不過里頭風平浪靜。”
夜景澄點了點頭,便讓他離開了。
看來皇上是摒退了左右,只是這風平浪靜……
夜景澄加快了腳步往德政殿去,陳太醫在后頭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到了殿外,卻被攔了下來。
“王爺稍……”殿外的小太監想讓夜景澄等會,就被他給一把推開了。
陳太醫可就沒有夜景澄那般魄力了,只好站在了門外。
“陳太醫,馬公公出來傳過來,您回來后直接去太醫院休息便可。”小太監客氣的對著陳太醫說了句。
“好好好,多謝,有勞。”陳太醫如蒙大赦一般,整個人都輕松了。
殿,皇上看著闖進來的夜景澄,沉著臉道:“澄兒,你是越發的沒規律了,朕的德政殿你是說進就進了。”
“父皇恕罪。”夜景澄拱了拱手,看著邊毫發無損的寧,心里舒了一口氣,臉都和了起來。
“朕聽說寧在你母妃宮中的時候,你也是這般直闖?難不你是擔心朕和婉妃會對寧做什麼?”皇上調侃的道:“寧這都還沒進門,你就把護這般了呀!”
“皇上,您就別取笑寧兒了。”寧輕聲接過皇上的話,道:“王爺這麼急,怕是因為公務吧!他之前就說了有急事要跟皇上您說呢!”
“哦,是嗎?那還是朕誤會了呢!”皇上道:“澄兒有要事怎麼還在宮外待那麼長時間呢!”
寧也有些好奇的看了眼夜景澄,他出宮的時間確實長了。
“兒臣理了一點私事。”夜景澄道:“這是兒臣這段時間整理安排的有關行軍布陣的記錄。”
夜景澄從懷里拿出一疊紙遞給了皇上。
“嗯?你速度倒是快,昨兒還說忙的不出時間,今日就都弄好了?”皇上撇了眼夜景澄,淡淡的道:“既然這些都弄好了,那你是不是該接了老五手上的事?”
“父皇是覺得我們與神農門的關系不夠差?想讓兒臣加把火?”夜景澄隨口就回了皇上一句,“那恐怕下次白主連進宮哭訴的機會都沒有了。”
“你……”皇上無奈的搖了搖頭,“罷了罷了,這事既然給老五了,便讓他負責到底好了。”
“父皇英明。”
“父皇若是沒有別的事,那兒臣便告退了。”夜景澄說話的時候看了眼寧,對著微微揚。
“皇上,寧兒也告退。”寧收到夜景澄的示意,也對著皇上福了福。
“等等。”皇上開口道:“寧,回去后好生準備一下明日去西南之事。”
“皇上放心,寧兒一定不會辜負皇恩的!”
“寧兒……”夜景澄臉微沉,寧去西南做什麼!
可是還不等他問出口,已經被寧拉著離開了。
“寧兒,你為什麼會去西南,是父皇強迫你的嗎?”夜景澄一踏出德政殿就迫不及待的問道:“若真是如此,本王可以和父皇說清楚!”
“王爺,這件事是皇上安排的,可寧兒自己也想去。”寧抿著,看了眼附近走的侍衛和宮人,低聲道:“回去再說吧!”
夜景澄自然知道寧顧忌什麼,便點了下頭,帶著寧快速的離開了。
只是寧沒有回去花府,而是跟著夜景澄去了安王府。
一路上,寧都發現夜景澄有些心緒不寧。
“王爺,可是出了什麼事?”寧輕聲問了句,眼中盡是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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