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濤把手電收了起來,看著對面的管和,淡淡地說道:“怎麼樣,不知道你看清楚了嗎?”
管和很想辯解幾句,但面對這麼醒目的對比,他無論如何也找不出反駁的理由,臉就有些晴不定。
孟子濤冷笑一聲:“既然你看清楚了,那你是不是應該兌現先前的約定了?”
“誰跟你一般見識!”
管和惱怒地冷哼一聲,直接把筆筒放回盒子,轉就往門外快步走去。
此此景,孟子濤他們都分外無語,你咄咄人就不說了,居然連輸都輸不起,這種人最是讓人瞧不起。
作為同伴,老人秦國輝的覺得臉上無,暫時也沒臉呆在這里,對孟子濤表達了歉意之后,就追了出去。
“真是莫名其妙!”孟子濤覺得這事真有些啼笑皆非,搞不明白,張景強怎麼介紹了一個這樣的家伙過來。
說曹,曹就到,沒一會功夫,孟子濤就接到了張景強的來電。
張景強開口就問道:“小孟,管和那豬頭在你這到底搞什麼事了?”
孟子濤把剛才的事描述了一下,笑著說道:“張哥,這事呢,我確實要謝你幫我拉人過來,不過,下回能不能介紹一個靠譜點的,這種真把自己當上帝的買家,還是不要介紹了。”
張景強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事確實是我欠考慮,當初只是隨便說了一下,讓他有古玩方面的需要,可以去你那看看,誰知道這家伙就是不干人事,真是氣死我了。”
孟子濤笑著說道:“反正事也過去了,咱們都別在意了,而且我還想讓你給我介紹幾個靠譜點的生意呢。”
張景強哈哈一笑:“我跟你說,現在管和也正在那后悔呢,想通過我跟你道歉。”
孟子濤有些訝然道:“張哥,你別忽悠我,剛才我可沒有看到他有道歉的打算。”
張景強笑道:“因為我剛才和他說了,你跟舒澤認識。”
孟子濤聞言一陣無語,搞了半天,這家伙原來只不過是個欺怕之輩,也真是夠可以的。
“我說張哥,你怎麼會認識這種人啊?”孟子濤問道。
張景強說道:“做生意嘛,遇到的人形形的都有,不過,我也沒想到他居然這麼不開眼,連我介紹的地方都敢這麼橫,下回一定減訂單。”
孟子濤連忙說道:“別,照他這個格,還不得來煩死我啊。再說了,生意是生意,如果你們以前合作不錯,可別為了我故意這麼做。”
如果孟子濤一定要要讓管和倒霉,張景強也不介意這麼做,既然孟子濤這麼說,他呵呵一笑道:“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沒意見。對了,他那邊怎麼說?”
孟子濤說:“道歉什麼就算了,眼不見為凈。”
“行,那我就這麼回復他。”
張景強笑了笑,接著問道:“問你個事,剛才他那個筆筒到底是什麼材質?怎麼連酒試驗都和小葉紫檀一樣?”
孟子濤說道:“應該是高檔檀吧。”
“檀?這是什麼東西?”張景強以前并沒有聽說過檀,很是好奇。
孟子濤說道:“檀產自非洲,從外表看,與小葉紫檀非常相似,所以材質和小葉紫檀有九相似。此種木材中間也多有空,而且還有類似牛一樣的紋理。開出的木料呈紅,有深有淺,深則接近紫檀的。”
“一些比較高檔的檀,看起來和小葉紫檀非常像,但久置不會發黑,用酒浸泡后也和小葉紫檀一樣,有浸出,但多會有所差別,不過很多人以前并沒有看過小葉紫檀做的實驗,就以為是小葉紫檀。”
“另外就像我先前做的實驗那樣,檀的浸泡通常沒有明顯的熒反應。”
張景強聽了解釋后,說道:“照你這麼說,我都不敢小葉紫檀的東西了,咱們平時即不會帶酒過去,也不可能花那麼長時間,泡水等著。”
孟子濤笑道:“也不能這麼說,假的畢竟真不了,總是有些差異的。”
張景強笑道:“得了吧,我可沒有你那麼好的眼力。”
又聊了幾句,孟子濤就掛了電話,搖了搖頭十分慨,這大千世界還真是無奇不有。
…………
轉眼間,就到了周六。
今天是古玩協會舉辦流會的日子,一早,孟子濤就拿著準備好的件,驅車前往清風茶樓,流會就是在這里舉行。
由于是流會,帶著大軍也不方便,孟子濤就讓他休息一天。
孟子濤停好車,就拎著盒子往茶樓走去,此時茶樓前已經來了好幾位與會者,遇到相的朋友,大家就熱地打著招呼,有些可能好久沒見的朋友,在門口就大聊特聊起來。
孟子濤先是去找了王之軒他們,這才一起來到清風茶樓的二樓,此時二樓的人也已經不了。
王之軒在陵市古玩界還是很有威的,一走進二樓,大家紛紛停下手里正在把玩的件,熱地和王之軒打著招呼,過程中,王之軒也把孟子濤介紹給大家。
孟子濤的店在古玩街也算有點名氣了,哪怕心里對孟子濤不屑的,在這種場合也都稱贊孟子濤年有為什麼的,氣氛十分熱鬧。
寒暄了一會,王之軒就和幾位朋友閑聊去了,留下了孟子濤他們自由行。
孟子濤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二樓有幾張桌子專門用來給與會者放置藏品。
一般來說,來參加流會的,大部分都會帶一件藏品過來,但不一定非要真品。
其中,自己拿不準的藏品可以讓大家共同來鑒定,有些偽造的出的贗品,也可以拿出來給大家提個醒。
另外,如果看上了哪件藏品,也可以和主人商量,至于贗品你沒看出來,那就是你自己倒霉,反正又沒說是真品,買家也拿賣家沒辦法。
再說了,來這里的基本都是行里人,古玩這行概不退貨的規矩大家當然都知道,就算打了眼,買家也不太可能退貨,不然那就真是沒臉了,而且行里人都會看不起你,名聲就臭了。
所以,買家打了眼也只會自認倒霉,甚至都不會說出來,免得丟人。
“孟老弟,這些都是我們拿來的件,要不你來過過手,給我們說道說道?”
說話的這人孟子濤也認識,是古玩街祥云居的掌柜彭大川,孟子濤和他打過幾次道,而且一個月前,還在他的店里撿過一次小,讓彭大川頗有些耿耿于懷。
所以,孟子濤還真不知道他這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謙虛道:“哪里,哪里,在座的都是前輩,小弟我才疏學淺,哪敢在前輩們面前放肆。”
“孟掌柜你這話說的,你都才疏學淺,那我們這些人只能退休啦。”
“就是,我可聽說你前兩天又撿了個大……”
看到大家紛紛開口,而且都統一口徑,孟子濤沒辦法,只得說道:“各位前輩,我現在先看看,一會再說還不嗎?不過,小弟我真得才疏學淺,如果有什麼不對之,還請大家斧正啊!”
見大家還準備再說,魯溫韋開口道:“好了,好了,你們一群大老爺們說兩句,讓小孟先看了再說。”
看到孟子濤拿起桌子上的東西上手觀察起來,大字也就不再多說,畢竟有些事還是要適可而止,大家都是同行,低頭不見抬頭見,又沒什麼深仇大恨,有時候說不定還要請孟子濤幫忙,當然不會像管和那樣,咄咄人。
眼前這張桌子上的件,主要是瓷以及文玩,一共有十一件。
一件件看過去,結果到還不錯,雖說流會不一定要拿真品過來,但贗品就意味著打眼,有些人顧及著自己的臉面,一般并不會拿贗品過來。
仔細端詳之后,孟子濤就拿起桌上第一件藏品,一尊觀音像介紹起來:“何朝宗款德化窯觀音立像,這位大師,想必應該不用我多加介紹了。咱們說說他的藝風格,他的雕塑往往傳神寫意,微妙地表現人的心世界,富有神韻。外表的紋刻劃,線條清晰、簡潔、瀟灑,多變化,流暢,翻轉自然,圓勁有力……”
把何朝宗的創作特點為大家做了介紹,孟子濤開始分析眼前這尊觀音像:“咱們再看這尊觀音像,人的形像以及底座都十分細。但到了人比例這方面,卻看起來不太準。”
“另外,人的形削瘦修長,開臉為長圓臉,沒有。的覺……咱們再說刀法,細致是細致了,但卻沒有深刻且疏有致的覺,看起來有些散而繁褥,人綬帶也作凌空飄狀……”
對于孟子濤詳細的講解,大家都暗自點頭表示認可。
魯溫韋開口問道:“小孟,你的意思是說,這不是真品嘍?”
“我覺得是件老仿。”孟子濤點頭說道,既然是流會,大家一般況,并不會為了維護同行說什麼模棱兩可的話。因此,他也就暢所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