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對我和婉兒這份誼,我們會一直銘記在心。」
蒼承年點頭表示知道了,「你們幸福便好。陛下,沒事我就先出宮了。」
蒼懷霄沒再留他,讓他走了。
他一走,江德年忍不住問道:「陛下,既然王爺說了不需要,您就——」
「朕不止是想犒賞他,朕還想補償他。」
當日他和蒼承年爭奪樓婉,樓婉選擇了他,無疑是傷害了蒼承年。
要是蒼承年不能幸福,他和樓婉過得再幸福,心中也免不了有疙瘩。
「罷了,先去看看皇后。」
蒼承年本想讓小四去樓婉宮裏接人,但是一想到樓婉也在,他便按捺不住心裏的那點。
「本王自己去接。」
青蓮正在樓婉宮裏的院子裏,玉銘走後,樓婉留在這裏等王爺來接。
蒼承年剛走進樓婉宮裏就看到青蓮坐在院子裏發獃,他莫名地看出一憂傷,為何青蓮會憂傷?
他剛要開口喚青蓮一聲,忽然聽見綿綿扶著樓婉出來。
「娘娘,您小心點。當心腳下的臺階。」綿綿焦心地看著樓婉的腳,生怕一不小心踩空了。
怕什麼來什麼,樓婉一個不注意,突然踩空了一階。
綿綿一下沒拉住,眼看著就要摔下去了,蒼承年突然衝上來扶住的胳膊。
樓婉的心都快跳出來了,既使蒼承年接住了,也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
「娘娘!您沒事吧?肚子沒事吧?」綿綿急得想哭,「奴婢千叮嚀萬囑咐您別踩空了,您怎麼還真的踩空了呢!」
樓婉抱著肚子,覺有不適從腹中傳來。驚魂未定地抱著綿綿的手,「快,快扶我進去。」
蒼承年想把打橫抱起,卻又顧忌著份,不能輕舉妄。
青蓮看見樓婉踩空,一巨大的狂喜幾乎要把淹沒。可讓失的是,樓婉居然沒有摔倒。
不僅如此,更生氣的是,蒼承年不知何時來了。
「快去醫!」蒼承年轉頭吼一聲,恰好對上青蓮的眼睛。
青蓮被他吼得愣住了,連忙轉頭跑出去。
跑到一半,又停下了。又不是丫鬟,憑什麼蒼承年讓去喊醫,就去?
放慢腳步,最好樓婉現在痛死!痛到孩子都沒了!
醫還沒來,蒼懷霄先來了。
他還沒走近就聽到樓婉宮裏一陣吵鬧,心道不好,連忙快步往前走,快走到時聽見裏面的人哭喊著:「娘娘,娘娘您一定要堅持住啊!」
「娘娘,太醫馬上來了!」
蒼懷霄心不好,三兩步跑進去,只見樓婉躺在床上,綿綿等人圍在邊。
樓婉臉蒼白,兩隻纖細的手地環著自己的肚子。
「婉兒!」
蒼懷霄一出聲,所有人都看向他。
綿綿和如珠自地讓開地方,讓他好走到樓婉邊。
「這是怎麼回事?!皇后怎麼了!」蒼懷霄怒氣沖沖地責問,誰能給他一個代!
綿綿本想跟他解釋,又被他這個樣子嚇到,訥訥地不敢說話。
樓婉咽了咽口水,握住蒼懷霄的手,示意他小聲些。
「沒事,不怪們,我自己沒看清,腳下踩空了。」
踩空了——蒼懷霄腦中瞬間空白了片刻,他自己都沒察覺,他的手指微微抖了起來。
樓婉忙說:「但是我沒事!王爺接住我了。」
沒事怎麼會奄奄一息地躺在這裏!蒼懷霄不相信安的說辭,握的手,轉頭問:「玉銘呢!太醫請來了沒有!」
「已經派人去了。」蒼承年握住蒼懷霄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一些。
雖然蒼承年自己也很張樓婉的安危,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表現出來,他努力維持表面的平靜,對蒼懷霄說:「陛下,您穩住了,娘娘才能穩住。」
蒼懷霄知道他的意思,勉強深呼吸了兩口,但是很快就破功了。
誰能看著自己心的人臉蒼白地躺在床上還能冷靜!
蒼承年也著急起來,青蓮去請個醫怎麼請了這麼久!
青蓮慢悠悠地走到太醫院,快到玉銘房門口才裝作一副很著急的樣子,氣吁吁地推門而。
「玉太醫!」
玉銘正在整理自己的藥箱,看見跑進來還有些納悶,「蓮夫人,你還有哪裏不舒服麼——」
「娘娘出事了,你快去看看!」
青蓮剛說完,不等眨眼,玉銘已經拎起藥箱跑出去了。
撇,不滿為何人人都這麼關心樓婉。在看來,這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既然玉銘也通知到了,便不再著急,慢悠悠地往樓婉宮裏走。樓婉是死是活,可不關心!
玉銘趕到時,蒼懷霄已經在暴走的邊緣。要是玉銘再不來,他就要親自衝到太醫院抓人了。
「陛下!娘娘在哪?」
蒼懷霄讓開位置,讓他給樓婉把脈。
玉銘來不及從藥箱裏拿出繩子,直接上手,測著樓婉的脈搏。
所有人都屏氣凝神地看著玉銘,生怕從他裏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過了良久,玉銘都沒有開口。
樓婉是第一個沉不住氣的,急切地問:「玉太醫,什麼況啊!這孩子保不保得住啊?」
蒼懷霄直接黑了臉,「孩子保不住就算了,皇后必須要保住。」
玉銘鬆開手,抹一把額上的汗,「娘娘陛下放心吧。娘娘和孩子都能保得住,只是虛驚一場。」
「虛驚?」樓婉瞪大眼,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的肚子,「我覺很痛誒。」
「娘娘,你太擔心了。你的心是會影響你的肚子的。」玉銘無奈地說。
樓婉有些尷尬,用眼角看一眼蒼懷霄。
他正黑著臉站在一旁,心似乎不太好。
樓婉心裏暗暗慘,自有孕之後蒼懷霄一直很小心、很寶貝,剛才他肯定是以為孩子要沒了。
蒼承年背過去,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玉太醫,娘娘真的沒事啊?」綿綿不相信,「可是剛剛娘娘真的踩空了!還摔了呢!」
「沒摔到地上都算沒事。」玉銘簡單暴地解釋,「頂多就是了驚,這兩天臥床休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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