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蒼承年不怎麼關心這個孩子,但是青蓮十分張。這個孩子是在王府站穩腳跟最重要的工,絕不能讓孩子出一點點差錯。
這些日子在別院過得生不如死,那些丫鬟瞧不起,總給吃冷湯冷飯,真擔心肚子裏的孩子。
玉銘先給樓婉診了脈,微微蹙眉,「娘娘,您剛回來那幾日,我還沒覺得有什麼大問題。現在才發現,您這次回來不如之前了啊。」
青蓮聽了心裏一喜,樓婉的孩子最好保不住,這樣的孩子就是青周皇室第一個子孫,到時候整個皇室的寵都會落在的兒子上。
樓婉聽了也有些擔憂,「那有什麼調理的法子麼?」
「法子自然是有的,不過我的法子再好,也得您聽話才行啊。」玉銘無奈地攤手,「就說陛下吧,為了您吃藥的事,陛下都愁什麼樣了。」
樓婉一聽這話,立刻不滿地表示,「怎麼了?難道陛下在你面前抱怨了?」
「不是不是。」玉銘連忙搖頭,在他看來,陛下那些哪是抱怨啊!分明是甜的煩惱!就是故意刺激他這個孤家寡人的!
但是這話可不能說給樓婉聽,他連忙解釋:「是陛下擔心您一直不吃藥,對孩子不好。」
「我吃了才是對他不好呢。是葯三分毒啊。」樓婉理直氣壯地回答,「我也不是沒有看過醫書,這個道理我還是知道的。」
玉銘撓撓頭,「娘娘,的確是這個道理,但是不吃藥不行啊。您現在的,不吃藥也得食補啊!」
「食補?我有啊!」樓婉得意地說,「你可以去問問綿綿和如珠,我最近都吃可多了。」
「娘娘,食補不是這個意思。」玉銘無奈道,「您得吃點有營養的東西。」
「你怎麼跟陛下說一樣的話。」樓婉撇,「你們一點都不可了。」
玉銘第一次被人用可來形容,不知該喜還是該悲。「娘娘,我給您開幾味食補的食材,您要記得吃啊。」
「知道了知道了。」樓婉架不住玉銘的嘮叨,連忙指指青蓮,「你快給青蓮看看吧,這段時間也吃了不苦。」
玉銘二話不說便給青蓮診脈,對青蓮笑笑,「蓮夫人,你的不錯,孩子也長得不錯。」
青蓮有些不滿,他這個態度未免有些敷衍了!輕輕蹙眉,試探著問:「真的還好麼?」
想讓玉銘再給診一次脈,但是玉銘已經收起東西。
玉銘寫了兩個方子,一個給綿綿,一個給青蓮。
青蓮故意瞟一眼樓婉那張藥方,上面寫滿了各種名貴的藥材。心裏的那點不滿被放大了幾分,為何給樓婉開的藥材比給開的名貴這麼多?是覺得配不上那些好藥材麼!
「青蓮,你怎麼了?」樓婉覺得臉不對,隨口問了一句。
有若驚弓之鳥一樣搖搖頭,出一笑容,「沒事呢?想是今兒起早了,累了,方才才晃神了。」
「那一會兒等王爺下了早朝,我讓陛下別留王爺,你早點隨王爺回去吧。」
青蓮點點頭,沒再把心思表現在臉上。
……
「陛下,這次您一舉打敗四國,百姓們都贊您是天神下凡!現在您的威是越來越高了。不如趁這個時候再祭一次祖。」太史令上前提議道。
沒有人附議,卻也沒有人反駁。
蒼懷霄知道太史令這個提議是為了再提升一下他在百姓心裏的威,但是祭祖費時費力,他不願折騰。
「陛下,這回您在外打仗,王爺在京城治理政務也有不功勞。」丞相突然站出來說。
就算丞相不提,蒼懷霄也打算要賞賜蒼承年。他私下問過蒼承年許多次,想要什麼賞賜,蒼承年都十分客氣地拒絕了他的賞賜。但是不賞又不,他便趁著這個機會,當著眾臣的面問蒼承年:「承王,你可有什麼想要的?」
「陛下,臣無需賞賜。陛下為國戰鬥,我在京城替陛下守著朝政,這是我應該做的。該是我謝謝陛下給我一個機會學著如何打理朝政。」
丞相笑瞇瞇地說:「王爺真是過謙了。這段時間老臣幫助王爺一起打理朝政,王爺悟極高,行事也夠中立公正。」
蒼承年剛要謙虛地說兩句,蒼懷霄道:「承王不必謙虛了,這些日子你為青周,為朝廷做了多事,大家有目共睹。」
蒼承年只好不再推辭,隨便要了兩樣還算貴重的東西。
蒼懷霄卻覺得他並非真心要這些東西,既使真的要了這些東西,也只是為了應付他而要的。
下了朝之後,蒼懷霄特意把蒼承年召進書房。
「陛下,何事還要特意把我來,有什麼事不能朝堂上說麼?」蒼承年笑問。
蒼懷霄卻認真問:「三哥,你真的一點心愿都沒有麼?」
蒼承年驚訝地看著他,「陛下何出此言?」
「這些日子你替朕打理朝政,朕是真心實意地想報答你,你為何不給朕這個機會。」
與樓婉相相之後,他漸漸被樓婉染,學會了要表達自己真實的想法。若是以前,他一定會礙於面子或是份,不會直接問蒼承年。
蒼承年沒想到是這個原因,他輕笑一聲,「陛下這話折煞我了。我是臣子,天子不在朝時我能幫忙主理朝政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陛下又何須說報答這麼嚴重?」
「三哥,你真的什麼都不想要麼。」蒼懷霄上下打量他幾眼,又問了一遍。
不知為何,他覺得和蒼承年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他都快看不懂三哥在想什麼了。
蒼承年心下劃過一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他最想要的只有樓婉,但是這輩子是不可能得到了。除此之外,他已經無無求,什麼金銀珠寶,什麼權力,通通與他無關。
「有啊。」
蒼懷霄期待地看向他,蒼承年淡淡地說:「希陛下和娘娘能夠長相廝守,青周國運能夠一直亨通下去。」
蒼懷霄一怔,沒想到蒼承年唯一所求居然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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