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錢老九眼神冰冷:“我也納悶呢,咱無冤無仇的,你何必下這麼大的本來害我們呢?”
趙老三的臉微微一變:“我……”
他們是怎麼知道的啊?!
他們又知道多了?
他的后頸被人住,整個人像只小崽子一樣,掛在安建國的手上,都不能一下,只能仰著腦袋,說:“你、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安建國手上的勁兒不自覺地放大了些。
“疼!疼疼疼!”
趙老三疼得直嚷,說:“松手!松手!我說還不行嗎?別我啊!”
“說!”錢老九沉著一張臉,道:“究竟是誰在背后指使的你!”毣趣閱
“我、我也不知道啊!”趙老三苦著一張臉,正要開口,就看到安建國和錢老九同時沉下來的臉,他自知不妙,連忙道:“等等!你們別生氣!我說的是實話啊!我真不知道是誰!”
他嚷著:“我之前都不認識,上哪知道是誰去?”
“你不認識他,還敢跟著他一起害人?”錢老九自然不信,冷臉出聲。
“我是不認識,可架不住人家出手大方啊,認識第一天,就給了我二十塊錢,還說事之后,再給一百!那可是一百塊錢!一百塊!我想都沒想,就同意了!”趙老三像是吐豆子一樣,說道。
“你不知道什麼?”
“不知道!真不知道!”趙老三苦著一張臉,說:“那樣的人,我也不可能認識啊!”
安建國擰眉,問:“長什麼樣兒?”
“這……”
趙老三想了想,說:“大概三十多歲?或者四十多歲?反正我看不出來,長得可年輕了,穿著子,坐在車里,表那一個傲!一看就不是咱這樣的老農民!”
人?
錢老九愣了一下,轉頭看向安建國。
只見安建國的臉沉了又沉。
他心下一突,知道安大哥必定知道那人的份了。
“你還知道些什麼?”
“我真不知道了!”錢老九哭喪著臉:“我發誓!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哥?”錢老九嫌惡地看了趙老三一眼,問:“現在咋辦?”
安建國眼神微微波了一下,手上的力道松了些,卻看了趙老三一眼,說:“你這是要回去復命了吧?”
趙老三眼神一慌:“我、我……”
不是吧!
這都能猜到?!
“胡同里發生了什麼,天知地知,咱們仨個人知,懂嗎?”
“懂!懂懂懂!我都懂!”趙老三知道他這是要放過自己了,心中一喜,連忙點頭:“您就放心吧!今天的事,我絕對不往外說!”
就算安建國讓他說,他也不可能說啊!
他又不傻!
他要是說了,老板豈不會覺得自己背叛了?到時候還能給自己錢嗎!
安建國聽了他的保證,才終于松開了手。
趙老三心下一松,連忙退后兩步,警惕地看著安建國,說:“那個……我走了?”
安建國神不變。
趙老三見了,忍不住心頭一喜,拔就往外跑!
他生怕自己沒跑兩步,又被安建國逮了去,自然是跑得飛快,一雙小細都叨登出了殘影,跑著小道兒,終于趕到了市中心!
只一眼,他就看到了不遠停著的黑小轎車!
趙老三站定,深吸了一口氣,又整理好了裳,才昂首地朝轎車走去。
車上的人瞥他一眼,眼神未變,只淡聲問道:“機沒賣出去?”
趙老三心下一寒!
他娘的!
這人怎麼也這樣聰明?老天爺還讓不讓他這樣的老實人活命了!
“沒、沒賣出去……”趙老三一臉尷尬地笑了笑,說:“安建國說,他從首都買的機不能退貨,所以就沒要咱家的機。”
周士挑了挑眉,問:“你信了?”
趙老三被噎了一下:“當時、當時確實信了。”
靠!
這人什麼意思?
罵我蠢?!
“我當時沒反應過來……”趙老三為自己辯解著。
周士看了他一眼,眼神漠然。
過了好半晌,才說:“好,我明白了,你走吧。”
趙老三心下一急,還要再說些什麼,可周士冷淡的眼神卻讓他忍不住卻步,只能一步三回頭地往外走。
等他走出老遠,車上的小雅才急著說:“媽!這就讓安建國他們逃過了一劫?那現在怎麼辦?你再給我想想辦法嘛!”
“想什麼辦法?”周士頭疼地扶額,說:“咱們的份都暴了,還想什麼辦法?”
“怎麼可能!”小雅急了:“他們怎麼可能知道咱是誰?”
周士抬了抬眼,說:“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蠢嗎?”
小雅:“……”
“媽!”
氣急,忍不住跺了下腳:“我明天就要去首都了!可事還沒解決,我這心里難得,還怎麼學習!媽,你心疼心疼我,再幫我想想辦法吧。”
周士果斷拒絕:“他們現在知道了你我的份,萬一把他們急了,他們要跟我魚死網破怎麼辦?”
“不會的,媽!”
“他們腳的人自然不怕穿鞋的,我可不想跟他們,”周士淡聲說:“今天的事就當給他們一個教訓了,以后休要再提。”
“媽!”
小雅急道:“那我呢?那我該怎麼辦?我想要秦大哥啊!”
周士有些不耐煩了,說:“你做什麼都讓我幫你,可我怎麼幫?你認識人家一年半了,人家都不喜歡你,我再幫能幫到哪兒去?與其指著我幫忙,不如你自己爭點氣,讓秦利民喜歡上,到時候,還用得著咱們以勢人嗎?”
“我……”
小雅張了張,眼里滿是痛苦:“可、可秦大哥不喜歡我啊!”
“那就讓他喜歡上!”周士道:“你既然非他不可了,為什麼不耐心一些?他一年接不了你,那就等十年、十五年!十五年之后,你正值青春,他那鄉下媳婦已經了黃臉婆,你還贏不了嗎?”
小雅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神里滿是彩。
周士見心了,又忍不住多說一:“不過你也沒必要一棵樹上吊死,等秦利民的同時,別忘了找一找其他優秀的男人。”
小雅怔怔地看著窗外,聲音很輕:“媽,我只要他。”
周士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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