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媳婦的麻煩像是解決好了,其實并沒有,只見回屋沒多久,又躡手躡腳地打開了房門,眼睛都不眨地看著大房,像是在心里合計著什麼。
秦香秀和老二媳婦都有些煩,但不說話,們只得裝作沒看見,自顧自地忙活起來。
等到第二天早上,兩家人照例早起,正忙活著,就看到三房的門也開了。
老三媳婦正抱著肩膀面無表地盯著他們。
秦香秀:“……”
別說,還有點瘆人!
只不過他們都忙得厲害,誰都沒有閑心跟廢話,你背著籮筐、我扛著木桌,一行人浩浩地走出了安家屯。
又忙活了一整天。
等到了下午,老二媳婦幾人回到家時,又對上了老三媳婦的眼神。
老二媳婦:“……”
宋霞卻沒看一眼,自顧自地往蒸籠和木箱里瞧,見大房二房昨天包出的幾百個包子,只剩下十幾個沒賣出去,這心里像是長草了一樣難!
多蠢,當初怎麼就信了大房二房的鬼話,誤以為他們真掙不來錢呢!
心疼得滴,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地問:“二嫂啊,今天又掙不吧?五十有嗎?”
老二媳婦翻了個白眼兒,諷刺道:“五十?呵!我們今天掙了一百行吧!”
屁!
們今天的生意不算好!
要麼咋天天罵老朱家呢,這家人是真缺德啊!們知道大哥和老二經常出去賣包子,便讓他家的小孫子跟在大哥他們的后,記住大哥賣包子的地方,回頭再跟他們搶生意!
這是人干事?
老二媳婦一個沒忍住,險些擼起袖子跟老朱家干上一場!
好在包的包子夠香,蒸籠剛打開,香味兒能傳出老遠!除了部分被老朱家的價格所迷的顧客之外,大多數人的首選還是老安家的包子。
安家人賣力地喊了一整個上午,才堪堪將包子餅子都賣出去!
老二媳婦的心里自然是一百個不如意,當下聽到老三媳婦的試探,自然是諷刺出聲!
“真的假的?!”
未想,老三媳婦竟然當了真,揚聲道:“你們真賺了一百塊錢?!”
老二媳婦:“???”
你還真信了?
“一百?”白一眼:“一百算啥!我還想掙個三四百呢!”
這話一出,老三媳婦也知道是故意兌自己了,忍不住在心里生起了悶氣,狠狠地剜了老二媳婦一眼,不吭聲了!毣趣閱
老二媳婦心不好,自然懶得跟計較,扛起蒸籠便進了屋。
忙活了好半晌,才有了點時間,一屁坐到凳子上,起了苞米。
等夜漸深,秦香秀回到家時,老二媳婦才眼睛一亮,拉著對方的手往屋走!
“你急什麼!”秦香秀有些好笑,說:“等我做個晚飯,咱再分錢。”
今天周五,明后天休息,安家人自然沒辦法到學校門口擺攤兒,倒不如趁著休息的時間,多做些家里的活計,再把這一周掙的錢全都分好!
“誰急這個了!”老二媳婦翻了個白眼兒,道:“我就那麼沒出息?”
反正錢都存在飯盒子里了,大哥大嫂還能虧了不!
“我是想說咱家生意的事!”老二媳婦說:“咱咋能把顧客都攬到咱們手里,不讓他們去老朱家買包子呢!”
秦香秀看一眼:“你說呢?”
“只能開店啊?”
老二媳婦手:“昨天老二跟我說,這兩天大哥一直在打聽學校旁邊的房價,這鎮上的房子比咱村里的房子貴上不,咱真買嗎?我一想啊,這錢放在我手里沒兩天,我捂都沒捂熱乎呢,就要給別人送去,我這心里啊,長草一樣難!”
說著,又忍不住罵起了老朱家:“這老朱家真不是人啊!遭天譴的學人!我真恨不得揍他們一頓!”
以前最討厭老三媳婦,自打老朱家跟著賣起了包子,已然覺得安朱兩家已結世仇!
絕不和解!
絮絮叨叨說了半晌,秦香秀不聲地聽著,沒有表現出毫的不耐煩。
事實上,秦香秀的心里也不好。
只不過一向不喜歡撒潑耍賴,只能在心里記著老朱家做的一件件缺德事兒。
等老二媳婦越罵越氣,一張臉都氣到通紅時,秦香秀才寬一句:“人在做、天在看,作惡的人會遭報應的。”
老二媳婦咂咂:“哪那麼邪乎!凈會哄人!”
說著,兩人又忙活了起來。
等到了晚上,安家幾個兄弟才回了家。
安建國了一大碗的飯,才堪堪填飽肚子,秦香秀等他吃完,洗了把碗,便去隔壁來了二房的小夫妻。
“娘呢?”
老二媳婦剛一進屋,就抻著脖子往外看,娘沒看到,卻對上了老三媳婦的眼,啐了一聲,罵道:“晦氣!”
“說啥呢你!”安老二用手肘懟了一下,提醒:“別瞎說!”
老二媳婦撇撇,沒再吭聲。
“娘到后院抱柴去了,”秦香秀說完,才將藏著冷灶底下的大箱子拿出來,打眼一瞧,里面全是一一分的零錢!
“等會兒!”
老二媳婦揚聲喊了句,而后一把關上了門,道:“宋霞還看!我得把窗簾拉上!”
“別整那丟人現眼的事!”安老二的臉臊得通紅,說:“三弟妹還能搶你錢不?”
“敢!”老二媳婦呸了一聲:“看我一眼,我都覺得自己丟了一塊!還敢搶我錢?我揍不死!”
安建國怕弟弟和弟妹再吵起來,連忙將箱子抱到了炕上,說:“咱家這一周掙來的錢,都記了賬,拋去面、、醬料這些底子錢,還能剩下一百三十七。”
“一百三十七?!”
安老二的眼睛都綠了:“真的假的?剩這麼多!”
安家包子攤兒的蒸籠、木桌和料酒都是安建國花錢買回來的,但兩家人畢竟是一起做生意,安老二再不濟,也不至于貪大哥的錢,早早就把底子錢還給了大房。
所以算賬時,他們只需要將和面的錢算好,剩下的錢再仔細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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