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太走后,老三媳婦的氣焰也瞬間熄滅,跪坐在院子里,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啞著聲音認錯:“娘……你別生我的氣,我知道錯了,以后我一定離安桃遠些,絕對不說、不。”
秦香秀了安桃的小耳朵:“桃桃,回屋吃飯去,當心涼了。”
安桃抱著好大的飯盆,聞言乖乖點頭,邁著小短往屋走,然后一屁坐到小木凳上,對著秦香秀笑出幾顆小白牙。
多乖的小閨。
怎麼會有人舍得欺負呢?
秦香秀的眼底染了一抹笑,轉而對著老二媳婦道:“弟妹,咱包包子去吧。”
“好嘞!”
老二媳婦應了一聲,快步走來,低聲音道:“大嫂啊,咱還是包點包子吧,萬一賣不出去,也賠不了太多。”
當然,這話死活不會當著老三媳婦的面說,不然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嗎!
“自然。”
秦香秀點點頭,說:“明早的主要目的在于試水,包些也無妨,再說,鎮上到底不比市里,包子的定價略貴,他們未必消費得起,還是多做些餅子吧。”
老二媳婦不住點頭:“對對對,大嫂說的在理!”
說著,便打了盆井水,好生地洗了把手,才開始和面。
正忙著,突然聽到一連串的腳步聲,秦香秀一抬頭,正對上老三媳婦遲疑中又帶了討好的臉,對方了手,有些窘迫地問:“大嫂,剛好我這邊有空,要不我幫你包一會兒包子?”
“用不著!”
不等秦香秀開口,老二媳婦便先一步說:“我跟大嫂忙活得過來,可用不著你幫忙!還是回去你的苞米吧!”
“我——老三?!”
老三媳婦余一掃,剛好看到安老三從大門口走進來,眼睛一亮,連忙揚聲道:“老三!你回來了!我給你熱點飯去!”
說著,看都不看老二媳婦一眼,快步跑了過去。
老二媳婦:“……”
“切,”翻了個白眼:“裝啥好人啊!”
秦香秀沒說什麼,只默默地干著活。
“你咋回來了?”
安老三一看到宋霞,臉就微微一變,眼神閃了閃,質問道:“誰讓你回來的!”
“娘、娘讓我回來的啊!”老三媳婦委屈得眼眶發紅,又想哭了:“老三,你說咱倆又沒離婚,我老在娘家住說得過去嗎?”
“那就離婚!”安老三道:“趁早離!”
“不行!離啥離!老三,你看看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天都黑了!家里的兩個孩子都要等著你回家再吃飯,那能好嗎!有我在家,最起碼不會讓孩子著!”
說完,老三媳婦一扭,就進了屋:“我給你做飯去!”
安老三的眼皮一個勁兒地跳,又是直接想將趕走,又怕自己的態度惹人懷疑,只能著頭皮進了屋。
老三媳婦見他進屋了,臉上頓時掛滿了笑,小曲一哼,唱起歌來。
“嘖。”
老二媳婦時刻留意著三房的靜,見安老三也進了屋,忍不住地撇了下,道:“得,又讓哄好了!”
秦香秀早就猜到了,倒也不覺得意外。
“看著吧,過兩天他們還得吵架!”老二媳婦一邊面,一邊說:“宋霞那人小心眼著呢,前幾天老三天天提離婚的事,肯定都記著,等老三被哄好了,也到了報復的時候!”
正說著,就聽到老三媳婦發出一聲驚!
“咦?”
老二媳婦愣了:“這麼快就吵起來了?瘋了吧!我過去看看!”
“錢呢!咱家的錢咋丟了好幾十?!”
還沒靠近,便聽到老三媳婦著聲音喊:“老三!安老三!咱家遭賊了啊!”
老二媳婦腳步一停,臉一變,忙不迭地往秦香秀的邊跑:“大嫂!家又丟錢了!咱可得離遠著些!別潑咱一臟水!”
“小聲些。”
秦香秀提醒。
老二媳婦撇撇:“憑啥?敢干那缺德事,我就敢一直懷疑!”
“咳!”
安老太剛走出屋,就聽到老二媳婦的說話聲,剜了一眼,才快步往三房走:“大晚上的又喚個啥!不怕被人看笑話了!”
“嚇我一跳!”老二媳婦后怕地拍拍脯,說:“不行,我也過去看看,萬一趁著我不注意,再說我壞話咋辦!”
說著,便快步往三房走。
“娘,我家丟錢了啊!”老三媳婦捧著一把錢,哭著跑過來:“咋辦啊!好幾十啊!丟了好幾十塊啊!”
安老太心頭一跳,連忙看向安老三:“咋丟的?什麼時候丟的?你知道不?”
安老三的眼神閃了閃,垂頭不語。
要說天底下誰最了解自家兒子,那當屬他的母親了,安老太一看到安老三的表,形便微微一晃,升起了不妙的預。
“我、我也不清楚,”安老三袖下的拳頭微微握,說:“應該是這兩天丟的。”
“咋能不清楚啊!”老三媳婦哭道:“你仔細想想,到底是哪天?我不是說過嗎,回家第一時間先看看錢在不在、丟沒丟,你咋就不聽勸啊!這可咋辦啊!二十二塊啊!二十二啊!”
哭得嗓子都啞了,還要再說什麼,余便看到二嫂走了過來,當即抬頭:“二嫂!二嫂你可算來了!我家丟錢了,你知道啥時候丟的嗎?”
老二媳婦眉頭一皺:“我咋知道。”
“你不是天在家嗎!哪能不知道!”
“我天在家就得幫你看家?別忘了咱早就分家了!”老二媳婦被這句話激出了火氣,當即道:“再說了,我這些天都忙活著做買賣的事,天城里鎮上村子三頭跑,哪知道家里出啥事了!還有,我就納悶了,咋每回都是你家丟錢呢?這賊盯上你家了?”
這話聽到了安老太的耳朵里,讓不由得面微變。毣趣閱
“你啥意思?你當我樂意丟錢呢?”老三媳婦哭道:“我也不想啊!誰知道那賊怎麼就盯上了我家!憑啥啊!”
明明大哥大嫂的錢更多,憑啥只我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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