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花剛走出大門,就看到了不遠幾道悉的影。
怔了下,快步上前:“建國、香秀?你們這是買了什麼東西?大包小裹的!”
“蒸籠!”
不等安建國回話,安多金便先一步說道:“大姑!爹和二叔買了蒸籠和木桌!蒸包子用的!等過幾天,我們天天吃包子!”毣趣閱
“快,給我一個小桌,我幫拿一會兒,”安花說著,難免有些急:“你說你,不趕著牛車進城,買點東西都得自己扛回來!”
“沒事,”安老二憨笑一聲:“沒多沉。”
說著,他便扛著木桌進了安家的院子。
“咦?”
老二媳婦剛燒完火,就看到丈夫扛著一堆東西趕回了家,先是一愣,而后又是慌張:“這、這麼早就買蒸籠了啊?”
“不早了!”
安老二說:“大哥說了,咱要是想掙錢,就得趁著這個時候賣饅頭,不然等天冷了,學校放假了,咱掙誰的錢去!”
“那、那快進屋。”
老二媳婦抓了抓角,趕忙給安建國幾人讓了個地方。
不傻,大哥說的道理都明白,可明白歸明白,還是忍不住地心慌。
唉!
這錢花出去了,什麼時候能掙回來都不一定呢!
甚至有那麼一瞬,都有些懷疑自己引以為傲的做飯手藝能不能拿得出手,萬一餡兒沒做好、包子沒包好,咋辦?
是想想,都覺得心慌。
“振國啊。”
老二媳婦趁著安建國正跟大姐夫說話的空擋,連忙朝著安老二招了招手,低了聲線問:“蒸籠加上木桌一共花了多錢啊?”
安老二隨手比劃了個數,反問:“咋了?”
咋了?
還能咋了?不就是花錢鬧心嗎!
老二媳婦愁得眉頭皺,一個勁兒地著手心,焦慮道:“振國啊,你說咱賣包子饅頭啥的能掙錢嗎?這年頭家家戶戶的日子都不好過,又是個冷冬,有幾個人能舍得花錢買白面饅頭吃啊?咱可別把錢賠手里!”
“不能,”安老二對自家大哥一向盲目自信,聽到媳婦的話,他眉頭都沒皺一下,直接說:“我跟大哥到鎮上走了一圈,人家鎮里人有錢著呢!連柴火都買,能不買包子?再說了,天塌下來有個兒高的人頂著呢!大哥還在,你心那些干啥?”
見丈夫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老二媳婦心里更憋得慌,有心想要說什麼,可看到大哥大嫂都在附近,又只得閉,轉進屋做飯。
老安家雖然分了家,但畢竟是婿過來串門,安老太說什麼都不會讓自家難看,招呼老二媳婦,做了幾道菜,準備一起吃。
這可把安桃開心壞了。
飯還沒做好呢,小家伙就拄著小下往鍋里瞧,小時不時地吧唧一下,一看就是饞得狠了。
“安桃!”
安花招呼一聲,直將小團子帶到里屋,才笑著點了點安桃的小腦門兒:“你個饞貓不知道外面油煙大,聞多了會咳嗽嗎?”
安桃抿著小兒笑,用力鼓著小手掌,說:“吃!”
“桃桃真乖!”
安花了安桃的小臉兒,對著丈夫笑:“瞧瞧我們桃桃多可!”
付心博看了安桃一眼,沒說話。
這孩子的確長得不差,可他一向不喜歡小孩兒,尤其是這個跟自己沒有緣關系,還有些防備自己的孩子,他更是沒有多接的興致,只應了一聲,便收回視線。
安花心里不是滋味兒,了把安桃的腦袋瓜兒,才朝屋外走。
“咦?”
沒走幾步,就聽到安老太有些驚訝的聲音:“你臉這麼難看,是跟心博吵架了?”
閨家的事大致知道一些,見安花面上難看,只以為小兩口又吵起來了:“花啊,心博不是說要送他娘回老家嗎?他都退一步了,你也稍微和點態度吧。”
“我知道,”安花頓了頓,突然問:“娘,你說真的會有人不喜歡安桃嗎?”
“啊?”
安老太愣了愣:“你問這些干啥?安桃又不是金豆子,哪能誰都喜歡,沒看你三弟妹多討厭嗎?”
安花聽了這話,忍不住皺了下眉頭,心里莫名更不舒服了。
“娘,我沒什麼,只是覺得納悶,”抿了抿,說:“驕那孩子長得勉強過眼,子也不怎麼樣,為什麼那麼招心博的喜歡,明明心博一點兒都不喜歡小孩子,甚至連安桃這麼好的孩子都不喜歡。”
安老太一聽的話,頓時笑了。
“你個傻孩子,誰規定他必須喜歡漂亮孩子的啊?說不定人家驕更合心博的眼緣兒呢!”
安老太沒有將閨的小心思放在眼里,只當是太喜歡安桃了,才會有這樣的懷疑。
安花也是心里納悶,隨口一說,聽了親娘的勸解,又覺得有點道理,洗了把手后,便回屋繼續照顧安桃去了。
很快,一家人便用過了晚飯。
付心博聽了安花的建議,留宿到了老安家,第二天天沒亮,他便起了床,隨意地了口飯,就跟妻子一起回了城。
至于老二媳婦更是起得早,等秦香秀起來做飯時,連頭巾都包好了。
“弟妹,你怎麼起這麼早?”秦香秀有些驚訝。
“大哥說要帶著我跟振國進城,說是要買什麼香油啥的,”老二媳婦手,直嘆氣:“我一尋思佐料的價錢,就睡不著覺了!”
“這有什麼,”秦香秀覺得好笑,忍不住說:“左右這些東西家里都用得上,要是賣不出去,咱自己留著吃也香!”
老二媳婦毫沒有被安到,臉上的表更苦了幾分。
秦香秀:“……”
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便忙活起自己的事來。
安家人都是急子,有了目標,便不會耽擱,一連幾天都是城鎮村里兩頭跑,沒多久,賣包子需要的東西便一一準備妥當,只等著周一一早到鎮上掙錢。
眼看著周一將至,老二媳婦眼可見地焦躁起來。
平時一天能吵一次架的,如今已經進化到一日三架的地步,連安老二都躲著,生怕挨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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