彗星,即晦星,有掃把星之意!
老三媳婦一聽這話,臉瞬間慘白,再也無力站起,只能著聲音求助劉半仙,希他能給自己指條明路。
好在心誠,求了半個上午的時間,終于打了這位老先生,換來了一對黃符!
一想到自己為了這黃符花了多錢,老三媳婦就忍不住攥了拳頭,目狠狠地看向安桃。
一塊錢!
這可是一塊錢啊!
平時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才攢了這麼兩個錢,今天竟然為了這個死丫頭片子花了一塊!偏偏這個死丫頭還不覺激,真是氣煞我也!
“站那干啥?”
老三媳婦沉著一張臉,冷聲道:“還不過來!”
安桃頭上的小揪揪抖了抖,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邁出小腳,一步步地走進安家院子。
“你喪喪著臉干啥?我欺負你了?”老三媳婦一看安桃那氣包似的模樣,便氣不打一來,罵道:“咱家好好的日子,都讓你這個掃把星喪喪沒了!”
“安桃!”
屋里的老二媳婦喊了一聲:“進屋來!”
安桃眼睛一亮,咿呀了聲,就邁著小步子往屋里跑,里不住地著人:“嬸嬸!二嬸嬸!桃桃來!”
“呵!”
老三媳婦嗤了一聲,掀開門簾,扭著子進了屋,等對上老二媳婦的視線,才冷冷一笑:“二嫂,你看著吧,以后一定有你后悔的時候!”
我的杏兒那麼好的姑娘,你不親近,還時不時地拿話嗆,現在竟親近起掃把星來了?
等掃把星上的霉氣染到你上,你后悔都來不及了!
該!
這就是該!
誰讓你偏對安桃好呢?
報應!
老三媳婦瞥了自家二嫂一眼,眼里的嫌棄、嘲諷和等著看熱鬧的神幾乎要溢出來了,老二媳婦一對上的視線,登時惱了:“老三媳婦,你這是干啥?”
“沒什麼。”
老三媳婦輕哼一聲,道:“二嫂,你要是不想引火燒,還是離這個小丫頭片子遠點吧!”
“什麼引不引火的?關我屁事!”老二媳婦呸了一聲,罵道:“要不是你天像得了紅眼病一樣針對安桃,我會愿意讓一個小丫頭片子跟我邊?弟妹,咱一家人住著,還是別整那些勾心斗角的事了,沒用!要是哪天真把大哥大嫂惹急了,人家要分家,我看你咋辦!”
老安家過得是一日子,兒子媳婦們掙來的錢要上八,剩下的錢才能放進自己的腰包,可饒是如此,安家大房的進賬還是最多的。
安老大手巧、力氣大,腦子又活,每年農忙結束,都會進城干點木匠活,掙來的錢毫不比種地,算是安家最大的一筆進項。
至于秦香秀也不差,公立小學的正經老師,會種地、能教書,等到了冬天,還能找到補裳的門路,掙回來點零花錢。
毫不夸張地說,安家大房掙來的錢甚至能跟二房加三房的進賬比上一比!
因此,無論是老三媳婦,還是老二媳婦,都不想分家。
大哥大嫂又能掙錢,又有腦子,出了什麼事,都有他們扛著,這時候還想分家,這不是純純有病嗎!
老三媳婦一聽這話,臉上的諷終于散了一些,忍不住小聲嘀咕了句:“你別拿分家我,我不怕,咱一把子的力氣,要是真分家,也不死!”
“呵。”
老二媳婦嗤了一聲,不說話了。
家里人干活的干活,出門的出門,主屋只剩下兩個妯娌和安桃這只小團團,沒一會兒,老三媳婦就忍不住往安桃上瞄了。
這丫頭生得也忒了!
小胳膊小兒乎乎的,連手背都胖出了小窩窩,抱著玉米使勁扣的模樣,更是笨得厲害。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老三媳婦突然站起了,道:“小寶今天早上還念叨著紅糖水,我給他煮一小碗去!安桃,你喝不喝?”
紅糖水?
安桃的小更紅更潤了。
想喝。
“不呀。”
安桃握了小拳頭,下了心底的饞意,板著小臉兒,嚴肅地搖搖頭,說:“姚桃不要喝!”
三嬸嬸不喜歡,肯定不是真想給自己紅糖水,萬一自己點頭了,不給,豈不是非常人?
安桃不喜歡三嬸嬸,不喜歡看自己的眼神,更不喜歡說自己又笨又,這樣一想,連三嬸嬸給的紅糖水在眼里都沒有那麼強的吸引力了!
這樣想著,就別過小臉兒,單用圓圓的小腦袋對著。
老三媳婦:“……”
一口氣沒上來,臉氣得發青!
這死丫頭!
不想喝,還舍不得浪費自己的紅糖水呢!這年頭紅糖這麼貴,要不是老王家那兩個鱉孫夫妻用它來賠禮道歉,才舍不得花錢買這麼個貴呢!
“呦?弟妹今天咋這麼大方?”
老二媳婦驚訝:“還煮起紅糖水了!”
自打紅糖到了老安家,老三媳婦只拆了個封,半點都舍不得吃,連安小寶都只能在非常聽話的時候嘗上一小口,其他孩子只能眼地看著。
今天是太打西邊出來了,老三媳婦突然這麼大方?
老三媳婦的臉上有些不自然,輕咳一聲,道:“那個、那個大哥大嫂不在家,我哪好意思讓小寶喝紅糖水、讓安桃在一邊看著啊?左右紅糖多著呢,不差那一口貓食兒!”
不知道為什麼,老二媳婦越聽越覺得哪里奇怪,忍不住多看了老三媳婦一眼。
“弟妹,”試探著問:“你別是想干啥壞事吧?”
老三媳婦心里一突突,臉瞬間漲紅,眼神一閃,惱怒似地開口:“二嫂,你啥意思?在你眼里,我就是這種人唄!”
“你別生氣啊,我這不是隨口問問嗎!”
老三媳婦心虛,自然不想跟二嫂計較,當即閃了閃眸子,道:“安桃,你真不想喝紅糖水?”
安桃吧唧了一下自己的小,像是想從上咂出一點甜味來,可惜沒能如愿,只得搖搖小腦袋,說:“桃桃不喝。”
桃桃是有骨氣的小饕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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