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丫頭的小臉蛋兒很,湊過來時,帶著小孩子特有的氣,聞起來香香的,顧惜年的腦袋昏昏沉沉,一時想不通小家伙想干些什麼,竟然讓得了逞!
“你!”
顧惜年單手住安桃的小胖臉兒,將對方完全固定,然后才咬牙開口:“你想干什麼?”
“唔?”
安桃被住了臉頰,紅潤潤的小都噘了起來,看著水、亮晶晶的,像只了的櫻桃果兒。
“唔、不可以!”
用自己的小胖手拍了拍顧惜年,含糊不清地阻止他:“不、不可以桃桃!”
“惜年?”
許清琴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變故,怔愣了好一會兒,才心疼地開口:“好孩子,快松手,別把妹妹的臉疼了!”
小姑娘乎乎的臉蛋兒,垂涎已久,總想要上一二,可這邊還沒手呢,自己兒子竟先一步得了手!
眼看著胖丫頭的大眼睛里慢慢聚了霧氣,水蒙蒙的一片,他著臉頰的手才稍微松了一下,擰著眉開口:“你……親我干什麼?”
話沒說完,他的耳兒就紅了。
他早,自有記憶起,便沒有人同自己這般親近,胖丫頭乎乎、潤潤的小兒上來時,他整個人都愣住了,半晌,才出手制止。
“桃桃親,”安桃被著小臉兒,說話聲含糊不清:“痛痛飛!”
顧惜年的眉頭輕輕一皺。
說來也怪,胖丫頭親他一口之后,他上的倦意和煩躁竟散了許多,連綿綿的也升了一分力氣,能夠強撐著自己,勉強坐起。
此時的他頭腦清明、呼吸順暢,赫然好了許多!
他的睫輕一下,約想到一個可能……
“娘,藥快熬了。”
“好、好,”許清琴連連點頭,邊走邊囑咐著顧惜年:“娘這就給你盛藥去,可不能欺負妹妹啊!”
顧惜年隨口應了一聲,等娘的背影完全消失,他才松開著安桃臉頰的手。
“疼。”
胖丫頭剛一掙束縛,就吃痛地捂住自己的小胖臉兒,用一雙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控訴地看著他,委屈地說道:“哥哥,桃桃疼……”
“嗯。”
顧惜年看著胖丫頭明顯被紅了的小臉兒,眼底劃過一抹心虛:他明明沒有用力,怎麼會把胖丫頭疼呢?
“我問你,”他頓了頓,問:“你我,我的病就會變好,對不對?”
問話時,他全程盯著小丫頭的眼睛。
仔細想想,娘的病似乎正是胖丫頭來到他家的那一天,才開始好轉……
巧合嗎?
顧惜年不敢相信。
“唔。”
安桃低頭扣著小手,小臉兒劃過了一抹心虛:“桃桃、桃桃會加油的,等桃桃長大了,姨姨的病就好了。”
“……你,當真會治?”
顧惜年怔怔地看著,聲音沙啞。
安桃更心虛了,說:“只會一點點。”
原來如此。
這竟然是真相!
顧惜年一時恍然。
難怪他到鎮上的老郎中家里求藥,只拿回了兩包治風寒的藥渣兒,原來真正讓娘好轉的不是中藥,而是眼前這個小胖團團。
“哥哥。”
安桃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顧惜年搭理自己,委屈極了,忍不住出小手,抓住了漂亮哥哥的角,向他保證道:“哥哥,桃桃努力長大,給姨姨治病!”
“……多謝。”
顧惜年有些艱的開口。
第一次。
有生以來,他第一次這麼慶幸!
慶幸自己沒有嫌棄胖團子人小、話又多,不止帶著安安全全的上了山,還將小心翼翼地背回了家。
不然娘的病怎麼可能會好?
“謝?”
安桃呆呆地看著顧惜年,白的小臉兒漸漸紅了,擺著小手,慌慌地說:“不謝謝,桃桃可乖!”
“我……”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端著藥往屋里走的許清琴打斷了:“惜年,藥好了!”
安桃輕嗅了兩下,饞得小兒越發水:“香!”
“香?”
許清琴愣了愣:“哪香?藥香?”
安桃抬起小胖手,指了指許清琴手里的藥碗,饞得眼睛發直、直吞口水,眼地看著小碗,很克制地說:“桃桃不喝,給哥哥。”
顧惜年沉默地接過小碗,道:“張。”
“惜年?”
許清琴愣了一下,想要制止,可看到顧惜年神淡淡的臉,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以前怎麼不知道,自家兒子竟知道心疼人!
“嗷!”
安桃仰著小腦袋,將小張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錯過一滴湯藥!
顧惜年只往小勺里盛了一滴中藥,隨后才小心翼翼地將它倒進胖丫頭的小兒里!
“臭!”
安桃的小臉兒眼可見地皺一團,大眼睛里盛滿霧氣,一邊吐著的小舌頭,一邊往里扇風,眼淚汪汪地說:“臭!臭臭的!”
顧惜年的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笑意,糾正:“是苦,不是臭。”
“嗚……”
安桃發出小一般的嗚咽聲,整只饕餮都一小團,嗚嗚直。
不明白剛剛還香香的湯,為什麼忽然變臭了!
“你啊!”
許清琴無奈地看了自家兒子一眼,忍不住搖了搖頭。
惜年打小就這樣,一遇到喜歡的東西,就忍不住想欺負人家,小土狗是這樣、小桃桃也是這樣!
顧惜年毫沒有覺得愧疚,抬手了胖丫頭茸茸的小腦袋,確定手不錯,才仰頭將一大碗湯藥全都喝進肚子里。
“哥哥……”
安桃呆呆地看著他。
哥哥不知道湯藥是臭的嗎?他喝不出來嗎?
的眼角還掛著小淚珠兒,聲音卻了下來,小心翼翼地勾了勾顧惜年的手指頭,歪著腦袋問:“臭?”
顧惜年不吭聲。
安桃想了想,繼續問:“苦?”
顧惜年點點頭,“嗯”了一聲。
安桃的眼底劃過一抹震驚,小胖手指著顧惜年的臉,問:“不哭?”
“你當我是你嗎?”他嗤了一聲,道:“氣。”
安桃雖然不理解,但依舊滿心敬佩!
漂亮哥哥不怕臭!
他可以吃很多臭臭的東西!
敬佩地豎起一大拇指,脆生生道:“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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