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在時錦有預料,張曼曼半夜時,果真發起了高燒。
時錦一通忙碌后,天已破曉。
再睡也睡不著了。
四人也就起程,回巫城。
張曼曼有傷在,與時錦坐在馬車中,馬燦趕車。
北傾澤則是一個人騎馬,跟在時錦車窗邊。
從那不時向車窗的幽怨眼神可以看出,北傾澤心中很不滿。
時錦無視的同時,直覺得北傾澤太小氣。
居然和一個了重傷的人搶馬車,真是沒眼看。
馬車只有一輛,出門時,馬燦和張曼曼興許是礙于北傾澤的份,直接讓與北傾澤坐馬車。
北傾澤那男人也是,也不看一下張曼曼傷勢的嚴重,竟是二話不說鉆進了馬車。
還是上車把他攆下去騎馬的。
一個大男人,也就騎個馬,這一路上,都滿是幽怨地看著。
真是看都看夠了。
馬背上。
北傾澤差點栽倒到了地上。
這人……
第一次,他發現能夠聽到這人心聲也不是好事了。
明明是誤會可以解釋的,他卻是有苦難言。
他這是坐不了馬車幽怨的嗎?
他這明明就是為失去了與單獨相的時間而幽怨的。
再說了,別人的人,死活與他何干?
干嘛非得把他攆下馬車?
這人……當真是一點不懂他。
算了,算了。
不看了,再看得把自己氣死。
所以,他一甩馬鞭,整個人往前方掠了出去。
看北傾澤這架式,馬燦立馬問,“王妃,王爺好像生氣了?”
時錦無所謂地說,“沒事,你慢點趕車,張曼曼的傷口經不住顛簸。”
像北傾澤這樣的男人,就該多氣氣。
氣多后,也就自然了。
前方未超出心聲范圍的北傾澤,是一個沒坐穩,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好在他反應即時,只一個輕點,便又回到了馬背上。
汗至極地抬手汗:幸好,這里沒有人,否則臉丟大了。
正慶幸著,悉的聲音就響在了后,“王爺,你怎麼了?有沒有摔到哪里?”
豁然是被他磨刀霍霍,罵了一晚上的邱羽。
“你……”
北傾澤正要發怒,就聽后趕馬車的馬燦與邱羽打招呼,“邱大哥,你是來接王爺的嗎?”
邱羽憨憨撓頭回,“我是來辦事的。”
旋即收起笑容,一本正經地向北傾澤稟報,“王爺,青山想見王妃!”
憋了一肚子氣的北傾澤,沉的臉上,如結冰般寒道,“本王的王妃,豈是他一介江湖草莽想見就見的,告訴他,不行。”
邱羽為難地說,“王爺,青山說,他說的事王妃一定會很興趣的。”
北傾澤看向時錦的馬車簾,見時錦沒出來阻止他后,心中郁氣散了些道,“本王跟你回去,本王倒要看看他青山要說什麼。”
言罷,打馬到時錦車窗邊,一臉溫地說,“妃,青山給本王理,你看如何?”
時錦無所謂道,“你看著辦。”
青山約,大抵知道什麼事。
不就是買兇殺賀敏嗎?
行得正坐得端,只是以牙還牙罷了。
不過,倘若北傾墨要給賀敏報仇殺,那不介意送北傾墨一程。
反正的世界就是那麼簡單。
對好的人,護。
要殺的人,殺。
哪怕捅破了天,也不怕。
北傾澤附和地在心中點頭:是不用怕的。本王也不是吃素的。本王前世沒能護住你,這一世,哪怕與全天下為敵,本王也定護你周全。
北傾澤笑著說,“妃放心,本王有分寸。”
調轉馬頭,一甩馬鞭,與邱羽往城里去了。
時錦回頭間,就與躺在床榻上的張曼曼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張曼曼先是一愣,旋即滿是羨慕地說,“王妃,王爺對你可真好?”
“好嗎?”
時錦一怔,旋即道,“好像確實不錯。”
自穿越而來,這個冰山似的王爺,許是因為有宿命的影響,就對特殊照顧著。
張曼曼滿是地看向馬車口,被車簾遮住,約可見的人影,嘆道,“要是他也能那樣對我,我也值了。”
時錦笑著說,“會的。”
馬燦對張曼曼的,可是清晰的。
換句話說,出手救張曼曼,也是了馬燦的影響。
張曼曼把時錦的話,當了安,笑了笑,沒再出聲。
馬燦自醒來后,確實對很好。
但知道,馬燦是因為擋劍,才對好的。
馬燦早就對說過,只把當妹妹看的。
哪怕這麼多年,馬燦知道的心意,也從未對有過特殊的。
……
仙緣客棧。
“青山,聽說你想見本王的王妃?”
北傾澤看著被五花大板綁在椅子上的青山,直奔主題,“說吧!你見本王的王妃要做什麼?”
事關時錦,他得謹慎行事。
他要竭盡全力斷掉時錦周邊的一切危險。
青山見來人是北傾澤,直接說,“把時錦來,這事我只跟時錦談。”
事關他的未來,他得與時錦親自談。
最主要是,時錦不僅錢多,實力更是首屈一指。
否則,時錦早就折在那些人手中了。
北傾澤也不惱,直接說,“本王王妃忙得很,沒時間見你。”
“你不就是想讓我指認李家嗎?”
青山氣道,“我告訴你,時錦不來,我什麼都不會做也不會說。”
北傾澤淡淡道,“既然你不愿意說,那也就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指認李家……
呵呵!
這青山小看他了。
之所以留著李家,也就是為了引幕后黑手上門。
青山來了。
之所以留著青山,只是為了了解時錦在武林買兇殺賀敏的事。
除此之外,青山也就沒了活下去的必要。
邱羽懂臉地上前,將劍架上了青山的脖子。
北傾澤的話還在繼續,“再給你一個機會,說還是不說?”
青山之所以找時錦,那就是為了活命。
此時被北傾澤一陣威脅,也不敢再跟北傾澤對著干。
外界對北傾澤的傳言,他多知道些。
他怕北傾澤一個不高興,真將他給斃了。
所以,他說,“算了,你是時錦的男人,跟你說也是一樣的。”
一聲男人,直接把北傾澤臉上的冰山融化了。
北傾澤滿意地勾道,“說吧!只要能讓本王滿意,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
別人的事,與他何干。
他只需要保護好他的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