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老夫人,您好!”
張三給汪雯禮貌地行上一禮后,遞上一沓借條說,“這是貴府三爺時富在紅月賭坊的借條,現在已到了還款期,請老夫人過目。”
汪雯本不想理的,但現在正在時錦的醫館門口,還有許多時錦的員工看著。
所以,說,“給我。”
張三連忙把借條遞了上去。
等看完借款匯總后,汪雯臉大變道,“五千萬,怎麼那麼多?”
張三態度好地回,“時老夫人,那不是一天借的,那是近兩個月所有的借條的總額。”
當然多了。
五爺出手,能有不多的。
之所以拖到現在,也是五爺說早了會打草驚蛇,先積著。
這不,一積一積下來,就到五千萬了。
“時老夫人,這些借條,都不是原件。所以,時老夫人可以帶回去和時三爺核對。”
“五爺說,時家家大業大,雖然不缺五千萬兩白銀,但要立馬拿出,可能也有些困難,所以,五爺讓小的把賬單先送到時老夫人手上。”
“三天,如果時老夫人不把錢送到紅月堵坊,五爺再登門拜訪。”
說完,也不給汪雯說話的機會,帶著李二與一干手下,就離開了。
汪雯到眾人放在上的目,放下車簾道,“回府。”
果然,時錦就是災星,但凡與時錦沾上,他們就沒有好氣運。
所以,說,“苗苗,以后離時錦遠點。”
時苗知道汪雯現在有氣,也就乖巧地說,“祖母,苗苗知道了,苗苗以后會離四姐遠點的。”
汪雯見狀,心里好了些,待看到手中的借條時,皺眉道,“車夫,快點。”
車夫也是人。
自然不會在這時候霉頭。
于是乎,他加速趕起了車。
平時要半個小時的車程,他是只用了二十分鐘。
時府。
汪雯一回到時府,就把時海等時家眾主子,招到了中堂。
然后給他們看了時富的借條。
眾人看得義憤填膺,特別是時海。
“混帳東西,居然賭了這麼多錢,簡直不像話。”
要知道,自時錦將西街的門面要走后,整個時府的開支,都只能指時家的生意。
而近兩年,時家生意越來越不景氣,別說賺錢了,能維持運營的生意都得好。
大多都需要倒。
也正是這樣,他正打算找汪雯商量一下,將一些虧本的買賣轉出去,以維持家里的開支。
可他這還沒開口,時富這里就冒出了五千萬的賭債。
他此時怎麼能不氣?
時文看著手中時富的借條說,“祖母,三弟什麼時候染上的賭?我記得三弟以前不賭的?”
雖然時富紈绔,可時富也就吃喝多些,并不惹賭。
汪雯嘆了口氣說,“我也不知道。”
時文見狀說,“祖母,這些借條你打算怎麼辦?上面有三弟的簽字蓋章,是合法的。若是不還錢,三弟就會被抓去坐牢的。”
時苗聞言,立馬道,“祖母,三哥還小,你不能讓他坐牢,一坐牢,三哥這輩子就廢了。”
要是時富坐牢,那這個太子妃的臉還往哪里擱。
堂堂太子妃,居然有一個因為還不起賭債去坐了牢的哥哥……
得了,想想都讓有點招架不住。
所以,“我還有些零花錢,我等下回房拿來給三哥還賭債吧!”
藍蘭也在這時說,“母親,我房里也有些值錢的首飾,一并拿出來給富哥兒還債吧!苗苗說得對,富哥兒還小,不能坐牢毀一生的。”
時文也說,“祖母,我房里也有。”
時武跟隨時文,“祖母,我也有點。”
汪雯則是一拍桌子說,“都別說了。五千萬兩而已,還用不著大家出錢。我今天找你們來也不是湊錢的,我只是想讓你們想一個辦法,讓富哥兒戒賭。”
汪雯話音剛落,門房就匆匆來報,“老夫人,三爺回來了。”
汪雯直接說,“將他來這中堂。
……………
臨近傍晚,在外玩了一天的時富,剛到家門口,就被汪雯到了中堂。
看到包括時海新娶人藍蘭在,所有人都在中堂,他愣了許問,“祖母,這是發生什麼事了麼?怎麼都來了?”
汪雯直接說,“跪下!”
時富不解了,“祖母,我犯了什麼錯嗎?你為什麼要讓我跪……”下?
汪雯沒等時富說完,就將手中借條砸向時富,失道,“富哥兒,你太讓我失了!”
面對這個在臥病在床時,寸步不離照顧的孫子。
汪雯是真的下不了狠心大罵。
所以,說,“上次的事后,我一直以為你會戒賭,我從沒想過,你竟然重舊業,你說你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
“祖母,我……”
看清了借條的時富,不再狡辯,咚地一聲跪到了地上,“祖母,我知道錯了。以后,我再也不會去了。這次肯定不去了。”
聽著時富聲淚俱下的悔過,汪雯搖頭說,“你說你這樣,怎麼對得起你去世的祖父呀?祖父讓把時家產業給你,可你這麼好賭,你讓我怎麼好……”
汪雯話沒說完,時武就驚呼了起來,“三弟,不要!”
待眾人看清狀況時,皆是頭皮一麻。
汪雯也立馬說,“快,找大夫。”
旋即起,跑到時富面前,蹲下子說,“富哥兒,你怎麼能那麼傻,怎麼能傷害自己呢?”
看著躺在地上,時富斷了的手指,汪雯心疼又自責。
完全沒有時富輸了錢的憤怒了。
被時武著手中管,阻止快流的時富,看到汪雯的模樣,想到汪雯剛才說的話,低頭,愧疚又乖巧地說,“祖母,求你幫我,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
“我斬自己的手指,以此明志,從今以后,我不再賭博。我要用我的斷手,時時刻刻提醒我不可再賭。”
心中想的卻是:斷一手指頭而已,總好過還不上錢,被紅月賭坊把雙手斬下。
再者,要是他這樣獲得了掌管時家生意的權利,那日后,賭博的資本是要多有多的。
不得不說,時富這一招以退為進之法用得賊好。
這不,在他如誓言般的宣言下,本就對他心的汪雯,竟是全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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