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你已經沒事了?”初一看到初二人來了,立刻沖到初二跟前,上下打量他,見他整個人氣不錯,神抖擻,臉上也沒看出任何染過痘癥的疤痕,初一擔心了十天的心,這才慢慢放下。
“我沒事,師兄難道你還不相信師嫂嗎?師嫂說牛痘很安全,我就不會有事。”初二從牛背上跳下來,在關心自己的師兄面前轉了個圈,讓師兄好好確認自己真的沒事,然后才看著大鄌的方向,對師兄道,“我們從這里回玉門鎮需要十來日,不如我現在先給師兄種牛痘,沿途我也能照顧師兄。”
“也好!”初一時刻銘記風傾城跟他講過的話,他們師兄弟兩人找到染了牛痘的牛之后,可以放心大膽地在自己是上種牛痘,因為牛痘對人類很安全,絕對不會傷害到他們的命。
春末的茫茫北翟草地上,初一撈起他左手的袖,看著初二用匕首在他的左胳膊上劃了一道小小的傷口,在用匕首刀尖去挑破一頭牛上的膿皰,把里面的膿挑出一點在刀尖上,在涂到初一的傷口上。
初一沒有立即把袖放下,怕袖沾了膿,便一手拖著袖,一邊等著自己的傷口結痂,一邊看著初二把他帶來的三頭牛趕進大牛隊里。
這是他們從所有北翟牧人手中買到的牛,在回到玉門關之前,他們得先讓這些牛染上牛痘,等他們把牛趕到玉門關的時候,這些牛上的牛痘也剛好。
“師兄上馬,我們回玉門關去!”初二騎在馬背上對初一道。
“好。”初一點頭,翻上了自己之前的騎的馬,和初二一起,往玉門關的方向而去。
初一的痘癥在夜里發作了,一般況下,牛痘和天花,都是有一定的潛伏期的,當初初二給自己種下牛痘之后,到第三天才出現癥狀,而他們歸海派的弟子,都是適合修煉歸海派功的質,因此初二也是有功力在,染了牛痘之后,他的對抗牛痘病毒來,要比普通人好地更快,因此他只用了很短的時間,就痊愈了,也追上了初一。
而初一的牛痘癥狀出現地比較早,晚上他就發熱了,初二為了照顧他,最終選擇跟他共乘一匹馬,如此一來,就走得慢了一些。
好在初一出了高熱之外,并沒有太重的鄭重,初二只能用用布條把沾了水的巾帕綁在他的額頭,給他降溫。
初一昏昏沉沉的在馬背上顛簸了,八九日,高熱才慢慢降下來,左手胳膊上染了牛痘膿包的痘泡也慢慢結痂掉落。留下一個很明顯的疤痕。
“師兄,你的牛痘已經種功了。”初二看著初一手臂上的疤痕,滿意的笑了,現在,他和師兄都不怕天花了。
“真的嗎?”初一坐在天蒼蒼野茫茫的邊關草地上,整個人覺得清醒了很多,初二不由的慨,“真像師嫂說的那樣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我雖然覺得比昨日好了些,卻仍舊不同于往日。”
“這是自然的,師兄你在過兩日才會痊愈呢,我們歇一會兒,明日再走,相信再過三天,我們就能回到玉門關了。”
初二切會過染了牛痘的覺,因此并不希初一太累,反正他們還有時間,這些牛雖然染了牛痘,除了幾頭太老的牛對抗不過牛痘病毒死掉之外,其他的牛如今都還能走,今日就讓他們好好在這一片山頭吃個飽吧。大風小說
天邊的金烏,緩緩往西而去,最后沒遠的山下,夜幕籠罩住整個北翟的蒼茫草地,師兄弟兩人燃起火堆,考起今日抓到得了兔子,吃飽之后,裹著大氅睡著了。
三日后,初一初二抵達了玉門關外。
北境的軍區就建在關外,因此初一和初二抵達玉門關外之后并沒有去城門,而是直接把所有染了痘癥的牛,都趕到了軍區。
“初一初二兩位俠,你們可回來了。”薛院判和慕神醫親自來迎接,他們的后還跟著一些大鄌各地的名醫,都是薛院判和慕神醫兩人的好友,他們從京城離開之后,除了直奔玉門鎮而來之外,薛院判還沿途在馬車上給一些自己信得過的老友寫信,把自己即將遇到一個天大的疑難雜癥的治療方法告知他們,讓他們興趣的,都提前到玉門鎮等他,他們一起研究研究。
在大鄌,醫者木匠等等這些設計到技的職業,大家大都藏著的掖著,輕易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記憶和方。
但是薛院判不同,他上了年紀,一心只想救人,因此他的醫和一些方子,都是公開的,因此也結了一些懸壺濟世的仁心醫者,他們聽到和薛院判又有新方子要公開了,紛紛聽話的跑去玉門鎮等。
有些子著急的,還直接就快馬加鞭跑過來找薛院判,問他是什麼事。
薛院判只做一臉高深,就是不說,只告訴他們,一定會能讓他們大開眼界不虛此行。
可是等他們一起趕到玉門鎮之后,薛院判卻什麼都不做,拉著他們一起研制青霉素藥丸,這是紫垣大長公主給的方子,其中還有另外一些心的紅霉素頭孢之類的藥丸,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一些他們藏做的藥丸,這一個月來,他們凈忙這些了。
他們以為那些青霉素、紅霉素和頭孢之類就是薛院判給他們的驚喜了,卻沒想到,今日,薛院判聽到軍營里有人說歸海派的初一初二兩位俠,從北翟回來了。
薛院判那老胳膊老兒的老頭兒,竟然蹦得老高。
“參見老院判,慕神醫!”初一初二恭敬兩位前輩行禮,初二才轉頭看著軍營之外,已經染了牛痘有氣無力的一大群牛,“這些是我們此番去北翟購買回來的北翟牛,我已經按計劃,讓它們全都染上的牛痘了。”
“這些就是染了牛痘的牛?”慕神醫聞言,立刻激的過去,看著一頭頭的北翟牛,看到他們的牛和別的某個地方都長滿了豌豆大小并且個凹窩的膿包,便能確定,這些就是紫垣大長公主說的牛痘了,因為這些癥狀都與紫垣大長公主所言的一般無二。
老院判激得渾止不住的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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