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不要走,青云舍不得師父走!”青云聽聞師父說要走,立刻抱住李白,“師父你才剛教我一年,我還沒學會多劍法。師父你再教我久一點好不好?”
“傻孩子,這不是我能決定的!”李白也抱住這個孩子,雖然這不是為自己生的孩子,可只要是的孩子,他就會疼他。
更何況,這孩子還自己一聲師父,一日為師終為父,自己也算是這個孩子另一層意義上的父親吧。
他又如何能舍得這個孩子呢?
“那師父告訴青云,是誰在決定師父的去留,青云去跟他理論,是爹爹嗎?是娘親嗎?還是師叔們?或者是師祖?”青云說著就立刻想要去找人。
哪怕他現在還沒能從師父的口中得知是誰想要讓師父離開,但是他相信,師父很快會告訴自己。
但是青云很快就明白了自己小孩子的想法有多單純。
并不是小孩想在知道什麼,大人都會告知答案的。
師父拉住了他的小手,“青云,不是你爹爹也不是你娘親,是一些事,讓師父得不得離開,否則只會讓我們之間的關系變得不好!”
李白話到這里,把小人兒抱自己的懷中,沒有人知道他有多不想走,可他不走又能如何,等東窗事發,公主是留不下他的。
“師父,你可以不走嗎?青云不要師父走!”
青云這次意識到,師父可能真的要走了。
他埋頭在師父的懷中,“師父,青云不要你走,不要你走,你不要走!”
李白只能輕著他的小腦袋。
這一日,青云一整天都黏著李白,晚上還抱著他的小枕頭,說是要去和師父睡。
風傾城想到他們兩人都是男的,并且李白還是大人,會照顧好青云的,也就縱著的他。
還擔心兒一個人睡會害怕,把小丫頭過來和自己睡,霓裳瞬間不再舍不得哥哥,而是抱著自己的小枕頭,高高興興的爬上爹爹和娘親的床。
以為哥哥知道了會舍不得再去找他師父,卻想到,青云竟抱著自己的枕頭,讓爹爹送他去找師父去了里。
青云一連三天都帶著李白,而李白因為心中有事,竟在第三日的時候病倒了,初四來給他看了一會兒,發現是有憂思過重,這讓初四很意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診錯了。
因為這病他是第一次見,不是說這病很稀奇,而是這病只會出現在子上,而他這一生很給子看病,因此就算憂思過重這種病不稀奇,他也還是第一次遇到。
“聽聞青云這幾日都念著你,難道是跟你的病有關?李白,我們是朋友,你若師兄有心事,可以與我們說,一個大男人,怎麼能把心思在西心底?積累疾?”初四調侃的語氣中著關心。“我先給你開一些安神的藥,你已經很久沒睡個好覺了,先好好睡一覺,等你醒來,我帶著師兄弟們來找你喝酒,打一架也!”
對他們這些江湖人士來說,沒有什麼是以武會友或者以酒會友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一邊喝酒一邊練武,總能把事給解決了,何必嚴重到積累疾的地步!
“好!”李白點頭,很快小斯去抓了藥,熬煮好,給李白送來。
青云守在一旁看著李白悶頭喝酒一樣一口干了,他接過師父拿下來的空碗,放到一旁,再轉來為師父把被子蓋好,“師父你快睡吧,青云在這兒守著師父!”
一日為師終為父,如今師父病了,青云要盡孝道,平時師父教他劍法也是很累的。
這一覺,李白睡得很香,睜開眼的時候,聽到了一個好消息,“那個雨睡山的,醒了!”
這是小斯在外面聽到公主府里的下人聊天的時候,聽到了,他一回來,就看到李白醒了,想到李白之前就讓自己去查探雨睡山的事,立刻就把這一消息告訴他。
李白把床邊趴著睡著的青云抱到自己的床上,吩咐小斯,“好好伺候郡王,我去看看。”
言畢就大步出了門。
他趕到初四的院子時候,正聽到風傾城的聲音,“大堂兄,你醒了嗎?知道我是誰嗎?”
大堂兄?
李白瞬間止住了腳步,站在院子外面,通過窗戶看到風傾城正滿臉關切的看著那個雨睡山的男人。
竟然那個人大堂兄?
那個人是他的堂兄?
這怎麼可能?
別人不知道公主的份,他是在清楚不過的,公主就是楚玉的輕聲兒,這一點楚玉沒有騙他,也沒有必要騙他,也騙不了他。
否則楚玉不會幾次三番舍不得下手殺公主。
而大魏祁家當年都被闖紫垣城的鄒軍殺干凈了,隆慶太子因為當時在楚家養病才逃過一劫。
所以公主是不可能再有堂兄的。
等等!
李白想到這里,突然想起那個人的名字,雨睡山!
雨睡山是什麼意思?
雨和睡下的山,也就是到側倒下的山。
那不就是雪字嗎?
雨睡山是雪家人!
雪清輝?
之前還在越州時候,他們確定了雪昭和雪絨是雪家長房長孫之子,而雪家長房長孫,剛好雪清輝。
當時無常門曾有一次對雪清輝連續五次以上的追殺,然后他就失蹤了!
難道說他沒死,而是蟄伏在廉王邊!
他若是雪家人,就不可能效忠廉王,因為公主那日曾跟他說過廉王是北翟太子……
想到這兒,李白已經不愿意再想下去了。
他那晚傷害了雪清輝,雪清輝醒來,絕對會把這件事告訴公主。
已經到了他不得不離開的時候了!
李白正轉,卻突然到兩道視線落在自己的上。
那不是別人,正是雪清輝。
雪清輝一眼就認出了窗外站著的年輕人,是那晚重傷自己的人。
他用的,是招魂掌!
而招魂掌是無常門李家的獨門絕學,是不會傳授給外人的。
這個年輕人的份,很有可能是無常門李家之人。
而據雪清輝的了解,李家這一代只有一個兒子和兒,兒李墨香確定已經死了,至于兒子白無常,傳聞也在去年死在京城!
那麼此刻站在窗外的人是誰呢?
他是敵還是友?
此刻,他為何會用張不安的眼神看著自己?
他在害怕嗎?
怕自己把他那晚對自己做的事告訴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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