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八公主的命令已下,這本就是馬球賽,又如何拒絕的了!
幾個人著頭皮走下去,有下人過來幫們將袖子綁好,八公主便瞧見了楚月苒袖子上的狐貍刺繡,這才注意到外衫竟是紗制的,前的那兩隻小狐貍映在紗上,更像是無所依託浮在空中一樣,活靈活現。
八公主眼睛微微瞇起來,指著道:「這裳是誰家的裁做的?可是……水鍛錦?」
周遭圍觀的眾人都驚訝起來。
水鍛錦!
那可是比楚嫣然上的貢都要珍惜的鍛料,只聽柱國將軍府家的嫡長出嫁時的嫁曾用過,當時引得上京城店面鋪面爭相效仿,還專門為此有一家店水鍛錦,雖無真正的水鍛錦,卻只因名字而時至今日還生意紅火。
足以見得當時水鍛錦的影響有多大!
楚嫣然自然知道這水鍛錦是出自白氏,死死地盯著楚月苒,盯得眼睛都充,一滴淚險些落下來。
跟著白氏十幾年,自問也是對白氏孝心滿滿,可只是因為自己不是親生的,只是因為楚月苒來了!
本該屬於的一切,都被搶走了!
楚嫣然抬眼看著楚月苒上彩奪人的幾隻小狐貍,眼眶微紅:「苒苒的裳,是極好看的,母親上心了……」
「別廢話,準備開始!」
八公主看了一眼,自然無心管楚嫣然的,瞧著雙眼含淚的樣子,只覺得小家子氣轉上馬準備比賽。
這水鍛錦,楚月苒也不知道,這竟是來自白氏的嫁妝。
當年白氏出嫁,是下嫁,排面自然是足足的。
楚樂微很張,但老老實實地跟在楚月苒後,有些不倫不類地拿著馬球桿,眼睛無神地看向四周,喃喃道:「好多人啊……」
八公主非常喜歡打馬球,皇室圍獵場經常能看見的影,上京城人人都說,八公主馬球過人,堪比男子,上京城中沒有哪一個子的馬球是打的比八公主好的。
且下手狠厲,若是被的球打中,都是重傷,每次馬球,都會有好幾個宮人被抬出來。
楚樂微翻上馬,馬呼哧呼哧地著氣,讓這個剛馬球沒幾天的人更張了。
著馬兒的鬢,哄道:「馬兒馬兒,你可要助我。」
楚月苒晃了晃手中的馬球桿,一邊活著一邊安道:「別張,按我教你的來。」
三人拽著韁繩驅使馬兒到了該站的地方,楚嫣然勒著馬,搖搖晃晃的來遲。
八公主眉頭一皺:「你連馬都不會騎?」
「不是的公主,這馬的子實在太不乖了……」楚嫣然有些無力地辯解著。
已然許久沒有馬了,楚老太太本就不喜歡武學,打馬球更是從不讓們主去學,也就只有楚頡在家的時候,上京城有什麼活,才會讓楚頡臨時教一教這幾個妹妹們。
可距離上一次騎馬,都不知道過去多久了,一上馬,楚嫣然便覺得眩暈,想俯下抱馬脖子。
八公主很是厭煩地看了一眼,使了個眼給主使,示意可以開始了。
主使手中兩面小旗子一揮,大聲喝道:「子馬球,一局定勝負,開始——」
旗子一落,馬球便被扔了出來,楚月苒反應很快,雙夾馬腹如離弦的箭躥了出去,穩準狠地擊中馬球往前走,同時大喊著:「樂微,跟上!」
楚樂微知道的打法,什麼也不管,就駕著馬往球門趕,聽到後楚月苒的呼喊聲瞬間勒韁繩,準備接楚月苒的球。
但楚月苒的球還沒有來得及打出來,便被八公主纏上了。
打馬球自是不差,可八公主自小打馬球,又豈是會輕易被欺負的。
只見兩人縱馬糾纏,馬球就在馬蹄下被打來打去,無論如何就是發不出來,有幾次還險些被八公主給運球運到反方向去。
楚樂微著急的,想過去幫忙,但還在猶豫的時候,旁的楚嫣然便已經縱馬過去了。
於是勒了韁繩站在原地,記得楚月苒說過,最重要的是守門這邊,現在需要判斷的,是相信楚月苒還是相信八公主。
這裏只有一人,若楚月苒功將球打過來,們必贏,若球被八公主搶了去,那現在縱馬趕過去也是來不及的。
只能賭一把!
楚樂微勒韁繩,攥了手中的馬球桿,屏息凝神地等待著。
然而楚嫣然過去不久,楚月苒手中的球便失了先機,被八公主搶去,很快,八公主進球門,得一分。
楚樂微不由泄氣,很是愧疚地勒馬過去:「對不起啊苒苒,我應該搶過去的……」
「無礙,你的選擇是對的,是八公主馬球更勝一籌。」楚月苒安著,「不過是第一球而已,送給們。」
若非楚嫣然趕過來,完全可以鑽著八公主的空子將馬球擊出的。
但既是自家人,楚月苒還是心,給楚嫣然一個面子。
不然又不會騎馬又不會打馬球,還上來就丟球,怕是馬球賽結束了,楚嫣然便會被斥責。
這局才剛剛開始,不著急。
八公主迎面走過來,臉上沐著,有著分為燦爛的笑:「聽聞前些日子你打敗了康敏,我還以為多厲害,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倒是康敏這幾日退步了許多。」
幾人勒馬站住,兩相對峙,準備開始,楚月苒微微笑著:「是八公主技過人。」
楚樂微在一旁吐了吐舌頭,暗暗攥了馬球桿。
哨聲一響,楚樂微便瞄準馬球沖了出去,跟楚月苒兩人都走在最前面,後八公主與楚嫣然跟著。
「傳!」楚月苒大喊一聲,同時看到楚樂微將馬球打出,但看這球的弧度……
楚月苒心一沉,再趕上去的時候便來不及了,八公主搶到頭,回頭給了一個輕蔑的笑,回便往球門打。
馬球直直地朝著球門而去,楚月苒費力往場地中央趕,就在主使要吹哨定這一球的勝負時,方才傳完球的楚樂微已然縱馬往前,一桿將馬球打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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