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聽了很多真心話,但這些說話的人大多數都已經在手上到了惡劣的懲治。
芳月可是看著這些人一個個消失在慕容婉邊的。
放緩了語氣,帶著些溫,低聲安道:“王妃您別想這些了,別人的想法,他們也就隻能想想,您現如今已經為這東俊王府的王妃娘娘了,他們不管怎麽看您,您都是他們的主子,過他們還不是輕而易舉。”
慕容婉心想也是,“幸好今日是在拜堂之後才發作,否則我說不定這時候也要和慕容卿一樣住到王府的冷苑裏。”
停頓了一下,改口道:“不,隻怕我就連這王府的冷苑也住不了。”
和慕容卿不一樣,慕容卿是陛下賜婚的,是真正的東俊王妃,而……
其中,已經不知從何提起。
不敢去拿這件事和戰北霆板,因為始終是在仰仗戰北霆的喜惡而活。
芳月不輕易開口,在這寂靜的夜裏,隻約傳出慕容婉低低的說話聲,仿佛是要將這些天的心裏話全都趁著寂靜無人的深夜裏傾訴而出。
沒有人膽敢和不顧份地聊天,因為是高高在上的王府寵妃。
也就是這時候,芳月才能看到一些慕容婉真正的樣子。
慕容婉害怕了。
芳月心想。
不知道的是,整個王府,之所以全都在見到慕容婉之後退避三舍噤若寒蟬,除了擔心那怪病會傳染,王妃會突然發作像個妖一樣現出原形撲過來撕咬自己之外,最重要的,是這位王妃平日裏的作風實在太兇狠惡毒。
隻要誰不如的意,又或者隻是因為心不好,都會一不小心就倒上大黴。
這種時刻,誰敢去這位高高在上的王妃娘娘的黴頭呢。
換做是別的人,他們沒準會看著這與自己同樣的凡人之軀遭苦難而心生同,但是對這位慕容婉,他們隻想要遠遠避開,保全自己。
慕容婉說著說著,隻覺上好像又變得不適起來,說話的心也沒有了,整個手臂開始漸漸發。喵喵尒説
撓了幾下,緩解了片刻。
沒想打過了會兒,又開始起來。
芳月看出的不對勁,問道:“娘娘可否到不適,要不要奴婢現在就去找大夫?”
慕容婉製止了往外走的腳步,語氣裏帶著一難耐:“不用了,今日我已經丟人得夠多了,要是再在這三更半夜裏把大夫找過來,說不定外麵都要傳什麽樣子了!”
芳月心想這倒也是,便沒有再作。
慕容婉上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咬噬,十分地折磨人,咬牙關,又忍耐了一會兒,但又不想被芳月看出來自己的況越變越糟,便匆忙趕人:“行了你先回房間休息去吧,不用留在這裏伺候我了,我一個人可以。”
芳月連忙退了出去,在房間門外還對其他兩個小丫鬟吩咐道:“夜裏多留神些,萬一王妃有什麽不舒服,不要進去,隻在外麵答應就行。”
到底都是一起共事的下人,芳月可自詡比這十指不沾春水的側妃娘娘要有同心,這不想看著這些小丫鬟傻乎乎直愣愣地跑過去自己找罪。
兩名小丫鬟小聲道:“芳月姐姐的話我們都記住了。”
芳月這才離開兩名守夜丫鬟。
慕容婉也還沒忘記外麵依舊有奴婢在守夜,的手臂越來越,隔著服撓了一會兒,覺得越來越沒辦法緩解,於是掀了袖子,修剪得又尖又長的指甲代表著常年不事勞作的高貴份,這時候撓在皮上,更是覺得十分舒爽。
怕旁人看出的病越來越嚴重,忙又自己吹了燈燭,裝作是已經睡的樣子。
可是在這個夜裏,怎麽可能睡得著呢。
那陣意越來越明顯,越來越激烈,由整個手臂,又傳到了整個上,翻來覆去地抓撓已經讓慕容婉快要尖出來。
就這樣折騰到了後半夜,愣是為了顧全自己的名聲沒有發出很大的作。
然後在天空灰亮時分,上難耐的覺終於猛地停歇住了。
慕容婉昏昏沉沉,本就沒有留意到這意來得快去得也快本就是一種非常不正常的反應,就這樣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房外的下人敲響了房門,提醒王妃起來梳洗。
慕容婉覺自己還沒有睡了一會兒,隻閉了閉眼睛天就亮了,困倦地想要將這些噪音就隔絕在房間外麵。
隻是外麵的奴婢也不得不堅持把喊醒,因為依照規矩,今天是王妃進門的第二天,是要去敬茶的。
“娘娘,王爺已經起了,依照這王府規矩,您得趕過去給王爺還有王妃請安。”
既然慕容婉昨日婚禮之上被攝政王親口認定隻是個側妃,並位居慕容卿那位正妃之下,那這次日一早的請安敬茶,當然也是要把王妃慕容卿也一並包括進去。
慕容婉心想若是自己此時還好好的,沒有什麽病,也沒有因為昨夜折騰而神不濟,一定要把這個不懂事的奴婢的臉揍腫,讓這時候還敢提什麽慕容卿!
“知道了,都進來吧。”
強撐著疲憊,從床褥間坐了起來。
匆匆瞧了一眼上的紅斑,依舊沒有任何緩解的跡象,好像還更加嚴重了似的。
隻覺得目驚心,匆匆又將服蓋上。
進來的丫鬟們準備了梳洗的清水,還有今日要換的裳。
這些裳都是慕容婉最最喜歡的,平常沒事就要去欣賞一番。
隻是這時候,這些裳就顯得非常地礙眼。
那裳確實十分麗致,薄紗像雲霧一般,穿在上若若現,好似踩著雲款款來到人間的仙。
就是不適合現如今的慕容婉。
耐不住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一掌揮在了那送服進來的奴婢臉上:“你是不是瞎了眼了!這種服也拿給我穿!”
奴婢的臉立刻就腫起來。
雖然慕容婉折騰了一晚上渾疲憊,但這一掌可是用了全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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