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予安頓住腳步,回頭在江起云的袋子里拿了一塊輕咬了一口,不連連點頭:“是好吃,甜而不膩,口綿,吃著就有一子……嗯,特別幸福的覺!”
“幸福?是不是有福氣的意思?”江起云問。
“幸福的意思……”蘇予安看著江起云,想了想回,“是吧,但這種福氣是最好最好的福氣,人有了這個福氣,別的就都不重要了。”
江起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而不遠,一人一馬正在遙遙地看著他們。
蘇予安這會兒也看到了那人,笑著跑過道:“宋表哥,您來京都啦?”
上次宋遠在蘇予安親當日便回了江南,連回門都沒等。
宋遠下馬,溫和地看著蘇予安:“安表妹近來可好?”
江起云皺了皺眉,蘇予安他“宋表哥”,他“安表妹”?
“我好的,謝宋表哥關心,不知您這回來京都要住多久?”蘇予安眉眼彎彎,對宋家人比對蘇家人的深厚多了。
“我跟祖母和父親母親商量過,日后便留在京都念書書,這次來便不走了。”宋遠說完,邊掠過一抹笑意。
“真的嗎?娘若是知道,定是開懷。”蘇予安真的是高興壞了,宋氏一直念叨著離娘家太過多,現在宋遠如果長居京都的話,更有利于養胎。
“今日天已晚,明日我定會上門拜訪姑母。”宋遠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沒離開過蘇予安,見眼神明亮,氣極好,便放心了許多。
可是想到剛才蘇予安與江起云二人當街吃糕,心里又多了些許的惶恐。
這次宋遠決定定居京都,一方面是為了更方便準備三年后的春闈,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蘇予安。
雖然宋遠知道自己或許這輩子都要與錯過,但若有一一毫的機會,他都不想錯過。
可眼下看到蘇予安似乎過得不錯,宋遠只覺得自己那毫的機會,或許都沒有了。
“宋表哥,您明日再過府?那今日是住在客棧?”蘇予安問道。
“倒不是。”宋遠笑看著蘇予安,“上次來送你出閣時,已經將佃出去的宅子收了回來,只需要打掃一番便可。”
當年宋氏出嫁時,宋家便在京都買過一個五進的大宅子,后來因為宋家在京都的鋪子大多給了宋氏做陪嫁,便專門經營南邊的生意,這個宅子太大,也不好租,便一直空著。
“這倒是極好。”蘇予安聽到宋遠都安排好了,心里也放心了許多。
只是雖為表兄妹,但到底男有別,總不能當街聊得太多,最終還是依依惜別。
蘇予安上了車,江起云也跟了上來,他了手中的白玉糕,已經涼了,便不再往面前遞。
“你不是沒有兄長的人,怎地見到個表哥,還如此開懷。”江起云瞟了蘇予安一眼,淡淡地說了一句。
“瞧你這話說的,誰還嫌兄長多不。”蘇予安心好,即便是在懟江起云,臉也是帶著笑的。
“你只當他是兄長?”江起云面帶懷疑。
“你可不要猜。”蘇予安倒不是怕江起云怎麼地,而是骨子里還是個現代人,表親結婚這種事,不論是從理還是科學上,都不可能接,因此哪怕是聽江起云這樣說,都別扭得很。
江起云見蘇予安反應激烈,不自覺地心頭一松。
“其實也沒什麼,日后你若愿意……也不是不可以。”江起云一邊說,一邊細心地觀察著蘇予安的表現。
蘇予安看向江起云,然后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說自己將來和他和離,其實也可以選擇和宋遠在一起。
想到這兒,蘇予安的神嚴肅起來:“江起云我可告訴你,我和你之間是我們倆的事,至于我以后跟誰在一起,你不可手,否則別怪我翻臉。”
婚姻爹娘管那是沒辦法,便是在現代你也解決不了這個問題,憑什麼還得讓外人來干涉。
江起云聽到蘇予安這麼說,臉上的笑意反而更濃了,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這麼好。
終于回到侯府,蘇予安換了件裳便云潤澤堂,告之秦氏,宋氏有喜了,并沒有什麼生病。
秦氏恭喜一番,然后便讓蘇予安回去好好歇著。
“宋氏,今年多大了?”秦氏問錢嬤嬤。
“估著三十五六吧。”錢嬤嬤哪知道宋氏的年齡,不過是據蘇予安的年齡推斷出來的。
秦氏的臉便有些難看了,比宋氏還要小幾歲呢,可卻一直沒有靜。
雖然已有一兒一,但誰會嫌孩子多呢,又不是養不起。
那死鬼顧霜都生了三個呢,自己怎麼就不行呢?
想到這兒,秦氏便有些意難平,只覺得額頭又開始痛了起來。
“夫人,您又頭疼了嗎?”錢嬤嬤沒等秦氏回復,便走到門口讓人喚香兒過來。
蘇予安這邊的人則都為冬至忙活起來,也沒幾天的功夫了。
“二夫人,要不還是調個會武的丫環府,回頭跟您一起進宮?”丹朱憂心忡忡地說。
“我知道你擔心的是什麼,但這次用不著,再說貿然調丫環府,也不大好。”蘇予安一邊試著進宮的裳,一邊道,“蘇予清應該是要與我談判的,還不至于現在就做出什麼害我的事來,還是你跟著我。”
“奴婢怕見識淺薄,會誤了二夫人的事,給您丟臉!”丹朱聽著不張起來。
“能誤什麼事!”蘇予安不笑了,“我這次進宮什麼事兒都沒有,端看別人有什麼事吧。至于你,沒見識那就多見識,以后在我邊遇事也會更有主意,我也能更輕省一些,這也是為著我好。”
蘇予安這樣說,丹朱著頭皮也得上了,雖然擔心得幾日都沒睡好。
秦氏沒想到宮里會特意提到蘇予安,又想到的堂姐蘇予清是宮里的蘇嬪,便明白這大概與有關。
“這蘇嬪娘娘看來還是極為得寵的,而且對二夫人還是極好的。”錢嬤嬤在秦氏耳邊小聲道。
但,秦氏卻是一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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