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蘇予安和江起云離開了蘇家,玉佩進來給宋氏診脈,才回過神來。
“太太,您便安心吧,三姑聰慧,做出這樣的安排,定是考慮周到的。”玉鉤安著宋氏,見臉上還有不悅之,又道,“玉佩在這兒,三姑也能安心,否則總是牽掛著您,那日子也過不好。”
玉佩聽了也道:“玉鉤說得是,三姑在侯府的時候,最是擔心您和三老爺。”
聽到這一句,宋氏才嘆道:“這孩子,明明是個兒,卻像個當娘的,你們說,我和他爹是不是上輩子欠了的。”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護著我乖兒。”
蘇之梁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且很快便開門簾了進來,然后巔巔兒地坐到了宋氏的邊,了手,最后又了回來。
看到蘇之梁一副忐忑不安的樣子,宋氏不笑了,一臉嗔怪地說:“又不是第一次當爹,瞧你那樣兒。”
“這,這也不怪我呀,你瞧你,生了兆軼三年后再生安兒,生了安兒八年后再生軻兒那小混蛋,小混蛋七歲了這又懷了一個,我都忘了當爹的覺了……”
說著說著,蘇之梁察覺到有些不對邊勁,于是看向宋氏,只見一臉地不高興,眼里似乎還有淚。
“這這這,這是怎麼啦?是不是很難?”蘇之梁再次蹦了起來,沖著外面喊,“玉鉤,快來看看你們太太這是怎麼啦。”竟是毫沒覺得是自己說錯了什麼。
玉鉤一臉張地跑了進來,卻見宋氏直瞪著蘇之梁,便明白過來了,大概是三老爺又得罪太太了。
了脖子,玉鉤又退了出去。
“這丫環當的,怎麼又走了?”蘇之梁還有些不明白。
“你不瞧瞧你這爹當的。”宋氏沒好氣地說,“你是不是不想要我肚子里的孩子?”
蘇之梁一聽這話,趕回過頭來看著宋氏,一臉驚訝地說:“天地良心,哪個男人不想當爹呢,爺還不到四十呢,只要你能生,八十歲都行。”
最后一句取悅了宋氏,于是臉上又出了笑意,但想到蘇之梁八十歲,自己也七十八了,又了,嗔怪道:“都快是四個孩子的爹了,沒個正形兒,八十歲我是生不了,你抬個幾房年輕的回來生吧。”
“那不!”蘇之梁在這一點上倒是聰明,立即表示否認不說,還坐在宋氏邊小聲道,“我這輩子下輩子都只娶你一個,誰都不要!”
宋氏不翻了一下白眼,說得好聽,如果不是乖兒,他不知道抬了幾房進來呢。
最初蘇之梁邊也是有兩個妾室兩個通房,兩個妾是蘇老太太安排的,整天妖里妖氣的,宋氏沒法子,邊宋家沒安排這樣的人,只好從外面買了兩個相貌好的回來給蘇之梁做通房。
一時之間,三房后院整日烏煙瘴氣的,不是吵就是鬧。
蘇之梁是個沒腦子的,誰告狀他都信,漸漸和宋氏便離了心。
宋氏除了貌,真不是宅斗的料,從小就被宋家養著長大,子和,整日除了流淚,也拿不出什麼好法子來。
宋氏永遠記得兒五歲那年的冬天,被人從快要結冰的池塘里救起來,呆傻了三天便,便有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再是那個弱弱的小姑娘,似乎一夜之間長大了,說話做事宋氏自愧不如。
后來宋氏才知道,原來兒并不是自己落水的,原本要落水的是兆軼,拼命地將哥哥拉了起來,自己卻進了池塘里。
如果不是兆軼地拉著的手不放,估計人已經沒了……想到這里,宋氏不打了個寒噤。
此后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蘇予安便查出是一個妾室原本要害蘇兆軼,故意將他常去玩水踩的地板弄得松的,而且還使手段調走了伺候他的嬤嬤和丫環。
后來,也不知道蘇予安跟蘇之梁說了什麼,他便將余下的妾室和通房全打發了,短短半年的時間,竟把兩個妾室和兩個通房都打發了個干凈。
宋氏看得目瞪口呆,而蘇予安只對著說了一句:“娘,兒還想活著。”便知道那次的打擊對于蘇予安來說,有多大。
后來蘇予安又悄悄地告訴宋氏,落水的時候,被菩薩過,宋氏也毫不遲疑地信了。
有這樣的兒,宋氏不知道多心,但心里卻也有更多的愧疚之。
“唉,安兒雖說嫁得好,但那畢竟是侯門,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欺負,咱們尋常也不得過去。”宋氏說著便抹起淚來。
蘇之梁一見宋氏這樣兒就心里發慌,趕道:“你放心,我雇了人常年守在榮侯府外,而且也買通了里邊兒的人,但凡他們家敢欺負安兒,爺豁出這條命也跟他們干。”
“雇人?”宋氏眼前一亮,不對蘇之梁刮目相看,“這倒是個好法子,老爺您可真是有辦法。”
兒說了,好男人是夸出來的,宋氏覺得這個真的是太難了,總要有哇!現在這好不容易找到了個能夸的點,因此毫不吝嗇地口而出。
蘇之梁被宋氏這崇拜的眼神一看,頓時覺得自己個頭兒都高了些。
“那當然,爺的兒便是嫁人了,也是咱們家的寶貝。”蘇之梁憑空朝著榮侯府的方向翻了個白眼兒。
“只是老爺,那侯夫人可是個管家好手,外面守著也就罷了,您如何能買通他們家里邊兒的人?”宋氏小心地問道。
一方面怕打擊蘇之梁的積極,另一方面也怕蘇之梁被人騙了。
“這個你放心,爺心里有數,那得用的人自不好收買,那些掃落葉的,送恭桶的還有收買不了的麼?”蘇之梁得意地說。
“那……你收買這些人有什麼用?”宋氏本能地覺得蘇之梁還是被騙了。
“如何沒用,這些人各院兒都去得,什麼消息他們能不知道,便是不全,知道是個什麼事兒也。”蘇之梁回道。
宋氏一想也是,知道總比不知道的好。
想到這里,宋氏思索了一下,起去了里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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