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究竟何事?”蘇予安問道。
“進屋再說。”宋氏朝蘇予安使了個眼。
牽著蘇予安的手進了室,又屏退了外間伺候的人,宋氏才明顯松了口氣。
“娘,玉鉤可還好用?”蘇予安看到之前伺候在宋氏邊的人是玉鉤,因此問了一句。
上個月玉環已經嫁人了,蘇予安還讓董嬤嬤回來送了禮。
“還行,雖說沒玉環順手,倒也利索,原本想著把玉珠也提上來,結果娘老子病了,這回去半個月了,也沒話遞過來。”宋氏搖了搖頭。
“那便不等了,再選一個吧,最好潑辣些。”蘇予安道。
“潑辣些?我們三房在蘇家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潑辣些的回頭別惹事。”宋氏有些擔心地說。
宋氏自己溫,也喜歡選和差不多的人,因為不夠自信,既怕潑辣的惹事,也怕自己拿不住。
“潑辣的不等于不曉事,您放心好了,回頭我給您送個人回來。”蘇予安道。
“那!”宋氏也不再說什麼了,這輩子最信任的人就是兒了。
“娘,您我回來到底要說什麼事?”蘇予安這才說到正事兒。
“都是你,提什麼丫環,瞧這都主次不分了。”宋氏說著便湊近蘇予安道,“前日不是初五嘛,在壽安堂吃飯的時候,老大家的突然告訴我,說是宮里的那位打算冬至宮宴時候,在皇帝面前也給你求份兒恩典,你怎麼看?”
“替我求恩典?”蘇予安皺眉。
宮里每年冬至都會辦一場大宴,但與會人員至三品大員及家眷,江家雖是侯府,但江起云卻是個白,連世子都不是,因此他和蘇予安都沒有資格進宮的。
蘇予安可不信這是什麼好事,便是蘇予清看不,在林氏那里也會被攔下來,于是又問宋氏,“大伯母還說了什麼?”
雖然明知道林氏肯定不是真心為自己著想,且一定會把話說得漂亮,但蘇予安還是想聽一聽。
“哼,說得倒是好聽。”宋氏不滿地冷哼一聲,“說宮里的那位怕你在侯府日子難過,多提攜提攜你,以后姐妹同心!”
說到“姐妹同心”四個字,宋氏就覺得怪惡心的。
“恐怕就是這個姐妹同心了,想把榮侯府拉到的那條船上去。”蘇予安輕聲道。
“你這樣說恐怕就是了,安兒,你去不去?”宋氏抓著蘇予安的手問道。
蘇予安當然不想去,這種原本就沒資格的混進去,恐怕那待遇跟乞丐也差不多了,有什麼可去的。
只是這件事兒,恐怕由不得。
“娘,如果宮里真的發了話,你承不承認都真的就是天大的恩典,我若不去,恐怕這腦袋也要搬家了。”蘇予安年看著宋氏道。
“那可如何是好。”宋氏一聽便急了,說,“宮里的那位不知道會怎麼你呢,這可如何是好……都怪你爹沒本事。”
蘇予安聽了哭笑不得,別說蘇之梁,恐怕江侯爺都沒辦法。
見宋氏臉都急紅了,蘇予安趕勸道:“娘,您別想多了,我這次進宮定無事的。”
一句話,便讓宋氏安靜了下來,但還是著急地問:“真的,你不會是糊弄我的吧?”
“您是我娘,我怎能糊弄您,您且聽我慢慢說。”蘇予安依在宋氏邊輕聲道,“娘,之前長姐是想要我進宮的,結果我卻進了侯府。如今恐怕看中了我這侯府嫡媳的份,想拉攏我,給助力。”
“一個得寵的宮妃,拉攏你做什麼,你……”宋氏想說,你連世子夫人都不是。
但到底是自己親生的兒,不好說得太白了。
“娘,我懂您的意思。”蘇予安笑了笑,“我雖不是世子夫人,可侯府現在也沒有世子夫人啊,而且會在幾年都不會有世子夫人,我就是個貴的。”
宮妃得寵的原因有兩個,一個是真的憑容貌,另一個則是家世,相比較起來,自然是后者更穩一些。
而蘇予清卻很明顯是前者,家里不但靠不上,還得要拉扯。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個侯府的親戚,蘇予清怎麼會放過。
“那為何不找林兒?”宋氏又問。
“江起行雖是個從五品將軍,瞧著是有前程,但他畢竟是二房的庶子,蘇予清還沒有慌不擇食到這種地步,至也要等到江起行升至三品再說。”蘇予安道。
“你真的確定不會對你怎樣?小時候就得跟鬼似的。”宋氏對蘇予清非常地不放心。
“我確定,畢竟我現是榮侯府的嫡媳,榮侯府可不是一般沒落的侯府,若真的有大戰,我公爹可是要上戰場的。”蘇予安故意一臉得意地說。
宋氏聽到這一句,才真正地松了口氣。
“如果是這樣,那倒是不必擔心。”宋氏對蘇予安道,“既然想要討好你,那你便安心些,該吃吃該喝喝。”
蘇予安點了點頭,還是親娘了解自己,只是那宮宴的吃食,食材估計不差,但味口估計也就是個大鍋飯的口。
正說著,聽到外面玉鉤稟報:“太太,江二公子說來給您請安!”
宋氏聽了,笑瞇瞇地就要起,但卻被蘇予安拉住了。
“做什麼?”宋氏回頭看著蘇予安。
“娘,您不是病著的嗎?”蘇予安頗為無語。
“哎呦,我倒是忘了,我是不是得回床上躺著去、”雖然這樣問,但宋氏已經轉就打算上床。
“娘,他不會進室的,,您在里邊兒坐著便。”蘇予安說著起出了室,對外間的江起云道,“我娘子不適歇下了,你來過便是禮到了。”
江起云點了點頭,這原本也在他意料之中,便沖著里間行了一個大禮,朗聲道:“小婿給岳母大人請安,您老好好養著,想吃什麼喝什麼,小婿讓人去買。”
宋氏差點兒樂了,按理不是說“愿您福壽康泰”之類的麼,但到底忍住了,弱弱地回話道:“賢婿有心啦!”
“岳母,您想什麼?”江起云的意思也很簡單,說了就得要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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