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予安回頭看著林兒,展一笑:“不怕,別人只會夸侯夫人和善,與我有什麼關系?再說了,你不要把別人想得那麼壞,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什麼人和人是不一樣?你什麼意思?”林兒氣得直跺腳。
“這意思是顯而易見的。”蘇予安說完再不停留,熱熱地吃飯不香嗎?干嘛要跟林兒廢話。
林兒也沒有繼續呆下去的理由,因為的確還得去如意堂那邊立規矩。
雖然氣惱,但林兒也拿蘇予安沒法子。
倒是錢嬤嬤知道后,趁著秦氏歇著,小聲將事前后細說出一遍。
“大夫人似乎和二夫人一直不對付。”錢嬤嬤在秦氏耳邊輕聲道。
“們倆能對付才怪。”秦氏面目溫地笑了笑。
“是,咱們在一旁看著就行。”錢嬤嬤附合道。
“也別看著,大夫人堂堂伯府家的嫡嫁給咱們家一個庶子,心氣兒多是有些不平的,該勸還是得勸勸,他們小夫妻的日子過得和順些。”秦氏叮囑道。
“是,夫人心善,奴婢會辦好的。”錢嬤嬤說著便退下了。
這時,香桂端著燕窩走了進來。
秦氏抿了一口燕窩,然后看著香桂:“大姑走的時候可還好?”
香桂蹲了蹲,回道:“稟夫人,大姑是紅著眼圈走的。”
秦氏的手頓了頓:“紅著眼圈兒?二夫人跟說什麼啦?”
香桂搖頭道:“不知,把人都打發了,兩個人在屋里說的。”
秦氏的臉頓時沉了沉,在屋里說話?是怕誰聽到不?
“藍黛和紫苑呢?”秦氏又問。
“們兩個進不得室,董嬤嬤和丹朱綠晴三個守得死死的。”香桂又道。
“告訴們,們現在最要的就是取得二夫人的信任,連室都進不了,還怎麼伺候人。”秦氏的聲音冷得香桂覺得空氣都要結冰碴子了。
蘇予安那里倒是如往常一般,一派祥和。
天黑了,江起云才回來了,蘇予安聞了一下,的確是沒酒味兒,也沒脂味兒,倒一子油煙味兒,難不去了福順樓?
“福順樓的生意可還好?”蘇予安問道。
江起云嚇了一跳,扭頭不可思議地看著蘇予安,問:“你怎地知道我去了那邊?”
蘇予安瞟了他一眼:“你換裳再進來,我就不知道了。”
江起云恍然大悟,但卻道:“又不是娘們兒,天換什麼裳。”
這一點蘇予安倒是贊的,因為布料容易皺,所以這古代人就喜歡換裳,但想想累得慌,里三層外三層的,所以也養了一般不喜歡出院子的習慣。
坐下來了,江起云糾結了一下,才問:“長姐今日,可說了什麼?”
“嗯!”蘇予安點頭,“說得可多了!”
江起云等了會兒,見蘇予安說完這句,便沒有其他的話,頓時有些急燥,挪了挪子又問:“然后呢?”
這時,蘇予安才抬起頭來看著江起云:“你如果真的關心你長姐,就應該好好地去查一查。”
“查什麼?”江起云的眉頭皺了起來。
蘇予安將江天菱今天說的話,幾乎重復一遍給了江起云。
“有什麼問題嗎?”江起云看著蘇予安。
唉,男人都是這麼心的嗎?
“聽話音兒是沒什麼,娘家的母親病了都不能過來探病,你不覺得不正常嗎?”蘇予安問道。
“長姐一直是這樣,嫁人后就不怎麼回來。”江起云嘀咕道,顯然他對于這一點也不大滿意,但也無可奈何。
“那把四妹妹的親事托付給我,這也正常?”蘇予安又問。
“哪里不正常?”江起云不解。
“我在閨中的時候也不常出門,結識的都是商賈,現在嫁過來也沒多久,你長姐為何要將這麼重要的事付于我?”蘇予安問江起云。
“許是……”江起云的表有些怪異,最后被不過才道,“這件事本該母親來辦,許是因為長姐嫁給周家之后不如意,便不信母親了。”
“你長姐為何不信你母親?”蘇予安試探著問。
江起云看了蘇予安一眼,想了想,還是道:“之前我娘給長姐訂過一門親,姓沈。沈那家后來要搬離京都,過來問這親事還算不算,如果不算他們也愿意退親,于是就退了。退了沒多久,母親應了周家。”
“那你覺得這件事,誰對誰錯?”蘇予安雖然這樣問,但心里也有自己的判斷。
“這哪有對錯,母親也是為了長姐好,但這件事也是長姐點頭答案的。”江起云皺著一張臉道,“只是有些對不起沈兄。”
蘇予安真的很想沖江起云翻個白眼。
那沈家好好地要搬離京都,估計是家里出了事,在這樣的前提下,江天菱當時還是個小姑娘,又被秦氏養得膽小怕事沒有主見,心里自然是惶恐的,這時秦氏再說了點兒什麼,點頭同意退親,也不難理解。
只是現如今,江天菱明白過來卻也晚了。
不過看江起云這態度,要他相信秦氏別有居心,只怕是難。
長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好在不是自己真的夫君,也不心疼。
“你既然說了長姐生活不如意,多還是探一探的好,若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怎會托我這件事,我們才第一次見呢。”
蘇予安是真的不想管江天芯的事,如果能把江天菱解救出來倒是件好事,雖然瞧著頗為怯懦,但至在面對秦氏這件事上,比江起云和江天芯都要清醒一些。
只是蘇予安沒想到,江起云是查了,但以那樣慘烈的方式告訴自己他查到的結果。
兩天后,蘇予安正在午休,便被藍黛驚醒:“二夫人,二公子被打了。”
蘇予安瞬間驚醒,對門外喊道:“進來說話!”
藍黛很快就進了室,丹朱也跟著端著銅盆走了進來。
蘇予安直瞪著藍黛:“說清楚些,究竟是怎麼回事?二公子被誰打了,現在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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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江起云:娘子,快來救命!
蘇予安:你不是老大麼?要善于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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