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芷嫣眉角直,就知道這個狗男人第一句話不會冒出正常話語,果然如此。
這狗男人還真是一點都不在乎自己在下屬心中的形象。
沈逸舟若是聽到媳婦心中的話,只怕是又沒臉沒皮地回一句,「形象有何用,在乎形象,怎麼不要臉將媳婦到手。」
主帳周圍站崗的士兵,聽到沈逸舟這麼一句,嚇得差點手裏的兵沒拿住,掉在地上。
一個個都驚得眼珠子快掉下來了。
他們所認識的殿下,是那種神聖不可侵犯的,可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四個字打破了他們對殿下的幻想。
什麼神聖不可侵犯,瞧瞧這語氣,要不是看見是他們家殿下說的,不然還以為哪裏來的地流氓。
「進去說!」邢芷嫣大步走向沈逸舟,手就扯住男人的手,將人往主帳里拉,還是不要繼續在外丟人現眼了。
在拉近主帳前,沈逸舟冷沉著雙眸,掃過主帳外守著的士兵,聲音清冷,「沒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來!」
「是!」
說完,沈逸舟臉上的冷就消失,取而代之就溫的笑意了主帳。
士兵們這次也算是長了見識。
什麼變臉,這就變臉。
他們家殿下真的表演的淋漓盡致。
媳婦在跟前,沈逸舟完全就變了一個人,哪裏還是冰山,活一個沒骨頭的粘人一樣,拚命挨著媳婦要。
男人摟著孩的腰,湊近,聲音啞啞的,帶著一,「這麼快就想為夫了,迫不及待來尋,嗯?」
尾音故意被拉長上調,濃濃的調戲味道。
邢芷嫣幽幽地白了男人一眼,靈活地從男人懷裏掙了出來,語氣淡淡,「對方是要夏胤!」..
沈逸舟聞言,眸微頓,眼底的輕浮之收斂了幾分,扯了扯角,「你知道了?」
他本是打算夜裏回去同孩說的,沒想到孩已經知道了,還特地過來尋他的。
想到孩不是因為想他來找他的,而是因為事來找他的,哎呀呀,心中就是有些不是滋味,好像跟自己吃醋了起來一樣。
邢芷嫣點了點頭,微微打量了一下男人營帳的況后,就往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沈逸舟看了孩一眼,走到案桌前,拿起上面的一張紙轉遞給孩。
孩接過,翻開紙張,看到上面的容,眸一頓,繼續往下掃去,最後抬眸看向男人,眼底帶著一不解。
沈逸舟扯,眼底閃過一抹寒意,「昨夜帝都十幾個員都收到了這麼一封信。」
原來如此,邢芷嫣恍然大悟,怪不得一早那麼的員去辭。
就說嘛,單憑流言蜚語,還不至於讓員們辭,但是加上這封信的話,能煽員辭不是不可能。
這封信不是別的,而是一封認罪書,一封來自楊大人認罪書。
這位楊大人就是之前在帝都驛站門口同沈風宸迎接的大人,也是曾經造假證陷害司家的助力之一,忘恩負義的人。
認罪書上的容很簡單,就是代了他造假證陷害司家的事,最後就是極力否認自己沒有人指使,這造假證都是他一人所為。
這份認罪書出來,誰看了上面的容會相信楊大人背後沒有指使之人,憑他當年一個小小的六品員,也敢陷害司家。
誰會信?誰都不會信!
但這也恰恰好,就是這份認罪書的作用。
往往有些撲朔迷離的東西更引人相信。
這世上有壞的員,也就有好的員,而這部分好的員里往往有很多自視清高的員,當他們看到這份認罪書後,再加上流言蜚語。
他們深知自己的幾斤幾兩,想要為司家討回公道是不可能的,但是也絕不與如此帝王同流合污,辭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一下子這麼多員辭,會讓朝野的。
「楊大人在哪?」邢芷嫣看著男人,詢問道。
沈逸舟眉頭微蹙,眼底閃過一抹異,「已被關押!」
聞言,邢芷嫣站了起來,目一瞬不瞬地看著男人,「我要見他!」
「可,本王讓影塵帶你去!」沈逸舟沒有問任何理由,說要見便同意,說什麼是什麼。
邢芷嫣點了點頭,將紙張放下后,又開口道:「幕後之人現在不明確,事也愈演愈烈,你打算如何?」
現如今敵在暗,他們在明,很是被,縱這一切的人也不明了,該如何下手還是個問題。
沈逸舟聞言,卻沒有回答,而是看著孩,「記住,本王永遠站在你這邊!」
邢芷嫣一愣,怔怔地看著男人,一時間竟反應不過來男人話的意思,但是在心中多念一遍,便什麼都明白了。
原本因為此事很是沉悶的心,此刻也豁然開朗了,宛如黑暗中照耀進一道芒。
沈逸舟永遠是如此,一言一語,一舉一中就可能修復著那千瘡百孔的心。
男人知道真實的份,此次牽扯司家,更清楚這次是最大的機會將司家平冤昭雪,但後果如何這是心知肚明的。
他這句話無疑是在告訴,無論做什麼決定,他永遠站在這邊,不用顧及他,放手去做。
若選擇平冤昭雪,沈逸舟也是會義無反顧站在這邊。
看著男人堅定的目,邢芷嫣眼裏閃爍著淚,眼睛有些發酸,臉上出笑容,朝男人走了幾步,窩進他懷裏,抱著他。
埋頭埋在男人懷裏,低聲地說了一聲,「沈逸舟,謝謝你在我邊。」
沈逸舟看著懷中的人兒,手了孩的茸茸的小腦袋,角掛著寵溺的笑容,「我是你夫,不在你邊,又有何容呢!」
邢芷嫣聽了這句話,抱著男人的手又了幾分。
來時就已經堅定了不讓作這一切的人得逞,不讓夏胤到傷害,此時更加堅定了。
這夏胤不僅是司家付之一切的守護,更是沈逸舟十三年的守護,一生的心,說什麼也絕不允許有人毀了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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