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芷嫣一路在後面小心的跟著,保持著一點距離,太近了容易被沈卿白的人發現。
可殊不知這其實是沈卿白的算計。
一路跟隨著,可走著走著,邢芷嫣越發覺得不對勁。
這條路……
這前往的方向是?
邢芷嫣躲藏在灌木叢后,看著那些人帶著凌太妃走上了山間小路。
等人走遠了,才慢慢走出來,站在山路的口,眸底幽深一片,雙手握拳,仔細看能發現在抖。
沈卿白,你到底要做什麼?
眸一凝,快步追了上去。
「王爺!」侍衛帶著凌太妃走到了沈卿白後,朝他行了一禮。
沈卿白眸微,沒有回頭,依舊雙手背負在後,目黯然地看著眼前這片墳墓地。
而奇怪的是,這裏所有墳墓的墓碑上都沒有字,無字碑。
夏胤帝和其他兩位王爺很不明白沈卿白這是要做什麼,莫名將他們帶到這晦氣之地來,一直盯著這片墳墓地不知道要做什麼。
但是沈逸舟卻知道此地葬的都是誰。
邢芷嫣躲在暗看著,看著這一片墳墓,眼眸波,心一片沉悶,很是難,張了張口,無聲地喚了一聲,「父親……」
此地不是別的,而是司家眾人的埋骨之地。
為什麼會是無字碑,司家謀逆之族,沒有資格立有字碑。
怎麼也沒想到沈卿白會帶著眾人來到司家埋骨之地,他到底要做什麼,越發的看不清了。
「人都到齊了,可以開始了!」沈卿白聲音幽冷。
而他話音一落,一直停留在不遠的馬車上掀開了簾子,緩緩走出來了一個人,一個子。
一襲淡青的,在丫鬟的攙扶下,緩緩從馬車上下來,緩步朝這邊而來。
邢芷嫣看著那人慢慢走出來,慢慢從灌木叢遮擋的視線外走的視線。
當子的容貌出來時,邢芷嫣差點沒有控制住自己的緒,險些驚呼出聲。
萬分驚恐地看著朝沈卿白走來的子,死死盯著子的那張臉,像是要盯出個名堂來一樣。
怎麼會這樣?
這不可能啊!
怎麼會?死去的人怎麼會又出現?
堂姐……堂姐,不可能啊,親眼目睹的堂姐的死。
可眼前這個跟堂姐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又是誰?
除了震驚萬分以外,被沈卿白帶來的夏胤帝幾人也是驚恐萬分,尤其是沈風宸。
一個個都瞪大眼睛的看著緩步而來的子。
沈風宸兩隻眼睛瞪的渾圓,這一刻他都忘記了上的疼痛,不敢相信自己的兩隻眼睛,萬分驚恐,「不,不可能,怎麼可能!」
司靈的堂姐司茹怎麼會在這裏?
不是死了嗎?
一個死人怎麼會活生生的站在這裏。
夏胤帝也是不敢置信,雖然對司茹不,但是司家的兒司茹他還是見過。
沈卿白看著子,臉上出一抹溫寵溺的笑容,朝子招了招手,「來!」
司茹乖巧地朝沈卿白走了過去,站到了男人邊,輕聲喚了一聲,「王爺。」
沈卿白聞言,眸微閃,「茹兒,本王答應過你,為你報家仇。」
司茹微微抬眸,掃了夏胤帝和沈風宸一眼,眼底劃過一抹冰冷,「王爺不後悔,那可是你的親人。」
親人?
沈卿白冷笑一聲,眸掃過夏胤帝幾人,最後停留在沈逸舟上,「皇家之人可沒有人生中就沒有親人二字。」
「更何況,」他說著,目重新回到司茹上,看著子的臉,眼神帶著一癡迷,「傷茹兒者,死!」
司茹聽到這句話,似乎很是滿意,揚了揚紅,「很好,那請王爺幫茹兒報仇吧!」
此話一出,夏胤帝和沈風宸兩人後背一僵,陣陣寒意包裹著他們,目驚恐不已。
「不,不可能,你不是司茹,不可能是司茹!」沈風宸指著司茹大喊著,他絕不相信這個是司茹。
司家當年滅族之時,可是他帶人去的,司家的人是死是活,他怎麼可能不清楚,絕不可能是司茹。
而且司家眾人埋骨就在此地,司茹也埋在這裏,這個人怎麼可能會是司茹。
夏胤帝要穩重的些,並沒有去質問司茹,而是質問沈卿白,「你竟是為了一個子!」
他怎麼也沒想到沈卿白如造反為得不是皇位,而是一個子,只是為了給一個子報仇而已。
荒唐,太荒唐了!
沈逸舟和暗的邢芷嫣同樣也沒想到沈卿白造反的原由竟是如此。
沈卿白角一勾,看向夏胤帝,目寒芒測測,「為所之人報仇,天經地義,陛下要怪就怪你不辨忠良,殘害司家,毀了本王心子的一切,就怪不得弟弟我了!」
誰都不知道他曾深一個子,而那子也違背家裏人的反對,同樣深著他。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子離開他的封地,回到帝都等著他來迎娶時,而他卻等來了司家滅族的消息……
邢芷嫣萬萬沒想到當年堂姐當年深之人會是沈卿白。
是知道堂姐有一個喜歡之人,大伯很是反對,但是不知道對方是誰,所以沈卿白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給堂姐報仇雪恨。
可是……可是這個司茹本就是個假的!
親眼目睹的堂姐慘死之狀,眼前的人絕不可能會是司茹。
可是……這個司茹又是誰?
為什麼要假扮司茹,哄騙沈卿白幫殺夏胤帝和沈風宸。
「王爺,快點手吧!」司茹催促道。
沈卿白不語,微微揚手,侍衛立刻就朝夏胤帝和沈風宸走出,將兩人押到了墓碑前,握著手中的刀,彷彿下一刻手起刀落,人頭就要落地了一樣。
沈逸舟見狀,目凌厲朝沈卿白去,聲音冰冷,「沈卿白,收手!」
凌太妃嚇得臉慘白不已,要不是沈逸舟扶著,怕是要站不穩,「卿白,快點收手吧,莫要鑄大錯。」
司茹見兩人開口后,沈卿白居然沒有繼續下令下去,眸一冷,出聲提醒道:「王爺,你答應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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