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芷嫣給曲檀子試完針后,來到了六層,從那日大火后,這是第一次來到六層,之前也只是聽院長說六層裏面的東西燒的乾乾淨淨,什麼多沒有留下。
這給了醫學院一大痛擊,以前老祖宗們留下的東西全都沒有了,很多東西在他這裏失傳了。
他也調查過火因,可是查來查去都是六層管事睡著了不小心將燭火打翻,引起來大火。
邢芷嫣看著六層裏面黑漆漆一片,不過如此大的火卻沒有殃及其他層,可見這座流雲塔建造的多麼奇特了。
沈逸舟牽著邢芷嫣的手,兩人小心地踏。
看著裏面一片廢墟,邢芷嫣眼底不由閃過一抹無力。
這時,沈逸舟握著的手,收了幾分。
覺到男人的緒,邢芷嫣偏頭看去。
兩人互相對視,即便不語也能在彼此眼中看出彼此心中所想。
這就是你不言語,一個眼神,他便懂。
「你相信是管事者不小心將燭火打翻引發的大火嗎?」邢芷嫣一邊打量著六層被燒毀的痕跡,一邊詢問著沈逸舟的看法。
男人並沒有立即回答邢芷嫣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覺得這六層大嗎?」
邢芷嫣聞言,點了點頭。
雖然塔的樓層是越高就越小,但是這流雲塔可是很大很大,即便到了第九層,上面的空間依舊會很大。
不然老者也不至於追著曲檀子喂飯,每次都跑的累吁吁的。
沈逸舟沒有繼續說下去,和邢芷嫣互相眼神流了一下,心中便瞭然了。
他們站到了管理者在六層的休息的地方,看向書架擺放的地方,這中間的距離可有個一丈多。
這麼大的距離,火是從管理者休息的地方燃起的,而且為了以防這類事,這管理者用的東西能點燃的幾乎沒有,有的也只是棉被。
大火燃燒了起來,管理者被灼熱的熱浪驚醒,然後喊人救火。
這沒有錯,但唯一的問題就在於他喊人救火的時候有問題。
每一層的佈置都是一樣,只有九層是例外。
管理者休息的地方,東西擺放的都是一樣。
邢芷嫣憑藉的管理者休息的地方來看,管事者唯一能打翻的就是他床角的那盞燭火。
但是這燭火若是打翻,第一個遭殃的地方就是他的床榻。
管事者說他是睡著了打翻的燭火,那麼這燭火落在了他床榻上,燃燒了其他,他難道不知道嗎?
為什麼是等到火燃燒了對面一丈外的書架,才開始喊救火,這其中定有貓膩。
除非這管事者睡的特別死,這床上著火了,他還能死心塌地地睡著。
可是詢問了院長,管事者可是沒有任何傷,一點燒傷都沒有。
那這就令人納悶了,這管事者莫非有水火不侵的能力。
而且這大火起得可巧了,偏偏就在詢問院長關於火蠱的事,這管事者就把燭火打翻了引起了大火,燒掉了關於老祖宗留下的研究記錄。
這裏跟沈逸舟想到了一種可能。
那就是當年拿火蠱種沈逸舟的人還在醫學院,發現他們來了,怕他們是來查火蠱的,所以來了毀滅跡。
不過邢芷嫣和沈逸舟並不打算說出來,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以免打草驚蛇。
「院長,柳夫人回來了。」
院長一聽,眼眸一亮,甚是開心,「快,快去迎!」
他說完轉就興地對邢芷嫣說,「小主,我這就去把柳夫人找來見你。」
「等等!」邢芷嫣喚住了高興的院長,疑地問道:「柳夫人是誰?」
院長這才想起小主不知道柳夫人是誰,連忙給解釋,「這柳夫人是城主的二徒弟,在薌城的地位僅次於師祖。」
「這些年一直在外面遊歷,如今回來了正是時候,剛好讓柳夫人來見見小主。」
說著他就開開心心地跑遠了。
而剛伺候曲檀子歇息下的老者出來,聽到了柳夫人回來了,臉卻有些不好,張了張卻不知該說不該說。
邢芷嫣注意到老者有話要說,便問道:「怎麼了?」
老者聽到詢問后,面困難之,眼底閃過一抹擔憂,「小主有所不知,副院長就是柳夫人的徒弟,而且是最為看中的人。」
「不僅,這柳夫人也是出了名的護短……」
他不用再說下去邢芷嫣也聽懂了言外之意。
副院長上次被教訓的那麼慘,而且還被下了毒,這柳夫人回來看到心的徒弟變得這樣,只怕是回來找麻煩。
不過柳夫人不至於是個不明事理的人。
但若是,邢芷嫣也不是怕的人。
這柳夫人要是為了徒弟來找麻煩,那便也不會給柳夫人面子,即便是母親的徒弟。
很快院長回來了,不過是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回來了。
邢芷嫣看了一眼,並沒有說話,心中大概清楚了柳夫人對的態度。
院長面尷尬,有些不自然地看了看邢芷嫣,委婉地幫柳夫人找借口,「小主,柳夫人風塵僕僕回來,不太好來見你,改日再來見你。」
邢芷嫣沒有拆穿,不聲地應了一聲。
這柳夫人遊離在外這麼久,突然回來了,看來是有人將喚回來的。
這個人無非就是副院長,想將自己師父喊回來制,這當下柳夫人的態度就是最明顯的證明。
柳夫人這是在給下馬威啊!
其實這柳夫人來不來見是無所謂的。
醫者大賽在即,還要準備醫者大賽,並沒有什麼時間見這個見那個。
和沈逸舟沒在醫學院久待,坐上馬車就要回徐府。
馬車緩緩駛出醫學院大門,而不遠的高樓上,兩人就站在那裏看著,此人便是柳夫人。
而邊站著的就是副院長。
「師父,就是徒兒信中說的城主孤!」副院長說著同時眼底冒著惡毒的芒。
恨了邢芷嫣,這些天每日都要經歷非人的痛苦,但是卻又不敢死,只能一遍一遍承著,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柳夫人著遠去的馬車並沒有說話,只是拿出了一瓶葯扔給副院長,「可解你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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