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冥有意識的時候,覺自己上連帶著一陣陣的腫痛,他眉心微蹙,睜開了眼。
目是不過四十平米的小房間,只有一張邦邦的床,陳列在旁邊的不過只有一個桌子一把椅子。陳設佈置簡單至極,像是學生的寢室。
門緩緩被人推開,他看向門口,只見一個年的關上門了進來,手中拿著瓶瓶罐罐。
池冥立即裝作昏迷,他在年轉的時候看清了的模樣。
雖說是臉上有一層層的紅和雀斑遮面,他還是能一眼認出來曲長笙。
曲長笙坐到床邊,看著自己從教材房裏面拿出來的瓶瓶罐罐,這上面害怕一些學子拿錯,還心的上了標記。
「真是倒霉。」曲長笙一面嘟囔著一面打開了木塞:「想我上個茅房都能給我自己惹來麻煩,好不容易能夠清閑一點,這位大哥找誰不好,偏偏找我。」
池冥心裡冷笑,果然這個人在他娘面前的乖巧樣子全部都是裝出來的。
曲長笙看向他的口罩,遲疑著要不要取下來。
「不會憋死吧?」眼珠兒轉了轉,手想要取下他的面罩,可是誰知手剛覆上,自己的手腕被人飛快的抓起來,床上躺著的人警惕的睜開了眼:「做什麼!」
「……」曲長笙被嚇了一跳,暫時哽塞無語,好半晌才把自己的手回來:「我怕你憋死啊大哥。」
「用不著你關心。」池冥聲音得極低,從床上坐起來,忍著傷口的痛意,出來的那雙眼睛黑的滿是戒備:「我是怎麼到這兒來的。」
「茅房離宿舍不遠,我給你拖過來的。」曲長笙無語,救了這個人他還是這般沒有好氣,當真是狗咬呂賓:「你要是沒事兒,就走吧。」
「我自然會走。」池冥起想要下地,可肩膀上的劇痛讓他呼吸一滯,又跌了回去,急促的著氣:「你再容我歇一會兒。」
「……行吧。」到底也是狠不下心把這個人丟出去:「這裏是葯,你自己上吧。」
言罷,轉離開。
「等等。」床上的人忽然又開口,聲音極為低弱:「可不可以,麻煩你幫我一個忙。」
曲長笙聞言,警惕的回首看去,只見黑人臉上豆大的冷汗下來,忍著劇痛,將自己肩膀上那塊破布給撕了。
長笙吃驚的睜大眼,只見那看起來十分實的肩膀上有一小塊的黑,似乎是在以十分緩慢的速度在擴散,而傷口的中央已經開始潰爛,樣子看起來慘不忍睹。
這位大哥真能忍啊。
曲長笙扯著椅子坐到他邊,盯著他肩膀上的傷口:「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這般痛快?池冥瞳孔微,抿了下角:「拿刀,將我這塊割下來。」
「那不行!」曲長笙覺得荒謬,立即站起:「這太殘暴了,不行。」
的反應在池冥的意料之中,他目灼灼:
「事之後,我定有重謝。」
若是遲了一步,他這整條胳膊都不能要了,比起現在缺一塊,那又算得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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