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想家的子
蘇儀這才想起,從前燕嬪看不慣的不僅是自己,白答應也是害者之一。
好在白答應有芳嬪這個主位娘娘護著,燕嬪也只能上逞逞威風,威風不過片刻就被芳嬪搶白回去了。
比起燕嬪的態度轉變,蘇儀對燕嬪和芳嬪二人的關係更加好奇。
「白答應,你是進宮后就一直跟著芳嬪娘娘麼?」
白答應聽提起芳嬪,略有些驚訝,「不是,我進宮的時候,還只是芳貴人,不過很快就封為嬪位了。我原本是跟著廢嬪譚氏的,譚氏因大不敬之罪被打冷宮后我就跟著芳嬪住在儲秀宮,說來也有兩年多了。」
「大不敬之罪……」
蘇儀有些驚訝,從來不知道這宮裏還有一個被打冷宮的廢嬪,還是以這樣的罪名被送進去的。
白答應見走神,小聲提醒道:「昭貴人,你怎麼了?」
蘇儀忙反應過來,「沒什麼。我只是覺得燕嬪和芳嬪兩人似乎極好,好奇打聽打聽罷了。」
提到這個,白答應噗嗤一笑。
「們倆算不得極好,不過誰也離不開誰倒是真的。燕嬪出好些上格外不饒人,芳嬪出低一等卻心思細。兩人差不多是同時進宮的,當時同一批的嬪妃或死或殤,只剩下們倆,也算相互有個依靠。」
說到這裏,兩人已經到了儲秀宮附近,白答應道:「昭貴人,你若想聽這些日後我再慢慢和你說。今日天不早了,還是早些回去吧。」
蘇儀點點頭,「你去罷。」
「嬪妾告辭。」
白答應繞過角門朝儲秀宮去,淑芽跟在後,「貴人方才好厲害,三言兩語就鎮住了司馬答應。司馬答應瞧貴人那眼神,簡直把你當親姐姐了。」
蘇儀不以為然,「司馬答應年天真當然好糊弄,蘇妹妹心思細但天良善,剛剛宮的子也容易相信人。你瞧見沒有,白答應就不同了。」
淑芽聞言一愣,不知道方才白答應做了什麼讓蘇儀有此一言。
蘇儀道:「我方才和閑談,好端端地提起了一個廢嬪譚氏,只說是大不敬卻沒有告訴我其中。聊到芳嬪和燕嬪的事,我沒讓走卻主告辭,說下次再慢慢同我說。這分明是故意想引起我的興趣,讓我下次不得不找。」
淑芽聽得有理,不自覺低了聲音,「貴人,這麼做是為什麼呢?不會存著什麼害人的壞心眼吧?」
蘇儀搖搖頭,「看得出來想和我結,至於安的是好心眼還是懷心眼,我就不知道了。」
天黑,宮中巷道人煙稀。
好在摘星閣就在永壽宮旁邊,還不算偏僻幽深的地方,否則這個時辰走回去怪嚇人的。
經過永壽宮旁時,一陣涼風從宮門中了出來。
淑芽了脖子,下意識離蘇儀近了些,「貴人,這風怎麼森森的?」
「不是森森的,只是從隙里吹出來罷了。奇怪,這永壽宮無人居住宮門一直是閉的,平日我們經過這裏從來沒有靜,今日怎麼會有風呢?」
蘇儀說著,不朝永壽宮的宮門靠近幾步,淑芽心中害怕卻不敢聲張,只能由著蘇儀走近。
古老的宮城中難免有些鬼怪故事,淑芽素來膽小,眼下天又黑了,腦子裏滿是那些白紅舌頭鬼之類的形象。
「吱呀——」
淑芽嚇得差點跳起來,便見蘇儀推開了永壽宮的宮門,一副正要進去的樣子。
忙上前拉住蘇儀,「貴人,你把宮門打開做什麼?」
蘇儀指了指宮門上的鎖,「不是我打開的,這門本就是開的,鎖被掛在一旁了。要不是門開著,你以為哪來的隙吹出風?」
淑芽詫異道:「誰好端端地把廢宮的宮門開了?貴人,這事太奇怪了,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朝永壽宮裏了一眼,漆黑的院子一盞燈火都沒有,樹影婆娑如鬼影張牙舞爪,渾汗都立起來了。
蘇儀覺得古怪,又不好直接進去探查,便點點頭將門合上,「也罷,你派多福留意著永壽宮的向。要是看見有人進去或者擺.弄門鎖,就來稟告我。」
說著和淑芽回了摘星閣,晚膳吃得十分香甜。
淑芽心裏還在想永壽宮的事,想到那巨大的無人居住的宮殿就在摘星閣旁邊,心裏就有點怵。
「難為貴人還吃得這麼香,您果然是個膽大的。」
蘇儀因今日走多了路,消耗大,加之去永和宮耽誤了回來用晚膳的時辰,是而比平日更加。
一開始還不太明白淑芽的意思,而後才知道還在為永壽宮宮門的事耿耿於懷。
「傻丫頭,你在怕什麼,怕鬼嗎?」
要不是蘇儀正在吃飯,一定上去捂住的,「好主子,這話也能胡說?那個字是不能說的,說了被你招來怎麼辦?」
蘇儀故意逗,「哪個字?鬼字嗎?」
淑芽都了。
蘇儀哈哈大笑,「別再想了,這世上哪來的鬼?要真有鬼方才就現弄死我們了,何必把門開一道小嚇唬咱們?這麼小兒科的東西不像鬼做的,估計就是灑掃永壽宮的小太監忘了關門罷了。」
淑芽半信半疑,「真的是這樣嗎?」
蘇儀眉梢微挑,眼底閃過一異,很快又恢復平常安淑芽,「當然是真的。對了,上次我把書落在塔樓上了,一會兒你上去幫我拿下來吧,我睡前要看的。」
「是,奴婢一會兒就去。」
蘇儀吃飽喝足坐在榻上喝茶,正等著淑芽把的書從塔樓上拿下來,忽然聽見一聲凄厲的慘,聲音將樹梢的鳥兒都驚得飛了起來。
翠微慌忙衝進來稟告,「貴人,不好了!淑芽在塔樓上暈倒了!」
夜晚宮中最忌諱高聲,何況是這般凄厲的慘聲?
蘇儀才讓多福多壽把淑芽從塔樓上抬下來,皇后那邊就遣人來問話,蘇儀只好據實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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