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笑看著多拖,眸子輕輕轉了一下,笑道:「可是,表姐已經被南唐皇帝賜婚給楚王了。雖然流著扎克部落的脈,不過卻是在南唐長大的,應該留在南唐才是。」
「南唐皇帝如何能夠干涉草原人的婚姻?」多拖不以為意的說道,「你看看熱烈的模樣,跟姑母一模一樣,姑母就是在南唐鬱鬱而終的,我不能夠看著也是如此。本應該是草原上的雄鷹,哪兒能夠當金屋裏面的金雀?」
「表姐可不是金雀。」黛淺笑道,「表哥想要做的主,只怕還是有些困難的。」
多拖沒有再跟黛多說什麼,而是上前站在楚玥安的旁邊,與一起圍著篝火跳起舞來。草原人奔放熱烈,自然是沒有南唐那麼多的男之防的,這些舞蹈會讓人忘記那些尊卑與煩惱,只需要沉浸在其中方可。
就在這個時候,有侍衛過來稟報道:「公主,楚王來了。」
「哦?」黛的眼睛瞇了一下,「殿下倒是來的正好。」
說著,黛便是過去迎接楚王,只見著楚王雖然坐在椅上,但是一華貴的服,加上周的貴氣,他毫不見落魄,反而多了幾分矜貴。
「殿下,你平安就好。」黛上前拱手見禮,「若非殿下相助,只怕黛是不能夠平安回來的,殿下的大恩,黛無以為報。」
「公主不必如此客氣,你是玥安的表妹,無論如何,本王都該出手幫你的,不過眼下大傢伙兒沒事兒,已經是萬幸了,其他的事不必再提了。」宇文景懷淺笑道,「玥安可還好?」
「表姐好的,我們為舉辦了盛大的篝火宴會,現在正在跳舞呢。」黛說道,「殿下來得正是時候,這會兒正是熱鬧的時候,我帶你過去,跟大家一起熱鬧一下吧。」
「好。」
宇文景懷過去的時候,只見著楚玥安正在跟多拖兩人一起跳著草原上的舞蹈,楚玥安雖然沒有跳過舞蹈,不過一點就通,跳起來毫不費勁,周圍的人都停了下來,看著他們二人跳舞,歡快的拍著掌。
宇文景懷瞧著楚玥安笑得沒心沒肺的模樣,不咸不淡的說道:「原來還會這般笑啊,本王還以為不會笑呢。」
黛笑著解釋道:「草原的規矩與中原自然是有些不同的,殿下不要介意。與表姐跳舞的乃是我們的表兄多拖,也是扎克部落的大將軍。」
「這舞蹈極好,這般沒有風的人也能夠跳得這麼歡快,倒也是難得。」宇文景懷哼了一聲,「好好的學著,日後也跳給本王瞧瞧。」
這個時候音樂聲暫停,眾人從篝火旁散去,開始吃著桌子上的食,喝著酒。
楚玥安也出了一的汗,不過經過這般一番活筋骨之後,心舒爽了不。
「覺怎麼樣?」多拖上前問道。
楚玥安了額頭的汗水,輕輕笑道:「好,很歡快,我許久沒有這般開心了。」
多拖盯著楚玥安,說道:「若是喜歡這裏,就不要回勞什子的南唐去了,草原寬廣,這麼有無數的平治的駿馬,還有無數碩的牛羊,可口的佳肴以及烈酒,關鍵是這裏沒有中原那些勞什子規矩,自由自在的,像飛鷹一樣!」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便是,黛揮著手喚道:「表姐,你瞧誰來了!」
楚玥安沒有想到宇文景懷會這麼快就趕過來,只是沖他淡淡的打了一個招呼。
黛熱的說道:「大哥,這位是南唐的楚王,而且還是表姐的未婚夫,他們很般配是不是?」
多拖看宇文景懷的目有些不屑,嘲諷道:「南唐男兒都是這般的羸弱不堪麼?」
宇文景懷不甘示弱的回擊道:「扎克部落的人便是如此的俗不堪嗎?」
「都是朋友,倒是不必如此爭鋒相對。」黛說道,「大哥,楚王怎麼說都是我們的客人,你這般說話,失禮了。楚王並不羸弱,他可是能夠徒手殺死數只雪狼的人。」
多拖抱了抱拳:「方才對不住,你是遠道而來的客人,我們應該熱烈歡迎你才是。只是讓我有些意外,沒有想到南唐的楚王會是一位坐在椅之上的人,你果真的能夠殺的了雪狼?」
「路上出了些意外,不出幾日想來就能夠恢復的。」宇文景懷輕輕笑了笑,「你是玥安的表哥,我也應該你一聲表哥的,表哥想來是覺得我瘦弱不堪,配不上玥安是吧?你對玥安的關之心,本王亦是十分的激,如果表哥覺得本王不配做扎克部落的婿,等本王恢復之後,倒是可以與扎克部落的勇士過過招兒。不過本王覺得一個男人在勇武都是次要的,關鍵還是要對自己的人好,你說是嗎?」
多拖淡淡的說道:「既然楚王對自己這麼有信心那麼更是要好好的留下,讓我們見識一下你的本事。」
說著,多拖去了一旁,提來了兩壇酒,將其中一罈子遞給了宇文景懷,說道:「楚王雖然傷了,但是應該不會影響你喝酒吧?」
楚玥安正想要阻止,宇文景懷卻是一臉淡定的接過了酒罈子,朝著楚玥安笑了笑:「你且放心,本王的酒量你難道不知道嗎?」
說著兩人抱著酒罈子就大口大口的灌了起來,這馬酒十分的烈,口之後便是如同鋼刀劃過嚨一般,兩人面不改的如同喝著涼水一般。
一罈子酒見底,兩人同時喝完,倒拿著酒罈子展示自己已經喝完。
「是個爺們兒!」多拖又遞了一罈子給宇文景懷,兩人再一次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黛有些擔心,在楚玥安的耳邊小聲的說道:「表姐,你勸勸楚王吧,沒有必要比下去的,大哥是千杯不醉,草原之上有無數的人想要將他灌醉,但是沒有人功過。楚王是喝不過大哥的,不要有個好歹。」
就在他們準備喝第三罈子酒的時候,楚玥安上前阻止道:「喝酒總歸是傷的,你的傷勢未愈,不宜多飲。」
宇文景懷雙眼帶著笑意,抬眸看著楚玥安,淺笑道:「你擔心我的,我很高興,不過今日見了你的親人,我心裏面高興,與大哥多喝幾杯也沒什麼不好的。你不要擔心,我心裏有分寸的。」
說著,兩人又將第三罈子的酒喝完了。
多拖心裏面有些差異,著實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甚為弱的小白臉居然還有這種酒量,不過事到了現在他也全無退的道理,低吼了一聲:「沒有想到中原還有你這等豪爽男兒,你這個朋友我了!來人,拿酒來!」
手下的人又遞過來了兩罈子酒,兩人仰頭大喝。
這已經是第四罈子酒了,這等烈酒,尋常人若是能夠喝上一罈子便是酒量極好的人,沒有想到兩人竟然能夠喝這麼多,他們還是人嗎?
喝完第四罈子之後,多拖開始有些雙站立不穩了,兩邊的臉頰緋紅,他看著臉毫沒有什麼變化的宇文景懷,心頭一些震,可是偏偏不信這個邪!
「再拿就來,今日我要喝一個痛快!」
黛也是暗自驚訝不已:「沒有想到楚王的酒量竟然這麼好,當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楚玥安倒是知道宇文景懷的把戲,他又力在,用力將這些酒全部化去,喝這些酒對他而言還當真酒如同喝白酒一般,只是他的雙傷勢未愈,這般的用力,子到底還是有些吃不消的。
第五罈子酒下肚,多拖再也喝不下了,他吐了幾口酒出來,踉蹌的走到了宇文景懷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醉醺醺的說道:「楚王,你的酒量,我服了!」說著便是直的摔倒在了地上。
黛急忙命人將他扶回去休息,轉對楚王說道:「楚王,你沒事吧?」
宇文景懷面如常的笑了笑,正準備說無事的時候,撇了一眼楚玥安,裝作醉酒頭疼的模樣,哎呀呀喚著:「本王好像醉了,頭疼的。玥安,你快幫本王瞧瞧。」
在眾人面前,楚玥安沒有駁了宇文景懷這個面子,淡淡的說道:「等回去之後,我再給殿下瞧瞧吧。」
說著隨風想要上前推宇文景懷走,宇文景懷拍了一下他的手,示意楚玥安來推椅。
楚玥安權當作什麼都沒有看到,低聲說了一句:「稚。」
宇文景懷自然是氣的不行,瞪了一眼楚玥安,揮手讓隨風過來推他。
沒一會兒便是到了黛安排的帳篷,宇文景懷裝瘋賣傻的握住了楚玥安的手,用醉醺醺的語氣說道:「玥安,我喝多了,難。」
「殿下還真是海量啊。」楚玥安說著在宇文景懷的後背拍了一下,他突然俯開始將府中的酒水全部吐了出來。
「楚二小姐,你這是作什麼?」隨風急忙問道,有些責備的意思。
「他雖然用力將酒化去了,但是這麼多的水留在腹中,豈會舒服?痛痛快快的吐出來反倒是能夠睡個好覺。」楚玥安淡淡的說道,「你也別裝了,你的子無恙,如果實在是覺得不舒服,就去找黛給你找個巫醫瞧瞧吧。」
說著,楚玥安轉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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