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玥安直接去了裕王府,上前稟明了份。
不出所料,玉妃率先帶著幾個小廝氣勢洶洶的過來,指著的鼻子罵道:「你這蛇蠍心腸的小賤人,竟然連自己的妹妹都害,今日卻是害到了我們母妃上了!母妃今日若是有個好歹,我必然不會饒你。我今日非要好好教訓你這賤人不可,好為母妃報仇!來人,將拿下,我要仔細審問審問!」
玉妃的想法倒是很簡單,率先一步抓住楚玥安,屈打招,將一切過錯都推到的上去,如此方才能夠救下楚玥姿,自己也到最小的牽連。
楚玥安笑看著周圍裕王府的小廝:「我剛回京,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玉妃這一頂帽子就扣下來了,實在是讓人措手不及。玉妃方才所言,可有證據?」
「我知道你巧舌如簧。」玉妃冷笑了一聲,「休要在我面前賣弄了,你的留著招供的時候用吧。」
周圍的幾個小廝準備將楚玥安拿下,這個時候裕王妃卻是突然現,喝道:「住手。」
玉妃的眼睛瞇了一下,冷聲問道:「王妃姐姐也打算前來湊熱鬧?」
「聽聞楚二小姐來了,所以過來看看。」裕王妃淡淡的說道,「與母妃的事有關,本王妃也該過來看看。來人,將楚二小姐帶上,去請王爺過來,咱們將事當面弄清楚。」
「這件事就不用王妃姐姐你手了吧?」玉妃皮笑不笑的說道,「此狡詐,王妃姐姐當心被矇騙,我了解,還是將給我吧。」
「王爺眼下就在府上,此事既然是當著王爺的面兒說清楚,難道你覺得王爺會被蒙蔽嗎?」裕王妃難得如此氣,「玉妃著急要帶走,莫非有什麼私心?不管如何,與你有親戚關係,而母妃的事亦是與你有關,未免你們串供,還是直接帶去王爺面前比較好。」
玉妃靠近了裕王妃幾步,冷幽幽的看著,威脅道:「王妃姐姐這是要與我作對?」
「都是為了王爺,為了母妃,談何與你作對?」裕王妃盯著的眼睛,「除非你心裏有鬼。」
「你!」玉妃咬了咬,「王妃姐姐,此事與你無關,不要太過分了。」
玉妃放低了聲音:「你冤枉我在飯菜裏面做手腳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此事是否與我有關?平日裏面我忍讓你,包容你,但是若是那罪名落在頭上,我將死無葬之地,這你不可能不知道的!你都在想法設法要我的命了,我難道還需要再顧及那些虛假的姐妹誼?」
直了脊樑,王妃的威嚴盡顯:「來人,帶上楚二小姐,王爺要問的話。」
「是。」
裕王妃後的小廝出現,對楚玥安比較客氣:「二小姐,請吧。」
楚玥安倒是頭回子見到這位深居簡出的裕王妃,四十左右的年紀,姿中等,眼角有了魚尾紋,有了些歲月的痕跡,不過歲月也賜予氣質的沉澱。
裕王妃一路沒有多言,怕招惹議論,直接上楚玥安帶到了裕王的面前。
裕王這些日子都在母親的床前服侍,疲累不已,聽聞這位楚二小姐可算是回來了,神一振,喝道:「將帶上來。」
楚玥安,福請安:「見過裕王。」
這裕王五十左右,模樣普通,不過周這金銀堆裏面養出來的貴氣還是普通人無法比肩的,他冷眼瞧了一眼楚玥安,喝問道:「你就是楚玥安?你可知罪?」
楚玥安淡然道:「不知,還請王爺明示。」
「混賬,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思悔改是吧!」裕王冷哼了一聲,「本王問你,你是不是送給楚玥姿一本醫書。」
「未曾。」楚玥安直截了當的回答。
「還敢狡辯!」裕王喝道,「那楚玥姿說得明白,手上有一本醫書,乃是你所贈,按照你送的醫學習,三日前為本王母妃診治頭風,導致母妃口鼻出,昏迷了好幾日,還有偏癱的風險。」
「那不過是楚玥姿為了推卸責任的一面之詞罷了,我願意與當面對質,孰是孰非,一問便知。」楚玥安從容道。
裕王見楚玥安臉上毫無慌張之,與楚玥姿形了鮮明的對比,心中已是泛起一抹疑,揮手命令手下的人將楚玥姿提來。
這些日子楚玥姿一直被關在柴房裏面,吃不好睡不好,心裏面有擔心裕王會因為老王妃的事責罰,惶惶不可終日,這不過才三日,便已經是憔悴不堪了,哪兒還有往日的天姿國。
一見到楚玥安,楚玥姿的雙眸裏面浮現惡毒的恨意,恨不得上去撕破的臉,啃下的消心頭之恨,跪在地上,哭道:「楚玥安,你害得我好苦!」
楚玥安裝作不解,問道:「三妹,此話何意?」
「那本醫書……那本醫書是你故意用來害我的!」
「什麼醫書?」楚玥安歪著腦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我什麼時候送過你醫書呢?」
「孫三姐從你那裏的那一本醫書,難怪會那麼容易到,分明就是你故意讓的,你就是想要我看到那本醫書,學上面的醫,而那上面的醫全部都是錯的,你就是盼著我將別人醫死是不是!」楚玥姿毒怨的瞪著楚玥安,眼神如同淬了毒一般,「楚玥安,你的心腸實在是太狠,你的城府實在是太深了。」
楚玥安一臉迷:「三妹這話我倒是越發的聽不懂了,那一日我也懷疑孫三姐了我的醫,還帶人去了三妹的院子裏面搜查的,三妹可是信誓旦旦的說沒有啊!」
「那是因為,那是因為……」
「三妹是承認只是孫二姐醫書了?」
楚玥姿楞了一下,在名聲與命之間,猶豫了一下,還是命最重要,咬了咬牙說道:「是,我承認是我只是書的,你也承認那醫書是你的了?」
「我當初在你那裏沒有找到那本醫書,但是我擔心是你將醫藏了起來,臨走之前我是不是跟你說過,那本醫書是個殘本,如果學了上面的醫,當心會有麻煩。」楚玥安懇切的說道,「可是三妹你分明不曾將我的話放在心上對嗎?」
「分明就是你從一開始就在設計陷害我!」楚玥姿死死的抓著擺,跪爬了幾步到了裕王的跟前,「王爺,是,是陷害我的,求王爺為我做主啊!」
「呵呵,好個倒打一耙!」楚玥安冷笑一聲,「你說我陷害你,難道是我你買通我的侍了我的東西給你的嗎?是我你學那上面的東西嗎?是我你本事不到家都到賣弄的嗎?眼下闖了禍事倒是怪到了我的頭上,我的提醒你倒是沒有放在心上!裕王,是非曲直,相信你心裏面應該有了判斷!」
裕王撥了一下鬍子,臉深沉,沉默了一下,看著腳邊的楚玥姿問道:「是你的東西在先是吧?」
楚玥姿咽了口唾沫:「姨夫,這都是謀,是楚玥安設下的謀,跟我無關啊!」
「一步錯,步步錯。」裕王嘆了口氣,「本王不是不講理的人,若非你有貪慾在先,縱然設下驚天的圈套,也套不住你的。這禍事是你闖出來的,你怪不了旁人的上。本王還是那句話,殺人賞命欠債還錢,母妃會怎麼樣,本王就你怎麼樣!」
楚玥安抱拳道:「不知道王爺可信得過我?」
「何意?」
「我願意為老王妃看看。」楚玥安說道,「或許我能夠有法子讓老王妃恢復健康。」
「哼。」楚玥姿冷笑了一聲,「你我都是學的同一本醫,你能夠有什麼法子?」
「誰跟你說我們學的是同一本?那本醫書不過是我偶然得來的殘本罷了,這一點我也早就跟你說過的。」楚玥安說道,「而我母親留下來的那一本……」
點了點自己的腦袋:「在這裏……」
「楚玥安,你還說不是故意要害我?」楚玥姿咬了咬牙。
楚玥安搖了搖頭:「遇事不要只是責怪他人,多問問自己,是否心不正,是否腦子太蠢。」
裕王對這姐妹兩人的紛爭不興趣,他只關心自己母親的病,定定的看著楚玥安:「你確定能夠救老王妃?你要本王如何相信你不是一個半吊子?」
「我楚玥安不是不能夠承擔責任的人,如果老王妃出事,我甘願以命相抵。」楚玥安淡定自信的說道。
裕王盯著看了一會兒,思索了一下,點頭道:「好,本王讓你為老王妃醫治,如果老王妃的病好轉,本王重禮相謝,如果老王妃出事了,你的命就留在裕王府!」
「不知道老王妃眼下在何,煩請帶路,我先過去看看。」楚玥安說道,「我來裕王府的消息應該也傳到了寧侯府了,估著父親跟夫人這會兒也快到了,裕王可先與他們敘敘舊,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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