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軼愣了一下。
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手掏了掏耳朵,一臉疑地看著宋靖云,“父皇,您方才說什麼來著?”
“兒臣耳朵被耳屎堵住了,沒聽見!”
宋靖云:“……朕說,玦兒就是朕的兒子!”
“否則,你猜他為什麼要改名宋玦?”
宋承軼子一僵,胖臉上堆滿了不敢置信。
他先是目瞪口呆地看了容玦一眼,又緩緩轉頭看向宋唯,似乎是在用眼神詢問宋唯——方才父皇那番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宋唯攤開雙手一臉無辜,“自然是真的!”
“如此說來,你也早早知道了這件事?!”
宋承軼驚呆了!
“當然了!不然你覺得,為何方才我看到那圣旨的時候,一點都不吃驚呢?”
宋唯反問。
宋承軼:“……”
原來蒙在鼓里,被當做小丑的人只是他一人!
見他癟著,作勢要哭出來了……
宋唯這才忙道,“三哥你放心,你是……”
他掰著手指頭數了一下,“是第六個人知道這件事的!當然了,只是我知道的人中是第六個。其余還有誰知道玦哥的真實份,我就不得而知了。”
“就連大哥二哥,可都還不知道呢!”
“第六個?!”
宋承軼驚呼一聲,“如此說來知道這事兒的人還不?!那不還是瞞著我一個嗎?!”
他的聲音傳到門外的宋承泓耳中,他忍不住眉頭皺。
宋承軼這死胖子在驚呼什麼呢?
咋咋呼呼的!
偏偏他跪在地上,想將耳朵在殿門上聽他們到底在說什麼都不敢。
因為……英士德和一名小太監這會子就站在門外,虎視眈眈地瞪著他!
宋承泓了脖子,只能將滿腔疑了下去,繼續老老實實地跪在門外。
可這心里啊,始終像是貓抓似的難!
嗚嗚嗚他們到底說什麼了呀……
隔著一扇門,便宛如是兩個世界。
他想聽,卻聽不見嗚嗚嗚……
書房。
宋承軼從宋唯里得知事的真相后,再看向容玦的眼神都變了,“難怪我總覺得,父皇每次看你的眼神不一樣呢!”
“難怪我總覺得,你上有父皇的影子!”
“原以為是我看花了眼,沒想到那是因為我生了一雙火眼金睛!”
宋承軼這廝,一邊夸容玦,一邊給自己臉上近。
容玦;“……”
他原是當真不想做這個太子。
但方才,只有宋靖云與他父子二人在書房的時候,宋靖云已經重新勸過他一回。
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可著勁兒的想讓容玦做太子,反倒是從另外一個角度手,勸他登上太子之位——溫品言!
“只有你站得足夠高,手中權勢足夠,那麼才能保護好言兒和團寶!”
宋靖云鄭重其事的告訴他,“才能保護好你想保護的人,才能得到你所擁有的一切,才能隨心所!”
世人要登上權力的巔峰,難于上青天!
而容玦,如今能輕而易舉手握這一切……
他若不把握好機會,日后可就沒有這樣的好時機了!
容玦并非貪圖權勢之人。
如若不然,當年得知他是宋靖云的兒子時,他只怕早就盯上太子之位了!
但他沒有!
這些年溫品言和團寶承了多痛苦和欺辱,他不是不知道。
可惜,他保護他們母子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那會子,溫品言已經可以起反抗……明明該是他來保護他們母子二人的時候,卻都由溫品言獨自一人苦苦撐著。
每每想到那些年,容玦便忍不住心口作痛。
今日聽宋靖云這麼一通勸解,他突然就想明白了!
只要他站在權力的巔峰,溫品言和團寶便能與他平起平坐。
如此一來,誰還敢欺負他們?!
誰,敢不抬頭仰他們?!
因此,他答應了。
“不過,父皇這個決定我是一點異議都沒有!”
宋承軼笑著湊近,開始與容玦稱兄道弟了,“據我所知,你比我小幾個月!所以日后,我便是你皇兄了……阿玦,咱們哥倆……”
話還沒說完,對上容玦冷冰冰的目,宋承軼有些尷尬的了鼻子放下了手。
“我不想這件事被更多的人知道。”
容玦道。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宋承軼立刻拍著口保證道,“不過……”
他話音一轉,“父皇既然已經擬好圣旨了,那這事兒不就會天下皆知?就算咱們不告訴任何人,圣旨一出,也瞞不住啊!”
“再說了,你日后是要當太子的人,為何非要瞞著?”
容玦沒有回答,倒是宋唯笑嘻嘻道,“因為,玦哥想給言姐姐一個驚喜!”
“驚喜?”
宋承軼撓頭,表示不明白。
他這腦子,也的確想不明白!
“再過不了幾日,就是玦哥和言姐姐的大喜之日了!在那個時候,便正好昭告天下!”
宋唯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那我舉雙手贊!”
宋承軼了手,神有些激,“說起來,咱們兄弟幾個中,還是阿玦第一個婚呢!我有些激啊……有什麼哥哥幫得上忙的,你盡管說!”
“哥哥為你肝腦涂地!”
容玦:“……”
宋靖云嫌棄地看了他的一眼,“肝腦涂地?他幫他吃的肝腦涂地吧?”
在容玦和溫品言的大婚之日,他肯定能吃得飯渣滓都不剩!
這何嘗不是另外一種肝腦涂地呢?
宋承軼老臉一紅,干笑一聲,“父皇,兒臣也不是一無是啊!用品言的話來說,兒臣可是氣氛組!兒臣到時候一定不余力,將他們這場婚事辦得熱熱鬧鬧的!”
“這還差不多。”
宋靖云滿意地看了他一眼。
他今日,可真是神清氣爽啊!
玦兒答應做太子了!
宋靖云只覺得心中的郁氣,頓時消散的一干二凈!
至于旁的,他不想費心了!
正想著,他眼神便落在了宋唯臉上……宋靖云眼神微微一變,“老四,朕不是吩咐你去做事了嗎?”
“你怎麼回來了?!”
“是了父皇,兒臣有事回稟!”
宋唯方才被宋承軼打了岔,一時間竟是忘記了正事!
眼下聽宋靖云詢問,這才趕說道,“父皇,您讓兒臣去調查的事兒,有眉目了!”
“除此之外,兒臣還得知了另外一個炸新聞呢!”
他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英士德的聲音,“皇上,皇后娘娘過來了!說是有要事要與皇上商議!”
這女人,肯定是在裝模作樣變著花樣狐媚子邀寵,還敢拿太後的身體開玩笑,等著皇上發飆被打入冷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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