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趙嫚兒一定要看到那封信。
這東西就是有力證據,只要占據主,趙茯苓就別想洗白。
可陳福卻抬起頭,看向李策為難道:“陛下,那封信是送于西街吳大人的,奴才昨日就人把信送出去了。”
李策平靜的看著他,目微微下,氣勢不怒自威。
陳福心中打鼓,卻依然懇切的看著李策。
李策盯了他片刻,突然開口:“來人,傳吳茂彥進宮。”
陳福猛地一震,趙嫚兒卻得意的抿笑了起來。
走到李策旁,聲音溫:“還是陛下英明,那封信到底是給誰的,傳吳大人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說罷,偏過頭,看著陳福笑道:“陳公公,你可是陛下的人,若是撒了謊……”
陳福重重叩頭,聲音輕:“奴才一心為陛下,絕無二意。”
李策端坐在上首,沉著臉什麼話都沒說。
……
敏貴人在屋等了半晌,沒等來李策,卻聽小丫頭來說,李策跟著良妃走了。
半側著子,將輕薄的服攏好,淡淡道:“趙嫚兒倒是有些本事。”
大宮櫻桃從外邊走進來,附在耳邊輕語幾句,敏貴人突然蹙起了眉頭。
抬手其他人退下,才坐起來問道:“漠北往宮中送多次東西了?”
“這是第四次。”
“確定是沈公子送的嗎?”敏貴人皺眉道,“沈公子并非愚蠢之人,惜趙姑娘,又怎會一直送東西將趙姑娘推向火坑?八是有人借他名義挑事。”
櫻桃遲疑道,“也許是沈公子惦記趙姑娘……”
敏貴人搖搖頭:“便是惦記也不會如此魯莽。況且,他若有話給趙姑娘說,怎不經過我們的手,反倒將信放在那些貨?這明顯就是給皇帝看的,對方想置趙姑娘于死地。”
一介宮妃與前未婚夫藕斷連,這對天子來說,是莫大的恥辱。
若是那封信寫了什麼骨的話,又落款為沈遲,趙茯苓這罪名便是徹底洗不清了。
敏貴人想不明白,宮外會有什麼人這樣針對趙茯苓。
趙家大房如今就剩一位孤,又被打了冷宮,何人非要這般步步?
敏貴人沉默片刻,問櫻桃:“傳旨的人已經出宮了?”
櫻桃點頭,輕聲道:“這時候應該已到第一道宮門了。依奴婢看,陛下怕是怒火不輕,不然怎會連夜去傳人進宮。”
宮門早已上鎖,若無社稷要事,任何人都不會在深夜擅開宮門。
陛下人這個時候去傳旨,明日的朝堂上,定會遭到群臣口誅筆伐。
敏貴人聽到這話,卻突然松展了眉頭:“你說得對,陛下怎會連夜傳人進宮?這事兒,怕是還能拖一拖。”
說罷,櫻桃打開梳妝盒,從底下拿出一顆藥來。
敏貴人將那藥吞下,對櫻桃說道:“不消一刻鐘,陛下定會又喊人攔住傳旨太監。那封信,也只會在明日早朝后再被提起。如此,你便找人在清晨出宮一趟,見一見那位吳大人。”
櫻桃擔心的看著敏貴人,見敏貴人突然臉發白,忙道:“娘娘,您……”
敏貴人擺擺手,躺下去說道:“一盞茶后,去請陛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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