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雋澤腦子里一陣嗡嗡作響,他拼命握拳頭,雙死命往地下踩,才沒讓自己的一個倒栽蔥倒下去。
而此時此刻,杜雋清又慢悠悠的問了句:“大兄可是不愿意?”
杜雋澤咬牙。“我作為兄長,給阿弟們幫忙,哪里會不愿意?這件事就包在我上了!”
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他完全相信——只要他敢拒絕,杜雋清就還留了后手在等著他。到那個時候,那就不止是和兄弟們反目這麼簡單了,怕是連阿爹都會對他失。要是阿爹再決定不把萊國公的爵位傳給他,他就徹底人財兩失,什麼都沒有了!
所以,為了保住手頭最后擁有的一點東西,他即便心里再不愿,也只能點頭表示同意。
杜雋清聞言頷首。“阿兄果真有兄長風范。有你這句話,小弟就放心了。”
放心個屁!你是放心等著看好戲吧?
杜雋澤心里暗罵,他實在是待不下去了,就趕起:“如果這里沒別的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都不等杜雋清點頭,他就大步朝外走去。
其他兄弟們見狀,他們都急著去追趕杜雋澤,也都匆忙對杜雋清拱拱手,就趕走了。
只有老六杜雋洪,他笑呵呵的等著兄長們都離開后,才慢悠悠的起。“阿弟,那這事咱們就說好了。明天我只管帶著兒子一道過來和你匯合!”
“今晚上,你們記得睡覺小心點。”杜雋清淡聲提醒他。
杜雋洪一愣,隨即他爽快的大笑。“這個你只管放心,今晚上我們就沒打算睡了!而且我想,今晚上咱們府上應該也沒人睡得著了。”
杜雋清聽后,他眉梢略略往上一揚。
杜雋洪就笑呵呵的帶著兒子告辭了。
然后,杜雋清的目就轉向了一直在角落里瑟瑟發抖的顧程遠。
“岳父大人……”
“我知道了!我走,我這就帶著人走!”顧程遠只是自大,他又不傻。親眼看到杜雋清是怎麼對付自己兄弟們的,他現在早已經嚇得肝都了。
一個對自己親兄弟都能下得去這樣狠手的人,自己區區一個岳父,而且還是繼室夫人的父親,他還指能對婿的事指手畫腳?婿不一掌把他給扇出家門就不錯了!
他深刻意識到了自己的天真無邪。因此,都不用杜雋清再多說一句話,就趕帶著自己的人跑了。
等人都走了,杜雋清才轉頭看向顧采薇。“這場戲,你看得如何?”
“還不錯。”顧采薇點頭。說著,猛地一愣,“該不會,你我來就是為了看這麼一場熱鬧?”
“不然呢?我辛辛苦苦布置一場,要是都沒有一個人過來看一眼,和我同樂一下,那該多無趣?”杜雋清淡聲回應。而后又問,“怎麼樣?消氣了點沒有?”
顧采薇不由噴笑,連忙走過來扶上他的肩膀:“的確。看到他們這個下場,我心里舒坦多了。你呢?心里有沒有好一點?”
“還行吧!”杜雋清輕哼。
聽他的語氣,分明還有幾分咬牙切齒。
他心里還是恨著萊國公夫人等人昨天的所作所為,所以今天集中報復了他們一小下。
他和萊國公夫人還有杜雋澤等人積怨深深,這種事的確不是一次兩次互相傷害能解決的。
顧采薇連忙又他的頭:“好了你別把他們的所作所為太往心里去了。大不了我不因為這事和你生氣了還不行嗎?來,吃糖。”
連忙說著,就從荷包里出來一顆糖球塞進他里。
杜雋清里吃到清甜的糖果,瞬時他心頭的苦就被沖刷得干干凈凈。他這才瞇起眼,角泛起一抹愉悅的笑。
顧采薇看在眼里,又不吐吐舌頭——其實這家伙還真好哄的。
接下來的一天一夜,萊國公府上不用說,那一個熱鬧非凡。從回到家里開始,二房三房四房五房就纏上了杜雋澤,唯恐他把自家給摒棄掉了。還有杜雋澤的一群兒子們,他們眼看自己不能去鐵礦上管事,心里恨死父親了,又嫉妒其他叔叔家的兄弟們竟然有這樣的好機會,竟然剛到家就開始給別人使絆子。反正,要是我不能去,那你們也不許去!
再加杜雋澤的夫人裴氏得知這個消息,自然免不了又和杜雋澤大鬧一通。
萊國公夫人聽說了這個消息,頓時又是后悔又是上心,哪里還靜養得下去?只見哇啦哇啦,不僅把剛吃下去的藥給吐了個干凈,就連昨晚上吃的飯都給翻江倒海的吐出來了。
看臉蒼白、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府上的人又鬧翻了天。
最后,這幾撥鬧騰的人馬都自然而然的找上了萊國公。可憐萊國公本都沒來得及松口氣,就被這麼多事劈頭蓋臉的砸了過來。眼看著跪在跟前的兒子們,還有萊國公夫人邊的丫鬟,他直接袖子一甩:“這是你們的事,我不管了!我什麼都不管了!”
就把兒子們都給趕出門去,自己一個人關起門來與世隔絕,再也不手任何事。
于是,沒有了長輩們的制,杜雋澤一行人立馬鬧得更兇了。
一整晚,萊國公府上可以說是群魔舞。
當然,這些和顧采薇以及杜雋清沒有關系。因為時間太趕,把今天找上門來的人都給解決掉后,他們就連忙又開始收拾行禮,顧采薇也把侯府上的事整理一下,給了麗娘去打理。
對于的這個選擇,杜雋清只是眉頭微皺,但并沒有置喙。
忙中,時間已經到了第二天。
待到太剛剛跳出地平線,他們的車馬都已經準備齊當。然后,杜雋洪以及杜家一干人等都浩浩的過來了。
昨晚對他們來說應當十分難熬。看看眼前這群人,一個個神萎靡,好幾個臉上都還能明顯看到大片青紫的痕跡,可想而知昨晚上他們都經歷了些什麼。
只不過,當看到杜雋清的時候,他們眼中還是忍不住綻放出勝利者的彩。
在這些人里頭,神頭最足的應當就屬杜雋洪父子倆了。他們雖然也沒睡覺,但全程都是關起門來看熱鬧的,其他幾房之間的明爭暗斗他們一概都不參與,因而他們并沒有到任何損傷。
至于沒睡覺困得嘛……等一會上路了,他們自然有的是機會好好補眠,怕什麼?
而對于杜雋清來說,只要到齊了——管他們是怎麼湊齊這些人的,那都和他沒關系。他就頷首:“走吧!”
“啟程!”
杜仁立馬就大喊一聲,他們各自催下的駿馬,一齊浩浩的往西城門那邊走去。
等到了西城門外,秦十三已經帶著人等在那里了。
“七郎!”
看到他們過來,秦十三趕打馬過來。“我把我阿弟帶過來了,以后他們就給你,你只管隨便使喚他們,不要客氣!”
“放心,我肯定不會客氣的。”杜雋清毫不猶豫的點頭。
秦十三頓時拍手大笑。“本來就該這樣!”
說著,他就把兄弟們過來,讓他們來和杜雋清一行人見禮。
這次秦十三給安排的秦家子弟數量不算,足足有六個人呢!再看看杜家,就算加上杜雋洪父子,也才一共五個,竟然比秦家還了一個!
杜家人心里難免有些不滿——不管怎麼說,杜雋清也不該舍棄自家人,而對外人那麼好啊!至他們一行人里頭,杜家人不應該是最多的嗎?這也是他壯聲勢好嗎?
只不過,經過昨天的事之后,他們就算心里再不高興,也只能悄悄的在肚子里抱怨幾句,本不敢當著杜雋清的面把話說出口。
畢竟,誰知道杜雋清會不會一個不高興,又直接把他們給趕回家去?現在他們人還在京城呢!
那邊杜雋清也并沒有怎麼在意他們的想法。他一一和秦家的兒郎們打過招呼后,就安然等待起兵部戶部的人馬。
等上約莫小半個時辰,這些人才陸陸續續的過來了。
到這個時候,太都已經高高掛在半空。而他們一開始約定的時間是辰時!
杜雋清眼神微暗,但還是耐著子說道:“既然人到齊了,那咱們出發吧!”
“長寧侯稍安勿躁,還有人沒到呢!”兵部侍郎趕小聲提醒他。
杜雋清冷聲問:“還有誰?”
“這個……你再等等就知道了。”兵部侍郎呵呵笑著,反正就是不答應走人。
戶部侍郎甚至張羅著人擺上酒菜:“時候還早,咱們不必急于一時。長寧侯您這邊請,咱們先好好聊聊,將接下來的安排部署一下。”
“路上那麼多時間,我們有的是機會安排部署,何必急于一時?”杜雋清立馬說道,將他的原話奉還回去。
戶部侍郎頓時干笑,但依然絕口不提離開的事,反倒和兵部侍郎一起熱洋溢的過來招呼他過去喝酒說話。
杜雋清見狀,他臉越發的冰冷。
顧采薇在車里看到,都不輕嘆一聲。“阿逸,去跟你阿爹說,我了。”
“哦。”杜逸連忙點頭,就趕跑到杜雋清邊,低聲和他咬耳朵。
杜雋清立馬轉往馬車這邊走過來。“你了?那你想吃什麼?我這就讓人去置辦。”
“我想吃牡丹樓的燒鵝,庾家餛飩,還有天興樓的燉羊!”顧采薇連忙說道,“而且,我要你親自去給我買。別人買的我不吃!”
杜雋清眉梢一挑,顧采薇就沖他笑:“你要是給我買回來了,我就給你做一桌你最喜歡吃的午膳,怎麼樣?”
杜雋清這才眼睛一亮。“好吧!”
他當即過去同戶部侍郎兵部侍郎告個罪,就翻上馬去給顧采薇買吃食了。
顧采薇也下了馬車,琉璃就張羅著讓人將后頭馬車里的鍋碗瓢盆還有火爐等都給拿出來擺上。
眼尖的人發現——他們居然還帶了一大扇羊排,還有現的鹵、醬鴨等等,各種吃食依次拿出來掛上,看得人目不暇接。各種香味更是依次傳來,勾人得很。
這還不夠。
等臨時小灶壘上,杜逸已經自自發的過去生火了,顧天元和琉璃一道去附近找野菜,顧采薇則是拿出隨的匕首,將羊排切割小塊,然后下鍋焯水去除,撈出清水沖洗干凈后,再下鍋加調料,開始大火燜煮。
小灶上有兩口鍋,一口煮著羊排,顧采薇又另洗凈了一只鍋子,然后淘米,曉芳兒找出來幾只新鮮的竹筒洗干凈,顧采薇將糯米和水以一定比例從筒口灌進去,再添上青豆、臘,然后把竹筒放到鍋上隔水蒸。
蓋上鍋蓋,大火開燒,一會的功夫兩口鍋子里就傳出了撲鼻的濃香。
原本還能勉強坐下喝酒說笑的兵部以及戶部的員們見狀,他們霎時覺得眼前的酒佳肴變得索然無味。要不是為了保持面子,他們真想丟下手里的碗筷,過去好好看看顧采薇都做了些什麼東西!
杜雋清進城去跑了一大圈,好容易買到顧采薇想吃的東西,再等回來西城門,那都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后了。
這個時候,鍋里的竹筒飯已經蒸好,后面大鍋里的羊排也燜煮得差不多,鍋里的水都收得只剩下一個底。顧采薇忙將竹筒飯拿出來稍稍晾涼,然后用陳醋和石調淋在羊排上,而后翻炒至粘稠,再蓋上鍋蓋小小的燜煮一會。
此時前頭的鍋子已經被清洗干凈,顧采薇再把顧天元采摘回來的野菜一,直接用清水汆燙一下,就盛了起來。
“午膳好了,侯爺請用!”笑瞇瞇的對杜雋清說道。
杜仁早已經帶著人展開一匹絹鋪在地上,擺上桌案。杜雋清將給買來的吃食放在案上,顧采薇也指揮琉璃和曉芳兒將羊排分盤盛好,現的鹵醬鴨切小塊,一樣抓上兩塊組一個冷盤,竹筒則是給秦十六郎君等人給剖兩半,一大鍋菜湯一樣一人一碗,分別送到每個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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