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歡起初是裝的,可靠在他懷里一會兒便真的睡著了。
顧司寒沒有醒,而是讓下人回稟一聲就抱著回公主府了。
這里還是老樣子,主臥被收拾的一塵不染,床幔上還著他們大婚時的喜字。
盡管過去很久了,但如今看,依然有種新婚之夜的覺。
許是因為沒有房花燭,才會如此。
顧司寒不敢胡思想,也不敢覬覦,輕手輕腳地將墨清歡放在床上,溫的為蓋好被子。
正想著轉退出房間,卻被床上原本睡的人一把拉住了手腕。
“公主?”他一臉詫異,“我是不是吵醒了你?”
墨清歡抿搖了搖頭,言又止地抬眼著他,那雙滿含秋水般的眸子里全是瑩潤的澤,帶著一種勾魂攝魄的魅。
顧司寒心跳悄然加速,目不自然地落在抓著自己的手上,有一瞬間想要反握住的沖。
可最后還是忍住了。
“公主是不是做噩夢了?要不我陪著你睡?”
墨清歡沒有拒絕,點了點頭:“嗯。”
顧司寒只好就這樣坐在了床沿外的臺階上,輕聲安:“我就在這里,你睡吧。”
依然抓著他的手沒有放開,重新閉上了眼睛。
原本以為自己睡著后他一定會離開的。
可是第二天,當睜開眼時立刻就看到他趴在床邊。
窗外一縷灑在他的側臉上,棱角分明格外英俊。
忍不住手去他纖長濃的睫,指尖剛放上去,他就皺了下眉,借著醒了過來。
墨清歡像是小一般迅速收回了手,心虛地看著他。
“早啊。”顧司寒笑了笑,剛要站起,卻發現兩人的手還握在一起。
氣氛曖昧中著一尷尬。
愣了一下,腦海中回憶起昨晚醉酒強行投懷送抱的場景,頓時面紅耳赤地松開了手。
“抱歉!”
見如此張地逃避,顧司寒的眼底閃過一抹失落,而后看了看自己的手,問道:“公主,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沒有!”
墨清歡想都沒想便口而出,這辦當即否認,讓他一愣,隨后便出笑容。
“那我就放心了,公主你在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準備早膳。”
說完,顧司寒起離開,雖然一夜都是坐在地上睡的,可他依舊英姿拔不顯半分憔悴。
……
吃過早膳,顧司寒提議帶出去走走。
正好馬上過年了,京城的集市變得十分熱鬧。
兩人并肩走在街道上,周圍喧嘩熱鬧的氣氛讓他們之間的疏離消失了一些。
墨清歡的眼神落在糖葫蘆的攤子上,他立刻就上前去幫買。
“公主吃吧。”
“你怎麼知道我想吃這個?”
“你看著它的眼神垂涎三尺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顧司寒笑著調侃。
“啊?有這麼明顯嗎……”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咱們再去前面看看。”
“好。”
兩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剛走到路口的拐角,便聽到了有打罵聲和子的哭聲傳來。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才是白家的嫡……啊!”
一名著布麻的被人扔在了大街上。
幾個富貴人家的小廝們沖著吐口水,厭惡嫌棄道:“呸!就你也配當我們白家的千金?滾!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幾個人轉離開,只剩下白薇薇癱坐在地上一臉無助。
此時,一個著華麗的中年男子牽著一個小孩兒下了馬車,正要進府,便看到白薇薇從地上爬起來沖了過去。
“爹爹!你是我的爹爹吧?我是薇薇呀爹!”
白斌蹙眉,滿眼厭惡地瞥著,然后一腳將其踹開。
“哪里來的花子,趕給轟走!”他命令道。
而旁邊看起來只有八九歲的笑著問:“為什麼要你爹爹啊?我才是爹爹的兒呀?”
“是,我們才是白家唯一的嫡。”白斌笑著抱起白,轉便進了白家。
剛才那群小廝沖出來對著白薇薇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瘦小的子本承不住,一團瑟瑟發抖。
墨清歡于心不忍,想要上前阻止,旁的顧司寒卻已經先一步過去將小廝們踹飛,把白薇薇救了出來。
白府的下人在自家門前吃了虧自然不肯善罷甘休,于是出來更多的人。
顧司寒不想惹是生非,急忙拉著墨清歡和白薇薇離開了這里。
……
路邊的酒樓。
墨清歡命人拿來藥酒給白薇薇拭臉上的傷口,擔心地問道:“小丫頭,你沒事吧?”
“謝謝哥哥姐姐仗義相救……我沒事。”白薇薇低下頭,上說著沒事,可眼淚卻一腦地往外涌怎麼都止不住。
“看你這樣子比我小幾歲,怎麼好端端的被家人趕出來了?”墨清歡問道。
“我……”白薇薇臉痛苦,再也忍不住地撲進懷中嚎啕大哭起來。
“嗚嗚嗚……”
顧司寒蹙眉看著們,卻也不好打斷,只能起出去避嫌。
屋只剩下墨清歡和白薇薇,直到哭夠了,才開口說起來自己的事。
“姐姐有所不知,我本是白家嫡,我爹爹是三品太仆,前不久我和娘親跟著爹爹回鄉下祭祖,可是半路上卻遇到了山賊。”
“我娘為了保全我和爹爹,危急關頭跳車引開了山賊,雖然我和爹爹獲救,可我娘親卻……卻被山賊辱致死。”
“他們說我娘沒了清白,不配做白家主母,更不配白家祠堂,連帶著我也了婦之,于是爹爹就把我趕出了白家。”
“當年,我爹只是個窮書生,全靠我外公的家產支撐著才能專心考取功名,他發過誓,此生要對我娘親一生一世一雙人,若有違背天打雷劈。”
“但現在,他背信棄義,還把外室堂而皇之地娶進了門,私生更是取代了我嫡的位置。可憐我那娘親到死都不知道我爹的真面目嗚嗚嗚……”
聽到這里,墨清歡再也忍不住了,一掌拍在了桌面上。
“豈有此理!這個狗竟敢忘恩負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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