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我。”康靈淡淡的看著江子笙,仰起頭顱,著一驕傲,“否則,你永遠都不會找到他。”
“沒問題。”江子笙爽快的答應了,兵不厭詐,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康靈慢慢地從地上爬起,纔剛站直,只覺得勁脈多了一抹冰冷,隨即便覺到了一陣刺痛。“你做什麼?”
“無需擔心,本公子不過是暫時封住你的經脈而已。”把銀針拔掉,江子笙面無表地扯了扯脣角。
康靈立即警覺起來,確定並無其他不適之外,才重新推起了小木車,慢慢地向外走去。
江子笙心底示意煤球把打更人藏好,彈了彈裳上的霜,踏漆黑不見五指的深夜……
夜風呼呼的颳著,時不時傳出人的哭泣聲音,江子笙的眼並沒有關掉,所以很清晰地在重影這天晚上,見到了平時見不到的鬼怪。
他們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江子笙的目,依舊在忙碌著自己的事。有一個向著他們飄來,還朝著江子笙做了一個鬼臉,江子笙面無表看著那鬼魂,一掌直接將他的老遠。
那鬼嗷嗚一聲,立即跑的不見蹤影。
康靈看到如此彪悍的江子笙,心底暗自慶幸剛剛沒有直接跟正面衝突,否則被拍飛的人的就是了。
路越來越狹小,上方的枝杈,把月給遮了個嚴嚴實實,一都不進來。所幸江子笙這雙眼睛就算在晚上也依舊清晰見,至於寒山靈燕那就更不用說了,那雙嫵的眼睛,一閃一閃的。
“還要多久?”江子笙已經走了半個時辰,晚上的霜都將的肩膀打溼了,可依舊連一人影都沒有看到。
“快了。”康靈來到一棵古樹下,從木車裡抓出一把骨灰圍著古樹灑了一圈,又燒了一道符紙。待符紙湮滅,一道高聳巍峨的大門便出現在他們不遠的前方。
這個障眼法倒是厲害的。
江子笙在心底默默給了評價,把康靈推進去大門之後,才施施然進了門裡。
不過是一道門相隔,卻像是隔了兩個世界。事實上也的確是兩個世界,門裡的不是江子笙所認識的人界,應該算是人界與冥界的叉點,靈界。
若問江子笙怎麼知道,那是因爲這些路上都種滿了柳樹,而柳樹上面又掛著一串串只有鬼才能用的紙錢。而柳樹下又是一些老頭子
,做著各種各樣的易。
他們對江子笙他們三人的到來,看似毫不在意,實際上餘卻從未他們上的離開過,那是一種警戒和防備。
“看來這裡並不歡迎我們啊。”江子笙搖了搖手中的摺扇,擡頭著已經變紅的月亮,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裡是人都是來靈界的商人,只要不去犯他們,他們是不會主招惹你們的。”康靈好心的向他們解釋,拐進了一個小弄堂裡。
“人和鬼竟然也能和平相,實在是怪哉。”煤球出白森森的牙齒,咧一笑。
“這裡的商人都命不久矣,他們跟*易不過是爲了延長壽命罷了。靈界是三不管的地界,上頭的人是不會查到的。”康靈說著已經到了一間白的大院子,掏出一把小鑰匙,輕輕轉兩下便開了門。“這裡就是主公所住的地方。”
看來這個康靈到這裡應該久了,竟然對靈界的事那麼悉。
江子笙睨了康靈一眼並沒有說什麼,直接走了進去。
這所宅子白牆黑瓦,寬敞的不像話。走進去一看,這宅子竟然連一株植都沒有。空氣中瀰漫著一淡淡的死亡味道,硃紅的大門如同一張猩紅的大,似乎正等著下一個人的到來。
江子笙進宅子之後,神比之前更爲集中,眸子冷冷地掃了周圍一眼,卻依舊沒有發現一生人的氣息。
“我已經把公子帶到了這裡了,公子是不是該履行承諾了呢?”康靈見後的男子依舊沒有打算放過自己,眉頭不由鎖起來。
按理來說,這些江湖士最注重的便是道義,應該不會反悔纔是。
“地方沒錯,但本公子要的人呢,去哪了?”江子笙戾地勾起康靈的下,眸子不由多了幾分威脅,直接把掌心摻了毒的骨灰拍落在地,“側王妃,不要跟我刷花招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
康靈害怕的嚥了咽口水,面比之前更爲難看。爲了保住自己的命,終於不再抱任何的僥倖,帶著江子笙進了屋,又拿起三香點燃,到大廳上的香爐之中。
“這是我跟主公的暗號,只要香燃盡,他自會顯。”康靈聲音都多了幾抖,也變得小心起來。
眼前的男子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主,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到時主公應該也能夠救。
江子笙直接坐到冰冷的椅子上,只覺得一冰冷的氣息,纏繞上了的心頭,慢慢地涌的四肢百骸。江子笙不用想也知道這是靈界的氣侵。
若是尋常人氣一定會不了,江子笙的靈力偏偏就是至至寒的,這氣對肚子的寶寶來說無疑是一個福音。
寒山靈燕倒沒江子笙那麼愜意了,單是站一會,它便不停地摟住胳膊了,不斷地催促著。
過了好一會,終於香爐上的香終於燒盡,只聽到叮咚一聲,一個穿錦,長髮披肩的男子手裡拿著一把琴,從屋後慢慢地走了出來。
江子笙擡眸恰好與他四目相對,看著那張悉的面孔,江子笙心底不由冷笑出聲。雙眸鋒之似乎閃爍著看不見的火花。
沒錯這個俊雅的翩翩公子正是當日在柳樹下彈琴的柳卿。
現在的柳卿比在宮中的時候了一分張狂,卻更顯鋒芒。他狹長的眸微微一瞇,那一眼夾雜著地獄業火向江子笙襲來。
江子笙中的靈力漸漸形了一個看不見的漩渦,向著江子笙的雙眸涌去。兩人眼力鋒,當下一無形的煞氣從四面八方齊齊涌了進來,像是到了無形的威,一瞬間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江子和柳卿都向後退了幾步,比之江子笙的淡然,柳卿的臉上可謂是富多彩了。
眼中的驚駭一閃而逝,柳卿慢慢地站好子,把手中的琴放到了八仙桌上,擡眸重新正視起眼前這個樣貌清秀的男子。
“康靈,給貴客上茶。”柳卿坐到主位恢復了一貫的閒散從容,只是眸子卻一刻都未離江子笙。
那位大人說的可是天命之啊,若大人說的沒錯的話,眼前這個擁有靈力的人應該是子纔對。
康靈沒想到柳卿竟然對這個來歷不明的男子如此客氣,當下心中更是驚疑不定,對這個男子的份更是懷疑。但知道,這些事並不是一個侍應該知道的,當下應了聲,便走下屋去端茶。
在這裡看到柳卿,江子笙已經徹底確定他就是夙夜說的那個人,跟一樣,都是從遊戲中穿越而來的玩家。
“你要煉鬼子?”江子笙不想再跟柳卿說廢話,當下直接開門見山。
“沒錯。”柳卿撥弄著手中的琴絃,看著江子笙那淡淡一笑,“既然人都來了,何不以真面目示人?我們也算是老鄉了,難道還如此見外。”
“你煉鬼子是爲了什麼?難道你是馭鬼師?”江子笙並沒有撕下*,而是繼續追問。
柳卿各式各樣的炸藥已經夠讓頭疼了,現在又來煉這邪之,一旦功,後果更加不堪設想。
“不愧是我們二十一世紀來的人,腦子就是比這些老古董好使。”柳卿也不再裝模作樣的玩弄手中的琴,直接走到江子笙的面前,長袍一展,做出邀請的姿勢,“你既然能找到這裡,想必對我的實力也有所瞭解。與其做敵人,不如我們相互合作,如何?”
江子笙無於衷看著他那帶有薄繭的手,冷漠的扯了扯角,“合作?柳先生是在說笑話嗎,難道不知道我們兩個只能活一個?”
柳卿挑了挑眉對江子笙的話不置可否,見康靈還沒有把茶送上來,按下八仙桌的一個暗格,從裡面取出一瓶年代久遠的紅酒和一套紅酒杯。
他姿勢優雅地倒下兩杯紅酒,一杯放到了江子笙的案幾上,一杯則拿在手中,高貴慵懶地搖晃兩下。“這瓶紅酒可是我從現代好不容易帶來的拉菲,嚐嚐。”
說著,他自己輕抿了一口,極爲地閉上了雙眼。
江子笙勾起脣,拿起案幾上的紅酒杯,優雅無比的站起來,明亮的眸子細細地打量著杯中的紅酒,向著柳卿走過去,手一揚,杯中的紅酒全部倒在他的頭上。
“的確是酒中極品,這,我看著也是歡喜的很。”
著紅酒從頭上一滴一滴下,柳卿整張臉都變的扭曲起來。啪地一下將紅酒杯摔到地上,聲音戾到了極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江子笙還未起,寒山靈燕和煤球便將牢牢的護在了中間,著柳卿眸子皆是一子不屑。
“既然要打,那就一併收拾好了。”江子笙手中的寒鐵針一撒,躲在門背後的康靈,瞬間被一無形的力氣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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