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一提馬繮,準備往林子外走。
崔傲芙一把拉住,“司凌風臉都快黑了,你真的不打算救他?”
“玉溫香在懷,他高興還來不及,我去礙了他的好事,豈不是自討沒趣。”
“你這人,真是……”崔傲芙罵了一聲,見季莨萋真的頭也不回的走了,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也不想去攙和司凌風那點破事。
回到帳篷,兩人發現大家都沒回來,只有司月雅好像累著了,正被丫鬟扇著風伺候著,看到季莨萋和崔傲芙回來了,司月雅恬笑著招呼,“你們也累著了吧,真不知道爲什麼這麼多人喜歡騎馬,我的都疼死了。”
兩人過去與聊天,又過了一會兒,其他人陸陸續續回來了,長公主看到季莨萋,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臭罵,又瞪了崔傲芙好幾眼,埋怨兩人爲什麼不說一聲的就往那麼深的林子跑去,要是遇到危險怎麼辦。
季莨萋乖乖聽著,崔傲芙臉上忽白忽青的。
等到又過了一個時辰,幾乎人都回來齊了,天也不早了,很多人都說想回去了。
長公主命人盤點了一下人數,丫鬟卻來稟報,“公主,代王世子、王世子,還有瀾郡主與季六小姐都沒回來。”
長公主皺了皺眉,冷聲吩咐,“派人進去找找,找到了就說我們要走了,讓他們趕回來。”
衆人又等了小半個時辰,丫鬟再次來報,這次卻是臉大變,“公主,派去的人說,在樹林裡找到了王世子的半截。”說著將一件服呈上來。
你那裡面髒污不堪,上滿還滿是傷口,看起來像被什麼的利爪撕碎的。
帳篷裡的臉都變了,外面的男眷們聽到消息也都進來,看到那服時,有人沉著臉問,“凌風和清弦常年騎馬,隨伺都留在帳篷這邊,可瀾郡主和季六小姐我記得都不會騎馬,邊都帶了工,那些工是經驗富,若是他們四人是在一起的,那應該不會有事。”
工是馬場的人,相信對森林裡的路也很悉,只要認識路,四人就一定能安全回來。
“去,立刻派人將馬場管事給本宮來。”
不一會兒,馬場的管事來了,聽到都有人失蹤了,還是世子跟郡主,嚇得臉都白了,立刻說派人去森林找,務必將人找回來。
到此時已經快到黃昏了,長公主也不能留這些千金小姐們夜不歸宿,只能吩咐眷們都回去,男眷派人回去留信,繼續在這兒等著。
季恬羽失蹤了,季莨萋這個做姐姐的自然不能走,就派了秋染回去通報,康婉安說是與穆瀾一道來的,要是看不到穆瀾安然無恙心有不安,便也主留下來。
杜心月想留下來陪季莨萋,被季莨萋趕走了,趙清蕓也想留下來一起等穆瀾,畢竟最近與穆瀾走得近,也不想爲了這點小事得罪這位大佛,可是一看到季莨萋,就沒種,最後一步三回頭不捨的離開。
帳篷裡徹底安靜下來,眷中除了長公主,就只剩季莨萋和康婉安兩人,長公主時不時的就出去看看,與外面的男眷商量一下要不要多派點人來找尋。
一走,帳篷裡就只剩下季莨萋和康婉安。
“清良郡主,令妹定會安然無恙。”康婉安突然說。
季莨萋看一眼,漫不經心的喝了口茶,“承你吉言。”
“其實我早已聽聞過郡主名號,沒想到今日竟然有緣一見。”
季莨萋笑笑,沒說話。
“對了,我親之日,郡主似乎沒有來。”
“那日我有事沒去,但家父去了。”
“那日我還以爲能見著郡主,沒想到期待空。”康婉安有些惋惜的說。
季莨萋就覺得奇怪了,“側妃娘娘似乎很想見我?”
“自然,清良郡主才名在外,婉安欽慕已久。”
“不過是市井之流胡言語罷了,我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能有什麼大才學。”季莨萋說道,繼續慢慢的喝著茶。
康婉安看著手中的茶杯,笑了一下,“清良郡主喝茶的手勢,與我家夫君一模一樣。”
季莨萋渾一震,手指微頓,垂眸看了自己握茶杯的姿勢一眼,眼睛微瞇。
前世的並不喝茶,是因爲司蒼宇儒雅溫潤,品茶對弈,才改變自己的喜好遷就他,迎合他,但不知不覺,原來那長達幾十年的作,也了的習慣,直到現在,還保留著。
放下茶杯,收攏了雙手,笑看著,“是嗎?看來五皇子也是個茶之人,只是我喝茶這手勢是從我祖母那兒學來的。”
康婉安輕輕一笑,也喝了一口手邊的茶,放下之後才說,“我也沒說什麼,郡主何必解釋,倒是顯得我像在質問什麼了。”
季莨萋斂起眉宇,對這個人升起了反。
不知道這人爲何要找麻煩,但是看自己的眼神,讓很不舒服,好像原配在看一個小妾,表冷淡中摻雜怨恨。
之後兩人不再說話,只是季莨萋還是覺到康婉安時不時的總在看,視線強烈得想忽視都難。
心裡不氣悶,司蒼宇是怎麼管妻子的,讓這樣的人到面前撒野,是最近給他找的麻煩還不夠嗎,他太閒了?
“找到了,找到了!”這時,外頭傳來一陣聲響。
季莨萋起,康婉安在後面涼涼的說一句,“我就說季六小姐會逢兇化吉,清良郡主,您說是不是。”
這話怪氣的,讓人聽了就難,季莨萋懶得理,直接走了出去。
看著小的背影,康婉安溫和的眼神驟然一變,變得清冷銳利起來。
趕到外面,剛好看到一羣人點著火把往這邊來,等到人走近了,看到眼前的景,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是怎麼回事,穆瀾和季恬羽竟然都衫不整,頭上髮髻朱釵全了,而兩個男人都昏昏沉沉的,正被兩個大漢給揹著過來。至於那跟著穆瀾和季恬羽的兩個工,據說找到的時候了重傷昏了過去,現在已經帶回去醫治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長公主看的滿臉漲紅,氣得不輕。
季恬羽子一抖,一眼看到人羣裡的季莨萋,整個人撲上去,將抱住,然後大吼,“五姐姐,我,我以後怎麼辦啊……”
這話太有歧義了,以後怎麼辦?什麼怎麼辦?誰把你怎麼了嗎?
不人的眼神都開始不對勁了,穆瀾此時也滿臉蒼白,康婉安將扶住,幾個婢也急忙拿了毯子給圍上。
穆瀾幾人的攙扶下,巍巍的走到長公主面前,眼淚一下子了下來,然後子一,直直的往後暈了過去。
“郡主,郡主!”旁邊的人謊一團。
季莨萋明顯覺懷裡的季恬羽也是震了一下,然後整個重量都在上。
季莨萋不堪負重,差點跌倒,高暢扶住,小聲問,“小姐,怎麼了?”
“也暈了。”季莨萋冷冷的說,將季恬羽丟給高暢。
高暢連忙扶住,季恬羽帶來的丫鬟也急忙過來攙扶,反覆的著“小姐,小姐你怎麼了,你別嚇奴婢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的賽馬日,卻搞這樣,現在四個人全昏迷不醒了,長公主氣得脈膨脹。
那個負責帶隊尋人的管事滿臉爲難,長公主眉頭一皺,將其他人遣散,把那管事找過去單獨問話,問完後,滿臉蒼白的走出來,神複雜的在昏迷的四人間看來看去。
“公主,到底出了什麼事。”有人問道。
長公主卻什麼都沒說,只是揮揮手,“既然人都找回來了,其他人都回去吧,這四個人給我,莨萋,你也留下。”
即便在好奇,長公主都下令了,其他人也就散了,等到人都走了,長公主先吩咐司凌風和司清弦的小廝將他們的馬車遷過來,又吩咐穆瀾的婢去把車子鋪好,等到帳篷裡只剩下昏倒的四人,與長公主和季莨萋時,長公主才說,“這次,好像真的出事了。”
季莨萋挑挑眉,早料到了,從看到季恬羽、穆瀾衫不整,司凌風和司清弦卻昏倒時,就料到這件事不簡單。
長公主很猶豫,不知道這事該不該跟季莨萋這個才十三歲的小姑娘說,但又想這個小姑娘只怕心比一般年人還,便嘆了口氣,說道,“他們四個,好像是被狼襲擊了,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很狼狽,正在一大石後頭,但……”
“但什麼?”
“但從現場的況來看,他們好像做了,那等子事……”
那等子事是什麼事,季莨萋當然不會多問。
目深邃的在四人間掃視一圈兒,最後定格在司凌風和司清弦上,冷冷一哼,“都被狼襲擊了,還有心做那等子事,而且事後兩個男的還都昏過去了……這可真有意思。”
“你也覺得……”長公主本也覺得狐疑,這會兒聽出話中的譏諷,眼神立刻鋒利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下人們都準備好了,便將四位主子送上馬車,季莨萋和季恬羽同乘一車,長公主走之前對季莨萋滿臉凝重的代,如果季恬羽醒了,務必問清楚此事原委,事牽扯太大,別說代王府和王府怎麼代是個問題,穆瀾可還是太后邊的紅人,要是被人怎麼了,太后還不找氣得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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