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訝異了，除了季靨畫和趙清蕓，兩人一聽到這裡，立刻兩眼放，只是季靨畫的興掩蓋在心底，趙清蕓卻是表現在臉上，就連後面跟來的季雲雀聞言也振了一下，對季莨萋的憎恨早已不是一日兩日，今天能看到罰，簡直比自己賞還高興。

“五十？不行，莨萋之前過傷，的還很弱。”杜心月一聽季莨萋要被打五十大板，立刻跳出來說話。

季呈皺了皺眉，想考慮要不要一點，但是還不等他說話，秦元燁已經冰冷的道，“五十，倒也公正。”

秦元燁都發話了，季呈哪裡還敢反駁，只能對後的下人吩咐，“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五小姐拖下去。”

下人們蠢蠢，杜心月一把抓住季莨萋的手，雖然害怕，卻還是將擋在自己後，無聲的給予保護。是客人，季府的下人總不會對手。

季莨萋鬆了鬆手，將杜心月拉開，在杜心月強烈的眼神下，給一抹安的淡笑，這個笑容如春風拂過，頓時將杜心月焦躁的心安了，但眼底卻還是掩蓋不住的擔心。

“要打我？”季莨萋那令人齒凍的聲音如臘月的寒冰，破殼而出，冷氣頓時瀰漫四溢，“季大人似乎不想要你這條老命了。”

“放肆，你說什麼？”季呈呲目裂，惡狠狠的瞪著。

季莨萋漠視的哼了一聲，看向育，“請問大人，大蜀律例，下毆打一品賜號郡主，何以判？”

郡主二字一出，全場陷了短暫的安靜，在這一刻，季家的人才想起來，眼前這個季莨萋早已不是普通的外室庶，被冊封了郡主，雖然正式的冊封大典還沒開始，但是聖旨已經下達了，就在前幾天的事，而因爲在那之後季莨萋就上山了，他們居然集忘記了這件事，而現在在這種況下被提起，季家人的臉全都慘白了下來。

季莨萋被皇上親冊爲郡主，這是不爭的事實，只是冊封儀式沒有進行，所以沒有昭告天下，所以除了季家人，外人都是不知道的。

育雖然詫異季莨萋的問法，但猶豫了一下，還是念在那份讓他看中的棋藝上，含笑的回答，“按照大蜀律例，下臣毆打一品賜號郡主、公主等，家產充公，發配邊疆。”

一句家產充公，發配邊疆，令空氣裡似乎都沾染上了幾分殺氣。

季莨萋又問，“那無品庶民行刺一品賜號郡主呢？”這次，加重了“行刺”二字。

育蹙了蹙眉，又回答，“無品庶民行刺三品以上賜封眷，斬立決。”

斬立決三個字，再次如一刻千金重石，在季家所有人的心上，令人不過氣來。

“很好。”季莨萋垂眸一笑，眼底華萬千，豔傾城，先看向季呈，深邃的眼眸再轉向還是一副楚楚可憐的季靨畫，平靜的吩咐，“小巧，大人的話你都聽到了？”

小巧立刻道，“是，奴婢聽到了。”

“聽到了還不將京兆尹給本宮找來，侍郎季呈，庶民季靨畫，二人明知本宮份，還企圖毆打、行刺本宮，二人居心叵測，包藏禍心，藐視皇上，視聖旨如無，你問問京兆尹，是他派人將二人帶去監牢，還是本宮親自稟明皇上，讓他老人家聖裁。”

“是，奴婢這就是去……”小巧角掩蓋不住的笑意，立刻脆聲應道，轉就要走。

季呈卻滿臉冷汗的急忙喚住，“等一下！”

小巧如言的站住，偏頭冷冷的看向他。季呈此刻的臉已經蒼白得幾乎明，他吞了口唾沫，一改剛纔的兇狠，抖的看著季莨萋，臉上的表要多扭曲有多扭曲。

這就是自己的父親，欺怕，惟權是圖，十足十的窩囊廢一個。

“季大人還有事嗎？還是，你想再落下一條威脅本宮的罪名？到那時候，可不就是發配邊疆那麼簡單了。”頓了一下，又道，“哎，幸虧季府三房都已分家，季家就算了季大人這一房，想來也不會斷後。”季莨萋涼涼的說。

一房？在季莨萋後的藍姨娘和季雲雀一聽自己也要被牽連，瞬間慌起來，臉上的轉眼便褪得乾乾淨淨。

“在胡言語什麼？”不明真相的趙清蕓茫然的指著季莨萋，眼底是深深的茫然，這個小賤人到底在說什麼？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一出聲，季莨萋倒是想起來了，好看的眉微微一挑，斜眸掃了過去。

趙清蕓渾一僵，被那如鷹的眼神盯得怯怯的往後了一下，心裡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對了，我還忘了一條，趙家小姐辱罵本宮，說的什麼？小賤人？”

小巧靈的點點了頭，應承道，“是了，奴婢記住了，會一同稟明京兆尹大人。”

趙清蕓子一，聽著這對主僕一搭一唱，卻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思慮一會兒，覺得是兩人在存心嚇唬，心裡一激，立刻道，“是啊，我就是罵你小賤人怎麼了？你裝什麼裝？不過是小小庶，還敢冒充郡主，說什麼本宮？哼，你要是郡主，我就是公主了！”

“清蕓，不得胡言！”趙青鈺雖然也搞不清楚季莨萋爲什麼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但聽到妹妹這句話，還是頓時急了臉，這個死丫頭知不知道在說什麼？

“怎麼了，我說的有什麼錯？要是郡主，我可不就是公主了嗎？”趙清蕓不依不饒的又說了一次。

季莨萋冷冷一笑，有趣的看著，“公主？你要當公主，那趙丞相豈非要謀朝篡位，當皇帝了？”

“你……”趙清蕓一聽這小賤人竟然說他爹謀朝篡位，頓時臉一白，吼道，“你胡說，我污衊我爹。”

“這可不是我說的，是你說的，這麼多人可是都聽到了。”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趙清蕓現在才明白事的嚴重，立刻求救般的向自己哥哥，就算再不明事理，也知道謀朝篡位這條罪狀有多嚴重，足矣讓他們趙家株連九族。

趙青鈺臉早已青黑，他一瞬不瞬的盯著季莨萋，冷冷的道，“季五小姐，舍妹只是一時口快，無心之言罷了，你又何必和計較。”

季莨萋蔑視的哼了聲，“往往無心之言，纔是肺腑之言，看來趙丞相是早有此心了。”

“你……”

趙青鈺還想說些什麼，可還沒開口，卻聽邊的秦元燁冷聲道，“和廢話這麼多幹什麼？要論罪名，冒充郡主纔是真正的大罪。”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又盯向了季莨萋，只有季家人才知道，季莨萋沒有冒充，但是此時他們卻沒有一個人能說出話來。

季莨萋表冷漠，淡淡的覷著秦元燁，“秦公子，早說了你不知況，你莫要自以爲是，我是不是冒充，你爲何不問問你懷裡那位佳人。”

秦家和季家是姻親關親，若是季家出了位郡主，秦家不可能不知道，而秦元燁回京這麼久，卻從來沒聽說季家有什麼郡主，所以他下意識的認爲季莨萋是裝蒜，可是聽這麼信誓旦旦的，他又有些遲疑，好看的眼睛看向懷裡的季靨畫，卻發現季靨畫只是垂著頭，眼淚落個不停，左邊臉頰還是紅腫不堪。

“表妹。”他輕的喚了聲，深怕驚到了。

季靨畫惶恐的擡起頭看向他，眼眶早已紅，咬下脣，嗚咽一聲，剛要說話，可腔突然劇烈的震起來……

“表妹，表妹你怎麼了？”秦元燁驚慌不已。

季靨畫卻只是死死捂住自己心口，搐了兩下，眼睛一閉，竟然的暈了過去。

竟然用裝暈這一招。季莨萋冷笑，又豈會讓季靨畫如願，好戲纔剛剛開始而已……

季莨萋眼神凌厲一下，對躲在暗的高然打了個手勢，瞬間，樹上一顆手指細的石頭以凜厲風勢落了下來，在秦元燁都還沒反應過來時，直接打到了季靨畫上的某個痛。

“唔……”突兀的疼痛，讓季靨畫狠狠一，雖然極力忍，卻還是驚呼了起來。

“表妹，表妹……”秦元燁見似有甦醒，急忙又喚道。

但季靨畫倒是夠狠心，即使這樣了，還是死死咬住牙，就是不睜眼。

好，還要裝是吧，那就看看你能裝多久。

季莨萋打了一個“繼續”的手勢，接著，又是一顆石頭投下來，一顆，兩顆，三顆，四顆……都打在不同的痛上。

季莨萋猜想，季靨畫現在上大概已經佈滿淤青了吧。

但儘管這樣，還是不睜眼，額上的冷汗早已佈，秦元燁越發張，不知到底怎麼了。暗的石頭還在攻擊那脆弱的軀，終於，在一顆石頭打在季靨畫右眼上時，季靨畫終於“啊……”的尖一聲，想睜開眼，卻發現自己本睜不開。

“什麼人？”那顆擊中季靨畫眼睛的石頭，自然沒有逃過一直將視線膠著在季靨畫臉上的秦元燁的眼，他凌然的視線立刻四下去，卻沒發現任何可疑的人。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季靨畫痛苦的大，卻只覺眼眶裡一團紅，只要一，就痛得彷彿凌遲。

“呀，快大夫，快大夫。”季呈大喊一聲，周圍的丫鬟當即慌做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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