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丫頭,竟然敢將這樣兇狠的蛇類放在懷裡,並且還好像很高興一樣,一直笑呵呵的。
季莨萋揣著小青蛇,慢條斯理的走向墊著虎皮的椅子上,緩緩坐下。
下面的一衆男兒眼睛都綠了,那是他們老大的位置,這小妮子竟然敢坐他們老大的主座。
而季莨萋的確坐了,坐的很心安理得,懷裡的小青蛇已經在季莨萋的腰間找到個暖和的地方,曲著子瞇著眼睛假寐了,季莨萋一下一下的著它膩的蛇皮,笑瞇瞇的看著下面衆人,淡淡的道,“既然老大不願意小子這個朋友,那咱們就按照江湖規矩,搶著來吧,你這個寨子,我看著還順眼,你這老大的位置,就讓給我吧。”
“什麼?!”人羣裡一陣驚呼。
老二老三最衝,已經氣得衝上來就要將季莨萋拉下位,可他們的手剛到的手臂,一條青的小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躍出來,一口咬住老二的手腕,尖尖的牙齒裡,眼看就要放毒了。
老二臉大變,中了竹葉青的毒,不等他下山找大夫,就要暴斃而亡了。
危機時刻,季莨萋用依舊變質的聲音喝了一句,“住口。”手指恰到好的住了小青蛇的尾部分。
小青蛇像是聽得懂人話,判斷一下,便鬆了口,老二的手上,一個蛇咬的痕登時出現,但是紅的,這就說明,這蛇並沒有放毒。
老三鬆了口氣,看到老二都了,蹌蹌踉踉的差點摔倒,連忙拉住他,快速將他拖到後面來。
而與此同時,一直嗡嗡嗡盤旋著的馬蜂頓住了,一大團的馬蜂停在了半空中某個地方,靜立不,卻虎視眈眈,樑上的老鼠們也不知何時不再跳,停了下來,靜靜的用它們紅的眼睛,俯視而下。而趴在窗沿的蛇們,卻慢慢的開始往前爬,一隻如此,兩隻如此,後面的蛇竟然也跟著都爬進了窗戶。
以爲這些蛇要攻擊它們,老六嚇得立刻對坐在虎皮椅子上的季莨萋大喊,“你快讓它們停下,快停下!”
季莨萋微微一笑,一雙清眸還是那樣溫婉如水,“決定權不在我上。”說完,眼神一瞟,準確的看向幾乎已經僵了的那位老大上。
老六可憐的喚一聲,“老大……”
老二猩紅了眼睛,對著老六大喊,“***,沒出息的狗東西,閉!”
老六立刻止住聲音,眼睛卻膽的看著那越爬越近的蛇,嚇得都快哭了。
現在的況很明顯,他們被圍攻了,一羣的馬蜂,一羣的老鼠,一羣的毒蛇,由一個十幾歲的統治著,圍剿了他們。而代價,就是他們的老大放棄位置,讓這個小娃來統領他們,否則,這個小人就會……
像是證實他們的猜測一般,季莨萋著青蛇的尾,笑著道,“我會馭,並且通,現在房間裡一共有十三個人,除了我和我的四個丫頭,還有八個人,若是你們不願服從我,那我也不會留你們的命,讓你們出去泄我的。所以我的意思很簡單……非我族人——殺。”
最後一個殺字,眼神凌厲,如煙花乍燃,火四濺,令在場所有人無不心頭一震。同時又有點不敢相信,這樣兇猛又激烈的眼神,竟然出自一個淺笑嫣然的上。
老大隻覺得嚨有些乾涸,耳邊嗡嗡嗡的馬蜂聲還不絕於耳,冠山是座荒山,荒山最多的是什麼,蛇蟲鼠蟻,不,不是普通的蛇蟲鼠蟻,荒墾之地的鼠蟻大都兇悍帶毒,這位老大一點不懷疑,這羣馬蜂要是對他們羣起而攻之,他們會不會立刻當場暴斃。
死,誰都怕,作爲老大,他要保護他的兄弟,最好的方法就是答應這個,這樣就可以免於兄弟們的傷亡。
只是,要他屈服一個人?談何容易。
但,兄弟們……
嚥了口唾沫,看著上頭那玩耍著毒蛇,卻滿臉笑意的,老大冷聲問,“這位姑娘,在下姜海,敢問姑娘芳名?”
姜海?
季莨萋眼神一頓,明顯愣住,隨即又才勾起脣瓣,笑著回答,“季莨萋。”
姜海回憶了一下,京都之上,沒聽說過哪家姓季的大家,倒是有個鎮國公是姓季的,但百年下來,早已落寞,這個,莫非就是出自那家的?
停頓一下,整理了一下思緒,姜海又道,“姑娘本事,我姜海已經看到了,馭一門亙古流傳,你在我們面前用了這技時,便意味著我們的命到頭了,這個道理,我懂。”
“姜老大是明白人。”季莨萋淺淺淡笑,清眸流轉,繼續聽他說下去。
姜海嘆息一聲,“只是我冠山天王寨並不是什麼大寨,姑娘若是有意,相信不山寨可容你立足,爲何偏偏……”這句話倒是帶了點委屈了,是啊,好好地怎麼就惹上這麼個煞星,會馭的稚齡,他們真是到了八輩子的黴,怎的就偏被這麼個魔盯上了。
“我說過,我並非故意來,是你的手下帶我來的。”季莨萋也很無辜,清眸流轉,視線漫不經心的掃到老六上。
老六渾一僵,到四面八方集結而來的猩紅視線,頓時一口老氣沒提起來,差點當場窒息。
那啥,他哪裡知道這個長得雕玉琢,看起來很好欺負的小丫頭片子,原來是隻披著羊皮的狼的?
他也是一千萬個後悔,如果能時間逆轉,他保證自己一定躲得遠遠的,絕對不靠近這小妖方圓十里之。
“不過這也是緣分。”季莨萋又道,口氣輕,態度溫和,仿若真是一個普通的十二歲,青春,天真,氣質,嫺雅。但的下一句話,卻活生生的將人從這種錯覺中狠狠出來,“若非這位六哥的無心柳,我也撿不到一個這麼好的寨子,嗯,姜老大,你說是不是?”
老六想以死謝罪,誰也不要攔著他。
老二沉這臉,老三比較冷靜,卻還是擔心的看著姜老大,姜老大沉默了片刻,擡起頭道,“我……同意把寨子給你,我們八兄弟,必會效忠於你,至於外面那些兄弟,希你能放了他們。”爲了兄弟,他願意屈服,房裡的七個兄弟因爲看到了馭一計,這魔肯定不會放過他們,但是外面的其他兄弟都是無辜的,他不能讓那些兄弟平白無故的牽連。
“不行。他們我也要了。”清冷的音,帶著不容置喧的肯定。
姜老大臉一寒,上的威慢慢凝聚。“季小姐,既然談不攏了,你還是手吧。”一羣蜂,一羣蛇,一羣鼠,雖然雙拳難第四手,但他相信,憑藉他多年的功夫,爲兄弟爭取點時間逃跑,還是夠了。
就是……
想到後房間裡還重傷的那位大人,姜老大臉上出一分後悔,早知道自己保不住他,便不該將他留在山上,他對不起那位大人。
季莨萋一笑,“姜老大何必這麼張,相信我,若是我願意,你們的兄弟們一個都逃不掉,這冠山上最出名的是各種毒蟲毒蟻,但我記得,山的後面還有一片樹林,林子裡,是有狼的。”
“你……”姜老大震驚。
季莨萋笑瞇瞇的,“狼可是羣居,我只要招來一隻,那便會跟來一羣,姜老大,你說,我的笛子能招來它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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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肅靜,所有人的視線都投注在姜老大上,是的,沒人懷疑這個的能力,能做到,不知爲何,大家都是這麼確定。
老二和老三是跟著姜老大最久的人,他們看著老大怒氣發的樣子,心裡擔心。他們都是退下來的老軍,以前行軍時,姜海是主將,老二許業和老三李鈞是副將,他們跟著曹元帥馳騁沙場,直到那個秦家的崛起,曹元帥被俘自盡,士氣一落千丈,秦家秦茂看準這個機會,一舉向聖上提議領兵支援。
之後,秦家軍聲勢如虹,勢如破竹的將敵軍趕出我國邊境,接著,秦家褒,聖旨下來,全員回京,邊境之地,留下秦家駐守。
當年的,現在的秦家軍,一代新舊替,也意味著勢力權政的整合,曹家徹底敗落,秦家風生水起,解散,主將姜海認主唯親,侍奉曹家老夫人與幾位爺,可一場不知兇手的蓄意陷害,曹家慘遭滅門,姜海帶著幾個親信拼死抵抗,最後卻救不了曹家任何一個人,那段時間,姜海悲痛難當,愧得差點一死殉主,他保護不了元帥,甚至還保護不了老夫人和幾位爺。
危急時刻,是許業和李鈞救了他,姜海整整休養了五年,上的傷才康復,但那個時候,他依然生無可,直到許業在一次無意間救了一羣乞丐,他們才發現,那羣乞丐不是別人,竟然是他們當年的手下,接著,爲了兄弟們,姜老大終於再次持起大刀,落草爲寇,立了天王寨。
而今天,他們捅了馬蜂窩,遇到了一個能力不凡,堪稱妖魔的,許業和李鈞都相信,姜老大會爲了他們搏命,但他們並不想事發生,兩人對視一眼,眼底的擔憂更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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