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到底怎麼辦,是退還是退,你倒是說句話呀!”
遠,春三十娘皺眉沉,考慮利益得失,白晶晶看見廖文傑即將奪得芭蕉扇,忍不住再催了一聲。
看牛魔王仰頭大喊,對前廖文傑視無睹的模樣,可想而知,當初們姐妹和廖文傑打五五開是啥原因了。
幻覺,一切都是幻覺,那時人家就沒認真,敷衍了事和們姐妹玩玩而已。
春三十娘比較慘,被玩了兩次。
“師妹,況有變,這一世的唐僧我們吃不起……回盤吧!”春三十娘苦道。
牛魔王和唐三藏的實力太過懸殊,中間的差距絕不止們兩個,強行場只會把自己也搭進去。
想了想們兩人和牛魔王一樣被在五指山下,且也是屁朝外的畫面……
不管哪朝外,這鳥不拉屎的五嶽山以後都會變黃金市口,人流不絕,結伴而來。
想到這,春三十娘打了個哆嗦。
要慫,不能送,現在就走。
白晶晶聞言鬆了口氣,生怕春三十娘著頭皮往上衝,連累也跟著倒黴,兩人對視一眼,帶著至尊寶和二當家遠路返回,準備繞一個大圈,遠遠避開可葬天下的唐三藏,回盤做個安靜的妖。
“疼……疼死我了。”
沙地邊緣,菩提老祖從一羣牛中爬起,邁著淡淡憂傷的步伐,艱難向菩提方向挪。
行路難,難於上青天,每走一步,他臉上便是青白替。
嘭!
一個人影從天而降,砸在菩提老祖上,兩人摔地滾葫蘆。
菩提老祖傷上加傷,距離重傷不治只差一步之遙,艱難擡頭,想看看是哪個王八蛋暗算他。
視線相,是至尊寶,小眼神就很無辜。
“別看我,我也不想的,是被晶晶姑娘……的師姐春三十娘扔下來的。”至尊寶朝半空一指,白晶晶和春三十娘從天而降,後者手裡還提著二當家的領。
“師姐,這隻猴子還有用,你……”
“有什麼用,留著你自己用嗎!!”
春三十娘冷哼一聲:“師妹,我知道你對臭猴子餘未了,可字頭上一把刀,你也不想想,唐三藏那麼能打,你扣著他的徒弟不放,萬一找上門來怎麼辦?”
“我……”
白晶晶面掙扎,就差口而出,這一世的唐三藏還沒白龍馬,可以變作一匹骷髏戰馬駝唐三藏取經。
還別說,畫風很符合這一世的唐三藏。
見白晶晶無言以對,春三十娘也不再多說什麼,正拽著離去,餘瞥到裝死的菩提老祖,冷笑拔出長劍。
“菩提老祖,別怪我心狠手辣,實在是唐三藏太嚇人,萬一你向他打小報告,我們姐妹二人就要香消玉殞了。”
“等等,別殺我,殺了我的話,你們永遠也別想吃到唐僧。”
菩提老祖故技重施,一個翻……
沒能功鯉魚打,強忍痛疼老老實實拱起,拽來至尊寶扣住了他的脖頸:“託世的孫悟空在我手裡,只有他知道唐三藏在哪,都給我放老實一點。”
菩提老祖因疼痛而五扭曲的臉,此刻格外猙獰,極同歸於盡的威懾力,真把春三十娘嚇到了。
春三十娘心頭一凜,皺眉道:“你在說什麼傻話,唐三藏不是在那邊嗎?”
“唐三藏在那邊,什麼意思,他都還沒出世……”
菩提老祖一時快,反應過來急忙閉,了扣住至尊寶的手,惡狠狠道:“該死的臭猴子,你竟然用計騙我,還出賣你師父。”
“我靠,我什麼都沒做,分明是你看我好欺負才甩鍋給……哎呀,輕一點,演戲就演戲,你別來真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
春三十娘心關於唐三藏的慾剛熄滅沒一會兒,此刻又熊熊燃燒了起來,提劍上前威脅出聲:“臭猴子,你說斧頭幫的小白臉就是唐三藏,你騙我?”
“我沒有騙你,軍師就是唐三藏,這件機是葡萄親口所言,我也只是轉達而已。”
至尊寶直呼冤枉,自稱轉世的孫悟空,除了有小小一點饞白晶晶的不良企圖,剩下都是形勢所迫爲了活命。
誰曾想,春三十娘這個傻人真信了,又是迫於形勢,不想死就把廖文傑賣了。
菩提老祖和他半斤八兩,迎著春三十娘殺氣十足的眼神,眉頭一挑:“沒錯,是我說的,當時牛魔王打上門,我也沒辦法,隨便指了個最帥的。”
“葡萄,那你應該指我纔對。” ▪тTk дn▪C○
“你閉!”
春三十娘怒斥一聲,想通前因後果,原地大笑了起來。
轉世的唐三藏還沒出生,牛魔王今天白給,柳暗花明,原來纔是最大贏家。
嘭!
白晶晶背後襲,一掌拍在春三十娘後心,打得吐飛了出去。
“師姐,你笑得太大聲了,引來小白臉怎麼辦?”
白晶晶得意勾起角,對面,至尊寶眼前一亮,拍開菩提老祖的手,笑著朝白晶晶走去。
心頭暗道可惜,可惜他只是冒充的,不是真的轉世孫悟空,否則的話,說什麼都要把唐三藏的位置告訴心上人。
“三十娘,你沒事吧。”
“滾開。”
春三十娘推開跑過來扶自己的二當家,起後連連冷笑,淡定抹掉角漬,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師妹,人言有難可以同當,有福卻不能同,你果真沒讓我失呢。”
白晶晶心頭一寒,察覺到了不對,擡手一看,襲春三十孃的那隻手掌此刻烏青一片,儼然是中了春三十孃的獨門劇毒。
“哈哈哈————”
春三十娘大聲笑道:“師妹,你中我盤甲毒,七天沒我的解藥必化作一攤膿而死。”
白晶晶倒吸一口涼氣,腦海中憶起中此毒而死的慘狀,急忙解釋起來:“師姐,你誤會了,小妹沒別的想法,只是怕你聲音太大引來……”
“賤人,你給我閉。”
至尊寶見此景,淡定點了點頭,返回至菩提老祖前,抓起他的手扣住自己脖頸:“哎呀,葡萄你冷靜點,我可是唯一知道唐三藏在哪的人,別太大力把我掐死了。”
“啊這……”
菩提老祖無語眨了眨眼,小聲在至尊寶耳邊道:“幫主,都穿幫了,演沒人信啊!”
“那就假戲真做,不然今晚我們都得死。”
“行吧,聽你的。”
菩提老祖應了一下憂傷,瞬間面獰,狠狠卡住至尊寶的脖頸:“都聽到了,我現在肩負兩條人命,狠起來六親不認,不想我掐死託世孫悟空,就放我們兩個離開。”
“哼!諒你也不敢!”
蹩腳戲看得春三十娘冷笑不止,凌空一掌拍在至尊寶上,以一招隔山打牛震飛菩提老祖。
“臭猴子,落在我手上,想死可沒那麼容易。”
春三十娘大步上前,一手一個,提著至尊寶和二當家的後領,直飛盤而去。
白晶晶見狀,頗爲無奈嘆了口氣,隨春三十娘離開了五嶽山。
地面上,菩提老祖艱難起,求生意志驚人,是從跑馬燈狀態離了出來。
他了眼至尊寶消失的方向:“人間沒有憾,幫主你放心去吧,等我養好傷,再閉關修煉百八十年,那時春三十娘還活著,而我又一個不小心偶遇了,屆時一定會爲你報仇。”
……
再說沙海另一端,廖文傑掰開牛魔王的手,一躍閃開大段距離,研究起了自己丟失多年的扇子。
就很迷。
芭蕉扇可大可小,小可至杏葉一般,大可至……看主人的意思,但也不會太誇張,沒法像定海神針一樣變作擎天柱。
但這需要配套的口訣,沒有口訣指揮不了芭蕉扇。
好比此時的芭蕉扇,牛魔王按照自己型變的,對廖文傑來說有點太大了,不是很趁手。
他嘗試了一下強行煉化,發現牛魔王在扇子裡留下了印記,想要功把芭蕉扇變自己的模樣,要麼強行煉製,要麼把牛魔王打殺了再煉。
“阿彌陀佛,出家人慈悲爲懷,牛施主不遠萬里把貧僧失多年的扇子送回,不能恩將仇報打殺了他。”
廖文傑搖搖頭,這樣不好,壞了佛門名聲,被靈山方丈找上門就慘了。還是將牛魔王在山下屁朝外,然後嚴刑拷打一番,讓其主退出比較穩妥。
想到這,心念一散,牛魔王離執心魔狀態,撿起三鋼叉怒氣沖天跑了過來。
“禿驢,把芭蕉扇還……”
“我的!”
廖文傑將芭蕉扇往肩上一扛,單手拍出一掌,打得牛魔王凌空跌落,以頭搶地摔了個倒栽蔥。
“氣煞牛也!氣煞牛也————”
牛魔王爬起後,已是氣得渾發抖,此此景,就算是老實牛也忍不了,更何況他從來就沒老實過。
他膛鼓起,仰天便是一聲長嘯,黑妖氣雲柱直上九霄,無邊妖雲滾滾散去,以五嶽山爲中心,萬里之地盡數被黑雲頂。
大地之上,牛魔王顯本,一頭型健碩,從頭到尾比五嶽山也相差不遠的大白牛踏足站立。
犄角如同兩座鐵塔,兩把鋼牙刀鋒般閃爍寒芒,鼻息吞吐黑妖雲,赤紅雙目藏於其中,遮遮掩掩像極了一張惡鬼面孔。
“牛施主,你誤會了,貧僧不要坐騎。”
廖文傑連連擺手,打不過就加,沒病,可不就給人當坐騎……
不僅掉價,對小牛子也不負責。
就不怕他和文殊菩薩一樣,擡手就給你騸了?
牛魔王聞言更怒,盆大口張開,噴吐出轟隆洪水過境,水浪滔天,眨眼間形江海之勢,數十丈高的巨浪城牆般碾而下。
廖文傑雙目微瞇,不願使用‘喝水’的神通接下此招,這是原則問題,就是牛夫人來了也堅決不從。
他眼中紅閃過,萬頃洪水霎時消散無蹤,高空之上,滾滾雲凝聚,得妖雲緩緩沉向無垠大地。
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驚雷佈,雷蛇漫天遊走。
瓢潑大雨驟降,每一滴都有黃豆大小,噼裡啪啦拍擊沙海,不過片刻便浸了五嶽山周邊所有的乾旱之地。
牛魔王不甘認栽,牛頭低垂,兩鐵塔牛角叉地。
在轟鳴震聲中,地面崩潰深淵裂,地下河流涌起,竟是被他將整座五嶽山連拔起,頂在了兩犄角上。
牛魔王怒喝一聲,甩牛頭將五嶽山扔出,朝著廖文傑砸去。
山川震,呼嘯隆隆。
偌大一座五嶽山從天而降,裹挾閃電雷霆,震碎漫天雨幕紛飛。
“來得好!”
廖文傑迎擊而上,人在半空,單手便接住了這座五指大山。
【擔山(移山填海,勢無可擋)】
他雙目紅閃爍,以‘芥子須彌’的神通五嶽山,待大小逐漸趁手,這才猛地朝牛魔王投擲了過去。
掌風開路,金無限。
大地上,巨大掌印凹陷,牛魔王墜其中,無力支撐巨大消耗,變作牛頭人狀態。
著頭頂呼嘯而下,且迎風飆漲的五嶽山,他雙拳捶,強撐頭顱咆哮,撐起雙手去接大山。
轟隆隆!!
山脈穩穩落下,得牛魔王再無半點聲音響。
片刻後,一顆牛頭從山腳隙鑽出,直氣:“這一世的唐三藏可真邪門,竟然真能把老牛我在五指山下,算他運氣好,老牛本事比他稍遜半籌,就不拿他大擺宴席了。”
剛爬出五嶽山,牛魔王迎面照見笑呵呵的廖文傑,沒有追究芭蕉扇的歸屬問題,默默鑽回了五嶽山下。
當然了,鑽歸鑽,頭一定要在外,這是他最後的倔強。
“哼,你說頭在外就在外,我不要面子的嗎?”
廖文傑雙目紅一閃,牛頭人軀調轉,改爲了屁朝外,兩條凌空蹬。
廖文傑尋思了一下,看眼前的架勢,只怕他前腳剛走,牛魔王后腳就會逃走。
想了想,從法相中出一張封條,甩手在了牛魔屁上……方的山上。
從濟癲手裡順來的,佛祖封印黑羅剎兵的封條,雖無大用,就是個樣子貨,比不了猴子的那張,但話說回來了,再弱也是佛祖的手筆,哪怕是面子問題,這張封條也能牛魔王十天半個月。
果不其然,封條上,整座山霎時混元一,好似金剛石般一塊。
“咳咳!”
廖文傑握拳輕咳一聲:“牛施主,貧僧不願強娶強奪,芭蕉扇和你緣分已盡,從此淪爲路人,你自己收回印記吧!”
正說著,廖文傑眼前一花,發現世界又一次重置了空間。
準確點,是他被重置了空間,來到了一個新的小世界。
面前,七個長相奇葩的妖怪雙膝跪起,同時舉杯敬天。
“今日,我‘平天大聖’牛魔王願和六位賢弟義結金蘭,從此,不求同年同日同……同……”
著突然出現的廖文傑,四目相對,牛魔王阿阿哆嗦了起來。
“我,我……”
“氣煞牛也!俺媳婦的芭蕉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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