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北辰捧著沈長安的臉,一字一句說道:「長安,是你救了他們。」
砰、砰砰……
沈長安有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在不斷的起伏,疲憊了三天的腦神經,莫名就在司北辰的這句話安下,一下鬆懈了下來。
忽然,眼前一黑,整個人癱了下去。
「長安!」
司北辰驚呼一聲,還以為怎麼了,誰料一看的模樣,竟然是睡著了,瞬間有些哭笑不得,「睡吧,好好休息。」
……
這一覺沈長安睡得不可謂不長,但卻又和真正意義上的睡覺不一樣。
因為就算在睡夢中,也在不斷的排列重組,試圖找到最佳的治病方式。
這種行為堪稱魔怔,可就是做到了,甚至還樂在其中。
「沈太醫,您醒了?王爺已經等您好久了。」
有人進來給沈長安換香爐,注意到醒來之後,恭敬的說道。
沈長安一愣,「我睡了多久了?他竟然還沒走?」
「回沈太醫,您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
那司北辰他……
沈長安蘇醒時還帶著的些許輕鬆,立刻消失無蹤,隨而來的,是對那些染者的擔憂,和司北辰為什麼不會城的疑。
「放心吧沈太醫,在您睡著的時候,又發現了兩個輕度染者,已經單獨勒令居住了,目前並沒有人持續死亡,王爺他一直都幫您看著的。」
「……」
沈長安洗漱之後,便去找了司北辰。
司北辰正在查閱從永安城傳出來的軍報,眉頭鎖,帶著為難和無可奈何。
「怎麼了?」
沈長安走過來,疑問道。
司北辰也不見外,將軍報遞給沈長安。
接過一看,沈長安表也跟著難看了起來。
軍報上寫,霍巖找老將軍求娶張妍,並且自主的組織小隊,要去奇襲外邦那邊,此事並沒有經過老將軍的同意,人就已經湊齊了,現在老將軍想要阻攔也無用。
「將軍想要積攢軍功,應當就是為了說服老將軍迎娶張妍。」沈長安低聲說道,還有一些只可意會的話,並沒有說出。
但司北辰卻能到,直接嘆口氣,說道:「你也不用遮掩什麼,他就是長大了,想要攬權了。」
以前的霍巖,聽從老將軍的話,也對司北辰掏心掏肺的好,但是這次他被關在柴房,而後又被勒令跪在雪地里,他最相信最依賴的兩個人傷害他最深。
在這樣的況下,他要是不想要權利,那才奇怪了。
「但我卻又覺得,霍巖就算想要攬權,卻也做不出來這種先斬後奏的事,這其中,多半還有張妍的功勞。」
司北辰是個大男人,並不習慣去以一個惡的想法考量一個人,但張妍卻屢次三番的試探他的底線。
「老將軍給你發這個軍報,是希你能夠跟著點將軍,免得他出錯。」沈長安說道:「王爺還是快快啟程吧。」
軍報發出來的時候,霍巖就已經出發了,如今司北辰騎馬去追,尚還來得及。
司北辰皺了皺眉,起將上的斗篷摘下,給沈長安披在了肩膀上。
斗篷寬大,帶著司北辰灼熱的溫,隨意的一裹,就將沈長安弱的子囊括在,越發顯得臉蛋小巧,五緻俗。
撲面而來的熱氣,讓沈長安臉頰浮現一抹紅。
人面桃花,莫過如此。
司北辰不由得看得一愣,卻又很快回過神,偏了偏頭。
「我走了之後,你不許再熬夜不吃不睡,都瘦了很多了。永安城那邊的藥鋪已經沒有葯了,我安排肖楓去別的城給你調取,你……」
「不用了,我已經書信一封,讓榮輝商行那邊直接調取過來。」
聽沈長安提起榮輝商行,司北辰就想到了白竹,就想到了沈長安險些和白竹走到一起的事。
現在不是吃醋的時候,他也清楚明白,可是……
沈長安見司北辰遲遲沒有說話,眉頭沒忍住的挑了一下,「王爺是在想白竹?」
「……嗯。」
被看穿了心事,司北辰窘迫的點了點頭。
「王爺多慮了,榮輝商行我待了三年,總不能因為一個人,就和錢過不去吧?」
這話外之音就是,沈長安心裏已經沒有白竹這個人了,所以並不在意和誰做生意,只在意,錢多,或者。
司北辰意外被這句話安好了,角勾起一個弧度,「嗯,既然你都有安排,那我不手了。」
……
送走了司北辰,沈長安馬不停蹄的繼續捉葯。
目前因為控制得好,所以這幾天雖然一直有新被傳染的人,但始終這數量並不算打,而且安排來這裏的駐紮的士兵,每日都會使用烈酒消毒,所以軍中並沒有傳染的跡象。
沈長安不斷回想著自己的夢,手上則不停歇的用各種試劑調配,眼無法觀看變化,從手鐲中取出了儀,自己研究起來。
但是好像總是差一步,細菌能夠被阻隔,卻無法被消滅。
到底是差了哪兒?
沈長安陷了一個死胡同。
這時,安靜的帳篷外面,突然吵雜了起來。
沈長安思緒被打斷,心生煩躁,想人進來問問怎麼了,了好幾聲卻沒有人理會,的煩躁逐漸下去,起將儀收了,走了出去。
「解釋!我們要一個解釋!」
「為什麼要將我的丈夫單獨帶走?他本就沒有什麼病,單獨把他帶走,昨天又燒了他的,最後連骨灰都不留給我,這就是醫者應該做的事嗎?」
「當初真是瞎了眼相信你會真的給我們診斷,幫我們恢復健康,現在來看,把我們當你試藥的葯奴才是真的吧!」
「之前就聽人說永安城裏有人用貧民區的百姓當葯奴試藥,沒想到啊沒想到,你沈長安就是這樣的人!」
「呸,多說什麼廢話,我今天就要將沈長安了服,也把的葯餵給,讓也去死!」
「……」
沈長安剛一踏出帳篷,就聽到那麼多惡毒的話語,臉瞬間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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