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子,聽你的口氣,對逍遙派很懂啊。”
“略知一二。”
廖文傑翻翻白眼,相公子是什麼鬼,阿紫給他起的道號嗎?
聽起來很佔便宜,彷彿和全天下的漂亮妹子都關係親近了不,但考慮到這些人裡可能不止一個阿紫,這道號不要也罷。
見阿紫笑嘻嘻湊過來,還很無恥地用心開路,廖文傑擡手按住的臉,將其推到旁邊,說道:“這個世界的逍遙派……”
“提問,什麼這個世界?”
“阿紫,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智商有限,就算我告訴你爲什麼,你也聽不懂,所以下次再有疑問,直接參考我給你的這條意見,別浪費大家時間。”
廖文傑瞄了眼撕打的兩個老人,語重心長勸了阿紫一句,接著說道:“逍遙派有玉玲瓏和北冥神功,練後有長生不老和死而復生的神通,傳至掌門逍遙子這一代,他有三個師妹,分別是巫行雲和孿生姐妹李秋水、李滄海……”
“早些年的時候,姐妹三人至深,常常聚在一起琴共舞,可好景不長,隨著萬復甦的季節到來,姐妹三人的逐漸質變。”
“等一下,這個質變讓我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是不是……”
阿紫擡手提問,見廖文傑眼不善,默默低頭看向了腳尖。
有點困難,但稍稍彎腰倒也勉強。
“阿紫,這裡只有我能,懂?”
廖文傑白了一眼,繼續道:“三姐妹質變,巫行雲上了同是子的李滄海,而滄海和秋水同時喜歡上了逍遙子,四人關係瞬間複雜了起來。”
“刺激!”
阿紫連連點頭,剛開始,對逍遙派奪天地造化的神奇武學格外上心,想讓廖文傑展開了細說,可聽著聽著,就被八卦故事吸引了全部注意。
八卦是人類進步的階梯,是第一生產力,是可以自己的剩餘價值。
武功什麼的暫且不急,阿紫現在只關心一男三的故事,讓廖文傑搞快點,直接快進到大結局,如果有魏文帝出場,請用大章篇幅進行詳細敘述。
如果可以的話,願意配合現場演練一下。
“這三個人,巫行雲霸道強勢,李秋水嫵善於心計,唯有李滄海溫婉人適合過日子,所以最被逍遙子喜歡。”
廖文傑眉頭一挑:“巫行雲霸道、李秋水善妒,見不得逍遙子和李滄海每日秀恩,逍遙派很快就變得熱鬧了起來……”
“幾次幹架過後,逍遙子一個頭兩個大,遠遠避開巫行雲和李秋水,帶著李滄海居縹緲峰。”
“巫行雲不肯善罷甘休,強佔了靈鷲宮自封天山姥,實力稍遜一籌的李秋水飲恨而走,創建了天涯海閣的勢力。”
“大概就是這樣了。”
說完,廖文傑嘆了口氣,恨其不爭道:“這個逍遙子,思想覺悟有問題,開局三個師妹,其中一對相貌一般無二的孿生姐妹,格也各有特,強勢搞姬的、溫婉約的、通茶藝只會心疼哥哥的,結果……”
“一手好牌愣是給他打了個稀爛,明明一道全選題,明明可以一家七八口好好過日子,他非要單選,糊塗啊!”
廖文傑唏噓不已,這要是換他,別的不敢說,最基本的讓大家都幸福絕對沒問題。
聽聞唏噓,阿紫頗爲不屑,惱怒看了廖文傑一眼,說別人不行,說別人糊塗,你行你上啊,在破廟裡怎麼沒見你支棱起來呢!
……
轟!轟!轟———
石坡上,劍氣勁風呼嘯不止,在巫行雲囂張的大笑聲中,李秋水被打得擡不起頭,黑袖宮裝遍佈裂口,看起來頗爲狼狽。
巫行雲不急於殺掉李秋水,一邊言語譏諷,一邊加大力度,無形劍氣雨點般落下,要打得李秋水毫無面可言。
簡單來說,就是把撕服的技能加了特效,升級到修仙版。
廖文傑看得連連點頭,給巫行雲比了個大拇指,這活不錯,幣有了。
有人得意,自然就有人失意。
秋水破口大罵,有好幾次巫行雲明明可以傷,卻偏偏只對邊的空氣刮痧,劍風破不傷人,打得什麼主意,用腳趾頭也能猜到。
忍了!
據通天儀驗算,今夜有天狗食月,屆時巫行雲真氣大,就是一雪前恥的最好時機。
君子報仇都能等上十年,才忍一會兒,不丟人。
再說了,又沒人看見。
正想著,狂風暴雲中極力防閃躲的李秋水突然發現,世堆一角,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對狗男,正一眨不眨盯著看。
男的面無表,目不斜視假裝正經人,的表富,傻不拉幾的,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豈有此理,有什麼好看的,老孃的年紀都能做你們了。
心中憤懣,李秋水手慢一步,被劍氣劃傷肩膀,又被隨而來的巫行雲抓住破綻,一招連擊過後,狼狽從天而墜。
巫行雲驚詫一聲,沒想到如此輕易便打落了李秋水,餘瞥到廖文傑和阿紫,角微微勾起笑容。
風而下,落在李秋水對面,戲謔道:“師妹,這天干氣燥的,熱得你臉都紅了,便由師姐代勞,爲你降降暑吧!”
說罷,並指劍劃下劍網,削得錦帛撕裂,氣得李秋水再次口吐芬芳。
得意時,罵聲便是褒獎。
巫行雲一邊大笑,一邊讓李秋水加把力,表示自己還想多聽一些敗犬的哀鳴。
這時,一道道黑影從半山腰衝來,速度有快有慢,但都一個個卯足了力氣。
是三十六七十二島的江湖敗類,爲拍馬屁,拼命追逐巫行雲的影滿山跑,總算在外敵倒下前趕了過來。
“姥,我等救駕來遲,還請……”
“滾!”
巫行雲揮手卷狂風,碎石飛濺,將十餘名敗類打得頭破流,一個個哭爹喊娘逃開,心裡直呼老人太難懂。
其實道理很簡單,他們長得醜。
逍遙派都是狗,看人先看臉,自詡完主義者,講究談笑有人,往來無醜鬼。
就算自家師姐妹互掐,借外人來辱對方,圍觀羣衆也必須是帥哥,三十六七十二島的歪瓜裂棗不配在場。
再說李秋水這邊,眼瞅自己即將不蔽,而死對頭卻越來越嘚瑟,心頭咒罵起丁春秋和全真教,不知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通天儀推演的天狗食月現在還沒出現。
姐妹多年,巫行雲看出李秋水心生退意,劍網施展更加凌厲,雖不知李秋水今天發了什麼瘋,要上門自取其辱,但正值得意之時,倒也沒有細想。
直到……
黑雲翻滾,不祥氣息籠罩天空,無邊黑暗自遠而來,飛快侵蝕人間大地。
巫行雲真氣混,無力支撐劍網消耗,愕然擡頭天,發現當空皓月被遮擋大半,並以極快的速度變至漆黑。
“天狗食月!怎麼會是現在?!”
巫行雲面驚恐,完詮釋了反派死於話多,玩了的意識到中計,轉便要向山腳下遁走。
“老妖婦,哪裡走。”
李秋水獰笑追擊,忍一晚上侮辱,等的就是眼下,全力催真氣,影鬼魅般浮空掠過,彎道超車殺至巫行雲前,翻手便是一掌重擊在其口。
巫行雲雙臂格擋招架,被力道曲直如意的掌力放翻,尚未能站起,上紅袖宮便被李秋水掉穿在了自己上。
沒了宮裝,巫行雲上只剩幾件,往常飄飄仙的著扮相,今天卻令大吃苦頭。
“師姐,看不出你一把年紀,保養這方面倒是做得不錯,看得小妹都有些食指大了呢!”
李秋水仄仄笑出聲,雙目寒一閃,雙手落爪,撕開一道道無形劍氣。
以彼之道,還施彼。
衫片片破裂,巫行雲一白皙顯在外,黑暗之中,溫玉一般微微放。
同樣放的還有阿紫,尚未二十的,正直青春最盛的年齡,已經開始羨慕兩個老人保養有方了。
“師姐,你剛剛不是很囂張嗎?”
“怎麼不還手了,你無窮無盡的真氣去哪了?”
“你倒是還手啊!!”
“哈哈哈,天干氣燥,便由師妹幫你一把去去熱氣。”
“……”
嘭!!
巖石崩碎,巫行雲倒飛摔落在地,真氣暴走無法制,角溢出一縷鮮,眼可見的臉蒼白下來。
眼角著距離自己不遠的狗男,擡手了上的片縷,遮得了這,擋不了那,惱怒加,又是一口吐了出來。
廖文傑:“……”
一個心眼不大的人,和另一個心眼不大的人,但打得好兇,每一幀都有亮點,遠比男人打架好看多了。
“師姐,都快了還這麼熱,小妹都不知道該怎麼幫你了。”
李秋水瞬移而至,袖遮住半張臉,笑得像個狐貍一樣,冷冷瞥了廖文傑一眼:“小子,看有什麼意思,喜歡要付諸行纔對,去,上。”
“???”
真的假的,我不信!
廖文傑腦門飄過一串問號,這麼離譜的要求,他長這麼大頭回聽說。
說來慚愧,大廖果斷拒絕,小廖猶猶豫豫竟然不是很排斥。
這覺悟,不要也……
算了,再給他幾次戴罪立功的機會吧!
阿紫的腦門也跟著飄起一串問號,就很不爽,明明是先來的。
“賤婢,不要欺人太甚!”
巫行雲目寒,兩人打到現在,這是頭一回對李秋水升起殺意。
“嘶嘶嘶,師姐的眼神好生嚇人,小妹的心肝都要被嚇破了……”
李秋水冷笑不止:“賤人,我給你挑了一個貌男子,你要是不識好人心,下面那羣醜漢可還在排隊等著呢!”
“噗———”
巫行雲當即大口噴,含恨瞪著李秋水,劇烈息之下,口上下起伏。
就在廖文傑認爲巫行雲權衡利弊,要忍一回下之辱,尋思著自己要不要掙扎幾下的時候,巫行雲混真氣猛地一清而空。
不顧春乍現,原地盤膝在地,雙手猛地一拍,無盡寒意自發,轉瞬便化作堅冰,將軀包裹至嚴嚴實實。
自閉了!
“無聊,你以爲我會給你翻盤的機會嗎?”
李秋水聲音冰冷,皺眉看向廖文傑:“小子,剛剛你都看到了,對吧?”
廖文傑先是點點頭,而後搖搖頭,看到了,但沒完全看到,因爲不清楚李秋水指的是哪裡,這個問題他很難回答。
“既然都看到了,那你就去死吧。”
李秋水雙目寒一閃,軀瞬移般衝至廖文傑前,雙指剪,直他雙眼而去。
廖文傑擡起手刀,擋住眼攻擊,在李秋水錯愕的表中,翻手扣住的手腕。
五指發力,李秋水瞬間痛得五扭曲,眼中的驚愕被恐懼取代。
“阿婆,你很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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