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平伯府份顯赫,數代先人撐起的家業自然不小,儘管顧伯爺派了不信得過的家奴去,再加上老太太手下的那些婆子,人多勢眾,但畢竟要仔細搜尋,所以也不可能很快。
不過看著顧雲聽氣定神閑的模樣,眾人便足夠猜到結果。
倘若真的把瓶子扔出去了,又怎麼敢這麼明目張膽地主讓人去搜?
顧雲聽饒有興趣地盯著顧月輕主僕,欣賞了一會兒們坐立難安的神,才幽幽地道:「如果找不到,靜許姑娘還有什麼話要說麼?」
「不必找了。」靜許覺得自己猜到了什麼真相,回顧雲聽,篤定地道,「三小姐這般篤定,那麼東西肯定不在別,們再怎麼找也是白費!」
「哦?那靜許姑娘有何高見?」顧雲聽挑眉。
話都被說了,還能說什麼?
「這東西不在兩位小姐的房中,又不在別,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東西在三小姐上,又或者是在你的兩位丫鬟上,只有帶著它,你們才會如此肆無忌憚地讓人去搜別!」
「這麼說,靜許姑娘是想搜我們的?」
顧雲聽眉間微蹙,無奈地笑道,「也對,若是當場抓住,可不正是人贓並獲、無從抵賴了麼?」
靜許見變了臉,於是志得意滿地笑著追問:「那麼三小姐敢是不敢?」
「唔,這個麼……」
顧雲聽看起來有幾分猶豫,那靜許越發得意,正想乘勝追擊,卻見那顧雲聽嘆了口氣,雙臂微微張開,作出一副任人擺佈的姿態,道:「請便。」
「……」
未免太過坦。
靜許直覺有詐,手下意識地退了一下,可老夫人和顧伯爺都盯著們,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興許是因為信不過,老夫人又讓邊唯一剩下的一個婆子過來幫忙。
靜許搜過一遍,婆子也搜過一遍,卻仍然什麼都沒有發現。
顧雲聽似笑非笑地看著面白如紙的靜許,道:「如何?」
「這不可能,不可能!」靜許搖著頭,幾近崩潰,「我明明……!」
明明把瓶子放在們那裏了!
「你明明什麼?」
顧雲聽般的口吻引著說出後半句話,誰知這人的倒是,死咬著不肯口而出。
「我明明親眼看見了……」
靜許仍在強撐。
「哦。」顧雲聽抿出一殘忍的笑意,「你們懷疑我,無可厚非。我們自然清清白白,不過,既然搜過了我們,那麼二姐姐呢?我也同樣懷疑你們自導自演,是不是也該搜一搜你們?」
「憑什麼?」顧月輕一口拒絕,「我已與四皇子殿下訂下婚約,是未來的四皇子妃,誰敢我?」
誰要你?
顧雲聽嗤笑:「不過是自證清白罷了,二姐姐心虛?」
說對了,顧月輕的確是心虛。
靜許可以慫恿做一場戲陷害顧雲聽,就未必不會與顧雲聽勾結起來,做一場戲反過來陷害。
懷疑的種子一旦落下,份和來歷就不再是的擋箭牌了。
「我看這樣很好,」顧伯爺沉片刻,頗為贊。他指著小鸞和老太太邊的婆子,道,「你們兩個,也將青蘿居的人搜一遍,免得放過禍首。」
青芷居里從顧雲聽數到兩個丫鬟,一共也就只有三個人,搜也容易,可青蘿居里的人要是盡數搜個遍,就絕不是一件小工程了。
院子外面婆子們都空手回來,顧秦派出去的家奴回稟說並沒有瞧見那樣的東西。
靜許心下一沉,在到自己被搜時豁然開朗——
「哐當!」
婆子打開了的袖袋,將裏面的東西倒落,一個鏤花細的銀質小瓶子便應聲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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