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膳之后,午睡過后,管事備好馬車,容玨才帶著蘇長歌和容湛進宮。
蘇長歌原本以為這一趟進宮,他們這一趟進宮不是在皇帝的寢宮聊幾段話,就是去書房聊聊,個把時辰就離開。
然而,并非如此。
皇帝那邊顯然有他的安排。
太監總管早已在玄武門外候著了。
他們馬車到達玄武門外后,將離駕車看到太監總管便停了下來。
總管上前,手中佛塵一揮,隔著車簾畢恭畢敬道:“恭迎玨王爺玨王妃小世子,勞駕三位主子下車隨咱家走一趟。”
蘇長歌挑眉,看了一眼容玨。
容玨給了一個安的眼神,道:“下車吧。”
“好。”
蘇長歌率先下馬車,容玨隨后,并親自將容湛抱了下馬車。
前方還有宮人候著,前方白了幾張輦擺在總管前方,一些宮人攏著手頷首低垂,畢恭畢敬第候在兩側。
總管又向三人畢恭畢敬的見禮,道:“三位主子請上輦。”
容玨嗯了一聲,給了蘇長歌一個眼神,牽著容湛的手,把他抱上了輦,他和蘇長歌也各自上了輦,容玨才淡淡對總管道:“走吧。”
“是。”
總管應了一聲,讓人起輦,這才繼續出發。
一路往前,在宮墻轉了好些彎,一路上除了走路的聲音,沒有人說話。
蘇長歌對宮里并不悉,也不知道他們這是要帶他們去哪。
不過,倒是發現容玨的神有些不對。
容玨這人一般鮮有表,一般人或許察覺不出來,但是蘇長歌不一樣,容玨很細微的表,都能發現。
比如,容玨現在下顎線條是微微繃著的,線抿得比平時一些,整個人氣場也有些不對。
雖然都不明顯,但容玨是枕邊人,怎麼可能察覺不到呢?
兩人的輦很近,在宮里一般都要守規矩,安安靜靜規規矩矩是最好的。
但蘇長歌素來不是一個墨守規的人,沒有什麼比夫君孩子重要,夫君不高興了,當然要第一時間知道是什麼原因。
“怎麼了?”
側,手往旁邊過去扯了扯容玨的袖,輕聲問:“怎麼不高興了?”
“也算不上不高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
“什麼事?”
容玨手輕輕拍拍手背,才笑了一下,“回去跟你說。”
“好吧。”
既然容玨都這麼說了,自然明白,有些話不方便在這里說,只能回去說。
沒一會,隊伍便在一個宮門停了下來。
這一路上都是宮腔,偶爾也有宮門之,也到過各式各樣的宮人,從那些宮人還有一些宮門的牌匾能看出來,此乃后宮之地。
皇帝讓他們進宮,卻讓人帶著他們往后宮走,確實奇怪。
蘇長歌還不著頭緒,就下輦了。
下去之后,下意識的抬頭想看看宮門的牌匾,卻發現這宮門本就沒有牌匾,宮門外也沒有侍衛宮人守著,不過從宮門來看,這里是很氣派很寬闊的。
容玨抱著容湛來到蘇長歌邊才放他下來,總管讓人推開門,才彎腰恭敬道:“三位主子請進,皇上在此等等候多時了。”
門一推開,里面環境布置都是極好了,目便是滿目花海,就是不見人氣,蘇長歌看了兩眼收回視線,見宮門的門檻太高了,對容玨道:“抱著湛兒吧,宮門他不過。”
小世子脆生生地道:“母妃我可以的。”
他剛說完,就被容玨抱了起來,小世子摟著容玨的脖子,也沒有鬧著下來,只乖巧道:“謝謝父王。”
三人一起進去。
總管帶著他們走,蘇長歌走時到看,一路上都不曾見他們以外的宮人。
小世子也是第一次來這里,他被容玨抱著一直沒放下來,他忍不了好奇心,到看,一會后在容玨耳畔輕聲道:“父王,這里好漂亮,但是沒有看到人。”
“嗯。”
容玨應了一聲,手輕兒子后背,輕聲問:“湛兒喜歡這里?”
“喜歡家里,這里漂亮,好多的花。”
“這里是你以前的宮殿。”容玨溫生告訴自己孩子,“你喜歡各種花。”
蘇長歌一聽,愣了一下,原來這里居然是容玨母親之前住的宮殿。
難怪來時容玨一路上都神復雜了,原來他就是猜到了要來這里,所以才……
想到容玨跟皇帝之間的父子恩怨,還有孝懿皇后的生平,蘇長歌心里也有些復雜,不過沒想到孝懿皇后居然這麼浪漫,居然后宮里是一片花海。
孝懿皇后這般有主見,這般果敢的人,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難以相信骨子里是這樣的詩畫意的人。
當然,更想不到的是,孝懿皇后離開這皇宮至二十年了,這里居然還是一片歲月靜好的模樣,這里每一都這麼完。
仿佛人從來未曾離開過。
如此想著,總管就帶著他們穿過一道廊門,一片花海中出現了一個亭子,而亭子里一個穿皇袍的人雙手后背佇立在庭院里。
一陣風來,花香撲鼻,花影簌簌,那人的擺隨風翻飛。
非常的場景,蘇長歌看過去,心頭卻徒添了兩蕭瑟和寂寥。
他們漸漸走近,皇帝聽見腳步聲轉過來,容玨將容湛放下來,三人要見禮,皇帝揮揮手,“罷了,都坐下來吧。”
亭子里的桌子早擺上了一些點心膳食,也溫著酒和茶,即便在風中,亭子里倒是暖和的。
皇帝沒坐,蘇長歌他們自然也不能坐,皇帝也沒勉強,太頭看了兩眼蘇長歌,道:“四王妃一介流在便將征途多月,現在才回來,辛苦你了。”
過去是因為在爵彥多耽擱了時間,才回來晚了,蘇長歌聽皇帝這麼說,也不知什麼意思,只得垂首答道:“不辛苦,皇上謬贊了。”
“不用拘謹,今天你們進宮來,也只是想聊聊家常。”皇帝再次擺擺手,示意蘇長歌他們坐下來。
第二次了,蘇長歌他們便只好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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