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
容珩一眼看出蘇長歌在想什麼了,薄一勾,腦袋,看向前面慈悲為懷的佛像,輕聲道:“我現在很好。”
前所未有的安寧與幸福。
“嗯。”蘇長歌也不想那些了,看其他人都在誦經,拉著他往一邊走去:“我們也去誦經吧。”
“等等。”容珩見眾人跪在團上,拉住,朝另外一側占卜的看去,溫聲道:“你肚子不小了,跪著不好,去給自己求一支簽吧。”
“來都來到了,不誦經不好吧。”
“我將你的份兒一起念了。”容珩說時,拍拍腦袋,不容置喙的道:“去吧,去求簽。”
“好。”
蘇長歌無奈的應聲。
其實,對求簽不求簽的并不是太相信,到底是接過科學教育的人,但估計是因為孝懿皇后的經歷,他什麼都擔心太多了,為了讓他安心,只好順著他的意思,去求簽了。
“施主,可是來求簽?”
負責求簽的,是一個小和尚,他雙目稚,眼神卻清凈無波,一看便知早已絕了紅塵了。
“嗯。”蘇長歌應聲,笑問:“小師傅,我應該怎麼做?”
小和尚神認真的道:“施主直腰跪在這團上,手握簽筒,閉上眼睛晃簽筒,直到簽筒有竹簽掉下來即可。”
“好的。”
蘇長歌頷首,輕輕著肚子,直腰跪了在了團上。
小和尚將桌面上的簽筒遞給:“施主,請。”
“謝謝。”
蘇長歌接過簽筒,閉上眼睛,抱著簽筒用力晃了幾下。
‘啪嗒!’
一支簽,掉在了地上。
蘇長歌睜開眼,一手抱著簽筒,微微傾過去,將掉在地上的竹簽輕輕撿了起來。
翻過竹簽,一看,上面有一行字
——山重水復前路難,不識明珠不識君。
蘇長歌看著這一行字,眉心跳了一下,抓住竹簽的指尖有些泛白。
“施主?”小和尚見蘇長歌愣住了,輕聲喚道:“簽筒讓小僧放好便好。”
蘇長歌回過神來,抱著簽筒的手了,笑道:“傳言佛家一花一葉一菩提,就人對佛心而言,則是一人一世界,一佛一如來,這簽其實一次則足矣,對吧?”
“施主是個見的明理之人。”小和尚雙手合十,道一聲阿彌陀佛,然后意味深長的道了一句:“希施主看開些。”
蘇長歌聽著,倒是笑了,也不答,只是問:“小師傅,你可就是解簽的人?”
“非也。”小和尚正道:“這里的每一支簽,都由住持一一詳解。”
“住持?”
“是的。”小和尚頷首:“施主若想解簽,小僧可以替您引路。”
蘇長歌一聽,朝容珩那邊看了一眼過去,去見容珩正前所未有的認真的跪在團上,容沉靜的跟著大家一起誦經。
容珩有著當世無匹的絕臉龐,他的側臉也是極好看的。
他誦經的時候,雙目閉,掌心拿著一串佛珠,一邊跟著誦經,修長漂亮的手指一邊捻著佛珠,從側面看去,完得讓人怦然心。
蘇長歌已經許久未曾認真的看過容珩的側臉了,自從懷孕以來,總是早睡晚醒,容珩則總是照料睡,才會睡。
然而每天,他總比早醒來,通常醒來他已經在梳洗,很多時候甚至他已經去西廂忙事去了。
如今看一眼過去他的側,寧靜好得讓人怦然心。
“施主?”
小和尚喚。
蘇長歌回過神來:“嗯?”
小和尚脾氣很好,重復了一次:“可需要小僧引路?”
蘇長歌再度朝容珩那邊看去一眼,卻恰好看到原本跪在容珩左下側的秦子清突然睜開了眼,微微側眸,朝容珩看了過去。
所有人都在閉目誦經,就一人睜開了眼睛。
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容珩,眼底有著深深的慕,慕之意明顯而骨。
蘇長歌看著,微微瞇眸。
秦子清喜歡容珩,是整個皇城都知曉的事,只是,在人前素來表現得高雅矜持,鮮會出太過分的目。
然而,這一刻的目,則是骨至于,還出一強烈的占有!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任何人,會在看到自己伴被覬覦時能夠平靜的。
蘇長歌也是,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或許是覺到了蘇長歌的目,秦子清微微轉臉過來,赫然對上了蘇長歌冰冷的雙眸。
看到是蘇長歌,秦子清一怔,但很快便如往常那般,對溫清雅一笑,然后繼續轉頭過去看容珩,目還是不加以掩飾。
秦子清長得非常好,的言行舉止帶著大世家磨練出來的從容優雅,方才一笑更是無懈可擊的大方得。不明況的人,肯定以為方才是在和朋友笑。
然而,蘇長歌沒有瞎。
清晰的從秦子清那佯裝溫的眼底看到了挑釁!
仿佛在說,我看容珩又如何?
你能將我如何?
他本來便不屬于你!
蘇長歌頓時被氣笑了。
覺得生氣,覺得可笑之余,對于秦子清越發的反了起來了。
不過,并沒有沖,潑婦罵街并非風格,順著秦子清的挑釁行事,更是太過愚笨。
畢竟,可沒錯過在移開視線時,眼睛不著痕跡的朝的腹部看來過來。
什麼心思,非常明白。
不過,蘇長歌也不是一個愿意這樣吃暗虧的人。
擰頭過去,笑著對小和尚道:“謝謝小師傅,待會我自己問人去找大師便好。”話罷,對小和尚點點頭,便朝秦子清走了過去。
秦子清這個時候,還是沒有閉上眼睛繼續誦經。
蘇長歌走到后的時候,第一時間就知道了,角一勾,冷笑不語。
蘇長歌也懶得去看臉如何,微微傾,在耳邊用只有他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秦小姐,你慕王爺多年,也就只敢在這個時候看兩眼,平日當著王爺面兒卻連抬眼都不敢,你也是夠可憐的。所以,我同你,你喜歡看,還請隨意,不過別怪我不提醒你,太明目張膽王爺可是會發現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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