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蕭傾月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只聽一聲極輕的悶哼聲傳來。
赫然是行禮太久,已經要堅持不住的皇后發出來的。
顯然,皇后心知自己此刻的境,既不敢擔上打斷即將行醫的蕭傾月和太后探討皇上病的罪名,卻又實在堅持不下去了,所以才故意發出這麼一個聲音,想要借此為自己解困境。
只可惜,雖然皇后的聲音,傳了大家的耳朵之中,但顯然,蕭傾月和白箬竹就算是聽到了,也假裝沒有聽到。
至于一旁的妃嬪和猶跪在地上驚驚的太醫和宮人們,更是在白箬竹的威之下,頭也不敢抬一下,又哪里會有人為皇后解圍呢?
“姐姐既然心知是有北秦皇上最為親近的人給他下毒的,可一定要將其抓出來,不能讓其繼續謀害北秦皇上啊!”
蕭傾月可謂是滿滿的語重心長,仿佛是一個全心全意在為北秦皇這個便宜外甥考慮的長輩。
終于,就在的話音落下之際,只聽“噗通!”一聲,子搖搖墜的皇后,終于堅持不住行禮的姿勢,就這麼狼狽地摔倒在地上。
“哎呀!”蕭傾月看著摔一個狗啃屎姿態,倒在自己面前的皇后,驚訝地說道:“皇后為何行此大禮?雖然我說了,這長尊卑之間,必須得識禮數懂進退,但皇后畢竟為一國皇后,可是有著冠加冕之人,怎能對我這麼一個別國郡主,行如此大禮呢?若是說出去,別人豈不是會說我東秦國仗勢欺人了?”
“你……”皇后目怨毒地盯著蕭傾月,恨不能用目將整個人給凌遲了。
皇后很清楚,若是今日在蕭傾月的面前摔倒一事,經由蕭傾月以“對五投地行禮”的方式宣傳出去的話,那麼,將會迎來北秦國民眾們的一片罵聲。
尤其是那些文們,更是會對指責批判。
一國之后對別國郡主五投地的跪拜,這等行為,和辱國有何區別?
“本宮只是因為行禮太久,所以麻了,絕不是……”
皇后狼狽地爬起來,就要解釋。
只可惜,蕭傾月顯然沒有打算給解釋的機會,早已經轉過頭去,朝白箬竹問道:“北秦皇上既是中毒了,那他現在的狀況怎麼樣?”
話題轉回了北秦皇病之上,皇后只得恨恨地作罷,這個時候,若是再揪著方才的事解釋,只會顯得太過不懂事,居然打擾了蕭傾月救治北秦皇一事。
當然,皇后是絕對不相信,蕭傾月能夠解得了整個宮里太醫都解不開的毒的,等到宣布自己無能為力,無法治好北秦皇的時候,就是新仇舊恨一起來清算的時候。
“皇上他今日早朝的時候,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突然怒吐,當朝就昏迷過去了。”說到這里,白箬竹開口道,“皇上昏迷一事,事關重大,所以現在太子和三皇子他們,正忙著安朝臣,穩定人心……”
白箬竹這一句話說出來,可謂是深意重重,既可以說是傅辰景他們心系社稷,沉著冷靜,也可以說他們一心只惦記江山權勢,毫無孝道可言,畢竟這種北秦皇病重的至關重要的時候,他們為兒子,居然不陪在邊,著實是令人心寒。
想到這里,蕭傾月眸中笑意一閃,將手中的茶杯一放,開口道:“如此聽來,的確是中了毒的況,只是,北秦皇上究竟是中了什麼毒,還需要看看他本人,把過脈,才能夠確定。”
聞言,皇后心頭一跳,忙說道:“不行!”
“哦?”蕭傾月角一勾,看向白箬竹,道,“看來,皇后似乎不太樂意我為貴國皇上治病解毒,既然如此,白姐姐,我還是先回去吧!”
白箬竹面一沉,冷然看向皇后,開口說道:“宋曼容,什麼時候,哀家做的事,也需要經過你的同意了?”
“太后,臣妾只是……只是不相信,眾太醫都束手無策的劇毒,蕭傾月一個黃丫頭能夠有辦法治好,況且,可是東秦國送來的質子,若是借著這個機會謀害皇上……”
“蕭傾月的醫之高明,哀家比你更加清楚,你說你擔心會謀害皇上?呵呵,哀家還懷疑你故意拖延傾月給皇上治病,是居心不良,想要皇上早日駕崩,以便給你兒子騰位置呢!”白箬竹將杯子不輕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聲音冰冷地說道。
“太后息怒……”
聽到這麼說,一眾嬪妃和太醫們,恨不能自己耳朵暫時失聰了,以至于聽到這北秦國最為尊貴的兩個人的爭吵,以及這些可以稱作是大逆不道的言語。
皇后垂下頭,看似被白箬竹的一番話驚嚇住,實則低垂的眼中滿是怨憤。
蕭傾月的醫,哪里不清楚,畢竟東秦國那邊也有不北秦國的探子,蕭傾月的醫之高明,早已經有所傳聞,就是因為太清楚了,才不想讓去給北秦皇醫治。
就如同白箬竹所說的,如今一眾皇子之中,只有的兩個兒子最是出,甚至,傅辰景還是北秦皇冊封的太子。
只要北秦皇一死,傅辰景就可以順理章地登基當皇帝。
只恨白箬竹這個老不死的,這麼多年都深居慈寧宮不外出,偏生最近卻一再面手宮闈之事,怎麼就不在慈寧宮中呆到死呢?“宋曼容,哀家似乎覺到,你對哀家的決定,頗為不滿?還是,哀家說中了你的心思,你的確就想要趁著這個機會,讓皇上駕崩,以便你榮升太后?”白箬竹何等人,哪怕皇后一言未發,也能夠覺到此刻上散發出來的濃濃惡意。
“臣妾不敢,太后這是折煞臣妾了!臣妾只是擔心……”皇后連連變,哪里還敢多言。
白箬竹冷哼一聲,徑自站起來,帶著蕭傾月徑自朝著帝寢殿走去:“既然不敢,就給哀家讓開,耽擱了皇上的病,哀家,唯你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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