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瑾堯面一凝,眸帶著濃濃深意看著夜瑾煜道:“三皇弟有所不知,父皇原是打算今日早朝之上,當著文武大臣的面收回皇命的,誰曾想,他夜里就病倒了呢!為兄的可是父皇的嫡長子,無論是立嫡還是立長,這太子之位,都是非我莫屬,三皇弟就別多心了!”
似是沒有看出他眼中的深意,夜瑾煜搖了搖頭,開口道:“事關皇位大事,容不得有任何差池,既然父皇說了要當著文武大臣的面收回皇命,那皇兄也不用急于一時,不如先等父皇醒了再說吧!”
“三皇弟這是在懷疑為兄的了?”夜瑾堯面愈發難看,看向夜瑾煜的目,也沒有了之前的包容與寵溺。
“皇兄說的哪里話,瑾煜這也是為了皇兄的聲譽著想,左右父皇既然還是想要將皇位傳給皇兄的,皇兄又何必急著在這個時候要得到玉璽呢!若是傳揚了出去,不知道的人,只怕還會胡猜測,皇兄是為了奪取皇位,對父皇下了毒手的呢!”夜瑾煜只當是沒有到夜瑾堯眼中的威脅之,依舊云淡風輕地說道。
聽到那句“為了奪取皇位,對父皇下了毒手”,夜瑾堯心下一凜。
東秦皇的昏迷究竟是怎麼回事,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
雖說對東秦皇下毒,是迫不得已的,但若是可以,他終歸是不想因為這個事,而讓自己背負上弒父奪位的聲名。Μ.166xs.cc
更何況,對東秦皇下毒,他已經是極為冒險,很難堵住悠悠眾口的了,若是再因此和夜瑾煜鬧翻了臉,就算是真的坐上了皇位,他也會為千夫所指之人。
罷了!
左右東秦皇的昏迷至死已經了定局,一眾皇子之中,只有他曾經被立為太子,他又何必在這個時候冒進。
想到這里,夜瑾堯面一,緩下語氣道:“三皇弟說得沒錯,既然如此,本宮就以太子的份下令召集神醫,為父皇治病一事吧!”
夜瑾煜聞言亦是收起了渾的鋒芒,淡淡一點頭道:“一切就聽從皇兄的。”
言畢,他轉頭朝李太醫等人道:“你們在此好好地照顧父皇,不得有任何差池。”
聽出他話語中的深意,李太醫立領命:“煜王殿下放心,臣定會寸步不離地照顧好皇上,絕對不會有任何差池。”
夜瑾堯只當沒有聽出二人言語之中的機鋒,淡淡一笑道:“如此,就辛苦李太醫等人了,父皇中毒之事事關重大,絕不可再讓任何有嫌疑之人,再靠近父皇,任何湯藥,都必須驗毒之后,再給父皇服用。”
只要他能夠喝得下去!夜瑾堯冷冷一笑,下毒功之后,他只要等著東秦皇緩緩地煎熬而亡便可,至于照顧東秦皇的事,就給這一群飯桶一般的太醫,又何妨?他們還能有那能耐救活東秦皇不?
代好一切之后,夜瑾煜便不再多言,徑自與蕭傾月兩人轉離開。
才出宮門,兩人上了馬車之后,蕭傾月便輕輕地握住了夜瑾煜的手,傳音道:“你放心,雖然我現在沒有救治皇上的解藥,但是他所中的毒,給一點時間,我一定會調配出解藥的。”
方才在夜瑾堯到來之前,已經取了東秦皇指尖的,用以研究,只要給足夠的時間,并非就沒有解毒的希。
聽到如此說,夜瑾煜一直繃得的神經緩和了幾分,反手握住的荑,開口道:“月兒,辛苦你了。”
“你我之間,無需說這些。”蕭傾月回眸看著他,見他眼底染上了幾分青,滿是心疼地了他的臉,帶著幾分嗔怪道:“我知道你肯定很擔心皇上,但是也要注意自己的子,別忘記了,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你的子調養好的。”
“放心吧!就算是為了你們,我也要保重好自己的子。”如今夜瑾堯明顯是要弒父奪位,他若是再倒下了,只怕就真的沒有人可以和他抗衡了。
“我回去后,需要閉關幾天,盡快將皇上所中之毒的用藥分析出來,以調配解藥,在此之前,你需每天喂皇上服用一顆我給你的解毒丹。”
“好。”夜瑾煜點了點頭。
不多時,馬車便來到武侯府門外,目送著進門之后,夜瑾煜淡淡收回目,轉而吩咐駕車的星河,道:“回府。”
是夜,幾個渾籠罩在黑之中的人影,如同鬼魅一般掠太子府之中。
若是此刻蕭傾月在此,便能夠認出,這些人,赫然便是夜瑾煜和星河他們。
在仔仔細細地搜尋過太子府的每一個角落,卻一無所獲之后,夜瑾煜眾人便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太子府的書房所在。
就在幾人準備落在房頂之上的時候,為首的夜瑾煜似有所地打了一個手勢,后方幾人應聲形一轉,飛速竄茂的樹冠之上,潛沒形。
下一瞬間,眾人便見一個影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飛速從夜幕中出現,直直進了夜瑾堯的書房之中。
見此一幕,夜瑾煜眸一凝,此人的輕功,儼然已經到了出神化之境,顯然功夫極高。
只是遙遙看著來人的背影,夜瑾煜就覺到前所未有的危險。
他有一種預,若是與此人照面,他只怕連此人的一招之敵,都未必能夠做到。
很顯然,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人,就是幫夜瑾堯消除那些證據的人。
見此,夜瑾煜猶豫了一下,朝著星河幾人打了個手勢,便要獨自上前去打探消息。
星河幾人有心想要上前,但在看到他的指示后,只能無奈地繼續藏在樹上,等待著他的歸來。
萬分小心地順著風,悄然落在書房的屋檐上之后,夜瑾煜甚至不敢去揭開書房之上的瓦礫,只是屏息凝神地聽著書房下方的靜。
不多時,便聽下方傳來房門被打開又關上的聲音。
隨后,夜瑾堯帶著幾分討好的聲音傳來:“紫長老,你的藥果然起效了,我那該死的父皇已經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知,就等著熬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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