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見識過真正的鮫人后，項天又見到了，狐貍妖。

也是他心足夠強大，在經過花那一遭后，此時哪怕窺見真相，也沒有出半點驚慌之，甚至還能冷靜地將小相收起，道，

“屬下明白該怎麼做了。”

或許皇上挑中他，也并不是因為他手如何，只是單純地因為他知道了一個。

當你知曉對方的一個之后，再知曉多幾個便無所謂了。

項天眼下就是這樣的存在。

在赫連越的安排下，項天很快換了一裳出了宮門，只是出宮時，他手中除了那張小相，還多了一枚出城的令牌。

這是和皇上離開之前，瑯妃給自己的。

項天明白這枚令牌的意思。

眼下城中，所有人都在找那位司公子。

找到他，將人拿下。

但瑯妃讓他出宮，卻是希他找到人，將令牌給他，然后讓他逃得遠遠的。

眸底斂下淡淡的，項天的影很快消失在黑夜之中。

赫連越殿前長階上，看著黑夜中消失的影，眸久久沉著。

這一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不論是這宮墻之，還是宮墻之外。

……

接下來兩天，宮外一直沒有任何有關司瑾瑀的消息傳回，朝中因為司瑾瑀刺殺厲王之事更是愈演愈烈，哪怕司玲瓏關了閉，朝中那些本就對獨寵一事諸多不滿的臣子甚至宗親也并沒有就此放過的意思。

但這些消息通通被赫連越下，更傳不到毓秀宮里頭。

然而，哪怕聽見這些消息，司玲瓏也沒空去在意。

因為元宵節這日，那夜獨自跑走的黎笙又回來了。

在看到司玲瓏的瞬間，原本因形長得過快而出幾分大姑娘沉穩的小狐貍倏地朝紅了眼眶，聲音帶著明顯的哽咽與無措，

“玲瓏，我找不到哥哥，他的氣息和味道，我怎麼都聞不到。”

司玲瓏心下莫名一個咯噔，下意識抱住黎笙，卻問，

“是不是哥哥已經出城了所以你聞不到？”

司玲瓏心里有些期待。

刺殺厲王，一旦被抓，哪怕阿越想要輕恕，宗親大臣們也不可能輕輕放過。

司玲瓏先前放任黎笙出宮找人，又何嘗不是想著找到人后讓哥哥離開雍京再也不要回來，哪怕姓埋名，總比被大理寺監拿的好。

此時聽到黎笙說找不見人，心里反倒有種松口氣的覺。

但很快，意識到自己錯了。

黎笙看著，表著急，“不是的，哥哥上有我的氣息，不管他在哪，只要我想應，都能應他的位置，可是那天晚上，那種應就不見了，我出宮找了兩天，也找不到……”

司玲瓏聽得一陣迷糊，旁邊的雪殺卻是一下子聽明白了，聲問，

“你把你的狐貍給他了？”

就見黎笙點點頭，又點了點頭。

司玲瓏這下總算明白了。

先頭就曾說過，妖上的發自帶它們自的靈力，除了在危急時候可以通過點燃發呼召，同樣也是在對方上印上了屬于自己的氣息。

這種氣息可以用免除尋常一些小妖的侵擾，因為它們只要聞見這個氣息，就知曉這是有人罩著的。

而另一方面，便是如黎笙所說。

可以隨時應到發的所在，不僅僅通過嗅覺就可以確定司瑾瑀的位置。

可現在，卻應不到。

司玲瓏此刻才終于理解黎笙的焦急。

如果連附有本源靈力的發都無法應到哥哥的位置，那哥哥不僅僅只是找不到，而是……

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