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你說我們打敗仗了?”
曾不悔大聲質問,他們打了那麼漂亮的一場勝仗,竟然被人說了敗仗?
“南蕭國大勝?”
常遠向蕭玄邊微笑著的殷妙,臉上亦流出驚喜神。
“不僅大勝,戰損不過四百人,殺北敵四萬余人,大安國已主撤軍。”
殷妙笑著回答道。唐晉手中的賀勝旗乃是南蕭國每每出現捷戰后才能掛起的,獨一無二的旗幟。
“太好了!可現在全京城上下都以為這一戰是敗仗……”
常遠的話未說完便被打斷:“此事本王已經得知,你也大可放心,我會還將士們一個清白。”
蕭玄拿起殷妙遞來的一枚信,待眾人看清那之后,紛紛面驚異。
居然是南蕭國唯一的虎符!
“這……可是真的?”
曾不悔口而問,在此之前他們一直以為這虎符是在蕭皇帝那里!
“自然是真。”
蕭玄毫不在意的將那虎符扔給了唐晉,唐晉接過后便認真端詳起來,不過只一眼他便能確定,這確實是可以號令三軍的虎符。
“臣等愿為殿下所謀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見到眾人紛紛跪下,殷妙突然有些明白這虎符的含金量了,怪不得李天在得知虎符在空間的時候一副那般驚愕表。
不過現在,他們也該分頭行了。
……
仿佛是有什麼征兆一般,連日來的雨天終于放了晴,昔日滿了災民流民的煊王府已經被上了封條。
這樣的府邸門前應該是清冷無人的,然而卻依舊有一些流民圍坐在煊王府周圍,仿佛只坐在這府前就能讓他們到安心一般。
遠馬蹄聲驟然響起,幾個正在低聲聊天的百姓側目去,只見一名騎著黑頭大馬且穿戰甲的人策馬而來。
那人后還背著兩面旗子,在人們還沒來得急看清那男人是誰之際,只聽那男人大聲喊道:“捷報!捷報!南蕭國鹿鳴澗之戰捷報!南蕭國大勝!”
不人在馬匹駛過之后都呆呆地站了起來,原本面如死灰的人臉上在清晨的下綻放出彩:“煊王殿下贏了?這是真的嗎?”
“可告示上不是說咱們輸了嗎?”
“賀勝旗!錯不了,那是賀勝旗!哈哈哈哈,咱們真的贏了!”
“煊王殿下的捷報送來了,怎麼可能還會是叛軍?”
“……”
百姓們突然都振了起來,賀勝旗被高高地在了皇城前方的五樓頂,這里是賀勝旗的專屬地帶,不人都紛紛前來觀看,待曾不悔滿面紅的從五樓上下來時,前面已經圍滿了百姓。
“敢問咱們南蕭國真的勝了嗎?”
“是啊是啊,不是說煊王打了敗仗?”
曾不悔一臉莫名的回答道:“怎會有敗仗之說?戰報在前兩日已經由信使送回,莫非出了岔子?”
“那真是太好了!”
“咱們贏了!煊王殿下果真名不虛傳啊……”
正當百姓們紛紛高興著奔走相告之際,皇城正門大開,一眾大軍將曾不悔團團圍住,為首一人說道:“大膽叛國賊,竟敢在此囂,我奉陛下之命特來此捉拿你,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張統領誤會了,我可是來護送賀勝旗的,怎會是叛軍?”
曾不悔笑道。
“賀勝旗?明明是敗仗,又怎麼會有賀勝旗?我看這就是你們想要混京城的謀,說,煊王蕭玄此刻在何?!”
張林是新上任的軍統領,此時已經認定煊王是叛軍,曾不悔只一人與他們對峙,看起來已在劫難逃。
“你要是這麼說我就不高興了,殿下用機關和計謀殺敵近五萬,戰損只有四百多人,這呼廷烈的項上人頭還在后邊兒呢,怎麼到你這里殿下就叛軍了?這可是離了個大譜啊。”
曾不悔一臉的毫不在意,本來他的任務就只是散播消息和拖延時間而已,只是他沒有想到在他說出這些話之后,圍觀的百姓已經越來越多,甚至開始有人替他說話。
“差大人別不就抓人啊,要是有人想謀反,還會專門帶得勝旗回來嗎?”
“是啊,煊王殿下可從沒有騙過人。”
“誰不希打勝仗?憑這就抓人也太武斷了!”
“……”
百姓們人多,你一言我一語的竟然都沖到了曾不悔面前,持刀劍的軍們都看向了張林,不知這況要如何是好。
“皇上有令,凡阻礙抓叛軍者,一律按叛軍置,可當場格殺勿論!”
張林拔出佩劍,對準了最前面手無寸鐵的百姓們。
其他軍見狀也拔出佩劍,只是將劍對準百姓們時臉上還多有些不忍。
“上頭了上頭了啊,抓我就抓唄,我跟大家伙兒們說啊,遇事可千萬要穩住,這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不過啊,最后肯定是民心所向。”
曾不悔扔掉了上的長刀,舉起雙手走到了最前方說道。
最終曾不悔還是笑著被一眾軍帶進了皇城門,只留下了現場面面相覷的百姓們。
一石激起千層浪,盡管得勝旗很快就被人撤了下來,但京城百姓們口口相傳,有人回京發捷報的事還是很快傳了滿城風雨。
百姓們并不傻,為何朝廷一直封鎖京城,不讓他們知曉外部消息?現在流民都已經被煊王帶進了京城,即便是大開城門也不會有太大影響。
而他們卻一直不能出城,唯一來發捷報的人也在眾目睽睽下被帶走。
朝廷這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這件事很快也傳了齊皇后耳中,彼時正狀似悠閑的坐在花園中抱著懷中的純白貓咪賞園景,并無人知道心中已經開始慌。
不管這一仗是贏是輸,蕭皇帝都已經準備破釜沉舟,先要了蕭玄的命不可。
最讓擔心的并非是蕭玄之命,而是蕭皇帝的計劃,讓京城的士兵與即將歸來的將士互相殘殺是他的第一步,接下來便是準備屠殺百姓,讓整個南蕭國亡于這一代。
據說蝕日宮宮主已經到達了京城,也就在這皇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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