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定南王府。
碧云走進房時,就見蘇梨已經睡醒起來了。
立即迎了上去,臉上按捺不住的興與激,“蘇姑娘!奴婢聽說太子今早已經被回宮了!而且被罰的很慘!”
蘇梨在用銅盆洗手,聞言抬起眼,好心的勾著,“是嗎?這麼快就被罰了,說說是怎麼罰的?”
碧云一邊將帕子遞給,一邊笑道,“奴婢聽說太子被罰去守皇陵了!無召不得回京!”
蘇梨手的作微微一頓,扭頭看去,“守皇陵?”
碧云小啄米般地點點頭。
好一會兒,蘇梨才收回視線,角的弧度更深了些。
這懲罰可比一切罰都來得嚴重。
畢竟上的傷養養就好了,至在京中,還有人供他差使,他還能籌謀自己那點事。
但皇帝這次應該是氣極了,一下子給李硯發落去皇陵那麼偏遠的地方去了!
離開京城,意味著他失去了監國、參政的一切權利,更是遠離了皇室朝局……
若是能有選擇的話,恐怕李硯倒寧愿挨一頓板子。
朝堂就是這樣,時刻風起云涌,千變萬化。
他昨日只是逃出宮,花天酒地一夜,就遇到了皇上重病之事。
如今離開了京城,誰知道他再回來,是什麼景?
恐怕現在,李硯已經悔死了吧。
“蘇姑娘,時間也不早了,奴婢伺候您去用早膳吧?一會兒王爺怕是要等急了。”
“知道了。”
吃飯的時候,商穆寒的目不聲地朝蘇梨的臉上打量。
他早晨上朝時,聽說了李硯被發配去守皇陵的事。
若是說這件事同蘇梨沒有一點關系,商穆寒是不信的。
畢竟,昨晚那般表現,還特意準備了那救命藥丸……
但無論如何,商穆寒只要一想到,是眼前這個孩的計謀功讓太子跌了個大跟頭,他的心就變得很好。
不一會兒,蘇梨便到了男人那充滿審視的視線。
蘇梨微微抿起瓣,目在一桌盛佳肴上掃視了一圈后,最后挖了一勺蛋羹喂到他邊,“王爺,你嘗嘗這個,我剛剛嘗了,特別好吃!”
商穆寒深邃的眸子看向,垂眸將遞來的吃下。
“怎麼樣?是不是味道不錯?”
蘇梨收回勺子,那滿期待邀功的樣子,就好像這蛋羹是做的似的。
商穆寒的眸暖了些,“嗯,好吃。”
只要是喂來的,都好吃。
蘇梨眉眼彎彎的笑了笑,接著想起什麼似的,又朝他道,“對了王爺,七日后是我舅舅三十歲的生辰,如今這世上除了你,就只有舅舅是真心待我好,我想好好給舅舅辦這生辰。”
提起傅,商穆寒正道:“你舅舅的,很可惜。”
傅十幾年前也是有名的年將才,親爹還是兵部尚書,本來所有人都看好他會為未來所向披靡的將軍。
但天不遂人愿,傅剛及冠,就意外了殘疾。
傅一倒,倒是給蘇恒讓了路,傅征便一心扶持起蘇恒這個婿來了……
那時候蘇梨還小,不懂這些彎彎繞繞,只記得很喜歡的小舅舅突然有一天就再也站不起來了,整個人也變得頹廢、沉默。
蘇梨沉片刻,“王爺,舅舅當年傷的事,我總懷疑有蹊蹺。不過我一個孩子家力量沒有那麼大,若是王爺得空,幫我重新查查當年的事唄?”
說著,還手了他的手背。
商穆寒抬眸,看到蘇梨那張粲然又帶著信任的小臉,心臟的部位不自覺地了。
“好。”
別說是這麼一件小事了,就算蘇梨想要他的命,他又能如何?
見商穆寒點了頭,蘇梨更高興了,又喂了他好幾口蛋羹。
商穆寒被哄得滿意,問,“你舅舅的當真是再也站不起來了麼?需不需要我找位太醫給他看看?”
蘇梨自信地一笑,“王爺,你難道忘記我會醫了嗎?我前些日子回府給舅舅看了,舅舅的應該是可以治好的,不管有多難,我一定會讓他能夠重新走路!”
舅舅的,絕不會假手于他人。
蘇梨本以為,商穆寒聽到這話,會有些遲疑。
畢竟太醫和的醫誰高誰低,實在太一目了然,還有些擔心商穆寒會覺得太自負。
但沒想到他竟什麼都沒說,只是點點頭,一副對很放心的樣子。
蘇梨不由得勾了勾角。
真不知道在這男人心里是個什麼形象……是不是完無缺,無所不能?是不是無論說什麼,他都愿意點頭。
哦對,大前提是,不能忤逆他……
想到這,蘇梨直奔主題。
“王爺,所以在舅舅生辰前的這些天,我想回將軍府住,親手為舅舅辦生日宴的事。”
蘇梨心中其實還是有些張的,聲音都比剛剛都低了幾分。
“舅舅是我唯一在乎的親人了,我想讓他知道,雖然外公和娘親都走了,但還是有人在乎他的!而且……之前一直有事耽擱,我想要趁這幾天,好好給舅舅治療傷,他的不能再拖下去了。”
生怕他不同意似的,蘇梨又轉拉起的手,保證道,“王爺你放心,回將軍府之后我就只待在家里,我不會走,更不會想著逃跑。”
知道他經常沒有安全,按理應該等商穆寒徹底信任。
但舅舅生辰加傷,這些事都是不能拖的。
聽著孩的一番話,以及的保證,商穆寒的心中也并非全無覺。
他沉了片刻后,頷首道,“好。”
“謝謝王爺!”
商穆寒側眸看著俏然的小臉,突然有些好奇的醫。
到底是從何學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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