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口棺材!
眾人面面相覷,大氣都不敢出,一時間,現場一片死寂。m.166xs.cc
黑乎乎的一口大棺材擺在院子正中央,原本喜慶的壽宴,頓時有了發喪的氛圍,就差盛元錚躺進去了。
盛元錚氣得要死,眼前一黑,下意識扶住棺材,卻又像是燙手一樣,立刻抬手使勁甩了甩。
晦氣!太晦氣了!
他就知道,是心來搗的!
盛元錚氣得滿臉橫發抖,指著盛蘇蘇的鼻子大罵:“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想氣死我嗎!”
上罵還不夠,他沖上去,抬手就要打盛蘇蘇。
盛蘇蘇卻完全沒有要躲避的意思,面不改,眸中卻閃過一抹。
這時,季筱玉倏地閃到前,只一揮手,就將盛元錚擋了回去,之后順手將佩劍出一截,厲聲警告:“大膽!休得對恕王妃無理!”
盛元錚被下人扶住,才免于摔倒。
這下,他就是再氣憤,也不敢再對盛蘇蘇怎麼樣了。
是啊,雖然是他的兒,但既然嫁做了王妃,還給當今圣上生了個小皇孫,那麼他這個親爹也要禮讓三分。
而剛想過來找事的姚慧心母,見狀也不敢上前了。
但盛元錚還是咽不下這口氣,繼續質問:“你……你究竟要做什麼!”
盛蘇蘇聞言,忽然出悲痛的神,明眸中噙著淚,哀嘆了一聲,“唉,當年我娘親下葬,爹爹卻連口好棺材都不給買,如今我有錢了,便想送娘親一口好棺。爹爹該不會連這點小心都不讓兒如愿吧?”
朝后招手,“將棺材抬進祠堂。”
力夫們得令抬走了棺材,盛蘇蘇出繡帕拭了拭眼角,又繼續道:“記得小時候,爹爹就對我和娘漠不關心,心不好的時候更是惡語相向,我和娘無依無靠,還要看下人的臉……后來娘去了,卻沒能厚葬,此事一直是我心中的結,如今送上這口名貴的棺材,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愿,解開了心結。”
此話一出,吃瓜眾人紛紛用異樣的眼看盛元錚。
“嘖嘖嘖,真是人不可貌相,沒想到太傅竟是這種人!”
“待妻之人,怎麼配得上太傅這般重要的位置!”
盛元錚一聽就慌了,他怎能任盛蘇蘇當著眾人的面將他做過的那些事都抖摟出去!
他心下一急,就想沖上去理論,卻在季筱玉的威脅下不敢靠近。
“蘇蘇啊,你誤會了!那時候你還小,很多事記不清是正常的,但你不能污蔑爹爹啊!爹爹不是對你們不好,只是……只是忙于公務,難免有所疏忽……”
盛蘇蘇心中冷笑。
事到如今還想飾太平?
眉頭一挑,像模像樣地啜泣起來,“嗚嗚,爹爹一句簡簡單單的疏忽,對我和娘卻是多年的煎熬啊!”
眾人見傷心的樣子,也跟著容起來,看向盛元錚的眼神也帶上了幾分譴責。
盛蘇蘇眸中劃過,繼續道:“另外,娘的產,也被爹爹扣下了,難道爹爹也要矢口否認嗎?”
提到產,盛元錚,姚慧心和盛緋容皆是脊背一涼。
隨后又聽盛蘇蘇哀怨地說:“我也不是想翻舊賬,只不過想拿回本該屬于我們母的東西。”
盛元錚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這個兒幾年未見,竟然會突然跟他提什麼財產!
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盛蘇蘇一張小伶俐得很,三兩句便又添油加醋地說了些盛元錚侵吞娘親產的事。
在眾人的側目下,盛元錚就是再疼,也只能吃啞虧。
盛蘇蘇便著他在眾人面前立了字據按了手印,答應將娘親的財產盡數歸還與。
盛元錚寫字據的時候,手都在抖。
盛蘇蘇險些沒憋住笑,從財迷手里撬錢,要的就是看他想吐還得憋著的窩囊樣子!
字據到手,盛蘇蘇暫時放了他一馬,但盛元錚的心仍在滴,可今日他是主人公,不能擺臉。
于是,席間,盛元錚笑得比哭還難看。
盛蘇蘇是嫡,在盛元錚側落座,余瞥見他的臉,心里爽得不行。
輕輕松松寒磣了盛元錚一把,又拿回了原主娘親的產。
不過知道,今兒個的重頭戲還在后頭呢。
賓客們陸陸續續過來向盛元錚祝壽,觥籌錯,沒有人注意到,盛緋容趁離了席。
但盛蘇蘇瞟見了,眸一閃,給了季筱玉一個眼神,季筱玉立刻點頭,也悄悄跟了上去。
盛緋容鬼鬼祟祟地來到后廚,將一包藥給自己的丫鬟,低聲吩咐道:“將這包藥全部倒進盛蘇蘇的湯碗里!記住,一定要親手放到面前,要是出了差錯,你就等著被打板子吧!”
丫鬟嚇得渾哆嗦,連連點頭,表示絕不會失手。
沒過多久,盛蘇蘇就瞧見季筱玉回來了,對自己微微頷首,盛蘇蘇當即明了,紅滿意地勾起。
這時,下人端上一份羹湯,盛蘇蘇見了,立刻笑著對姚慧心說,“這湯大補,夫人可要多喝一點。”
不出所料,姚慧心的子猛地一,眼神里全是驚恐。
盛蘇蘇正忍著笑,又見姚慧心突然干嘔起來,于是驚呼一聲,“天啊,夫人怎的突然干嘔?莫非……”
探究的眼神在姚慧心和盛元錚之間流轉,意思十分明確。
而故意提到了音量,這下眾人又開始吃瓜,客套地恭喜盛元錚好事將至,喜上加喜。
但眾人心里想的卻是,太傅都快七旬了,還這麼老不要臉!
眼見著盛元錚的臉更難看了,姚慧心捂著干嘔了好一陣,之后趕擺手否認,“不是的,各位誤會了,妾只是不太舒服,不是各位想的那樣!”
盛緋容攥了手中的湯匙,狠地瞪著盛蘇蘇,角卻抑制不住地上揚。
哼,賤人竟敢當眾開娘的玩笑,等下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像是將面前的湯當做了盛蘇蘇,全部吞腹中,一滴都不剩,卻忽然見盛蘇蘇抬眸看向自己,狀似漫不經心,卻看得脊背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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